第217章 當門打開時
  當地下室的門打開時,撲鼻而來的一股血腥之氣叫所有人眼裏閃過一絲錯愕跟慌亂。

   死人了?

   大家彼此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但誰也來不及細想,趕緊衝了進去。

   誰都沒有想到,柔弱的酒玫子重傷了時安。她像隻鴕鳥一般,縮著身體靠在牆角,聽到動靜猛的衝了過來。饒士傑立馬讓人把她拉了回來,按在了地上。

   至於時安,可以用慘不忍睹來說。

   酒玫子能取勝她,很大程度上跟時安身上有傷脫不了幹係。

   已經人事不醒,躺在血泊中的時安一動不動,饒士傑用手探了探,確認她還活著。鬆了口氣的同時,目光複雜的看了眼在地上掙紮的酒玫子。

   然後叫人去把劍澤叫過來。

   沒有了時安的插足,整個發言舞台就是酒玫子一個人的啦。

   她把臉上的淚一抹,問的第一句話就是唐宋呢?

   結果,沒有一個人回答她這個癡心妄想的問題。

   酒玫子苦澀一笑,眼裏心裏全是失落跟難過,但回頭又覺得這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唐宋更加的令她死心塌地。

   “把你們今天的動機,跟計劃如實以告吧,玫子小姐!”饒士傑用客氣中帶著冷漠的語氣開口。

   “我說實話,你們會放過我嗎?我不想死,我還年輕,我是無辜的。”

   保鏢見她不掙紮,就放開了她。

   她坐在地上,下巴額在膝蓋上頭,雙臂包著自己,目光沒有焦距的落在腳尖上。然後一五一十全說了不講,她還利用自己出色的文字優點潤色了時安的劣跡,同時又不忘記將自己撇的幹幹淨淨。

   “我們本來在商場逛街,是時先生放了我一條生路。我知道自己的一條命來之不易,自然不敢再自尋死路。但是你知道,時安的爸爸是時先生。她從小傲慢又無理,做事從來不計後果,因為她的爸爸是時先生。我從小就很怕她,自然對她什麽都言聽計從。遇到唐小姐我們也很意外,身上的炸彈是最近新研發出來的產品,是要帶回去交給時先生的。結果,時安臨時起議,想殺死餘慕晚。可是誰知道,她在試衣間裏沒有等到餘慕晚,卻被唐小姐發現。既然沒有退路,隻好將錯就錯。”

   說到這裏,她猛的抬起頭來,激動的說:“真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饒士傑你要相信我。真的,我沒有騙你。”

   “信不信你,唐先生自有判斷。”合上本子,饒士傑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準離開了。

   如果他這麽一走,私下裏把罪名一定,再想狡辯就沒有機會了。

   對於這一點,酒玫子可不含糊。

   她心裏一橫,為了活命,自然也不會管時安的死活。雖然她一直是這樣做的,但現在,依然是這樣貪生怕死,厚顏無恥。

   “唐夫人就是時安殺掉的,就個秘密能換我一條活路嗎?”她真的不想落到唐宋的手裏。

   雖然依然愛著他。

   可是,那三頭黑的藏獒她真的很害怕。

   她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祈求的看著饒士傑。

   饒士傑是個正義的人,他情願自己去死,也不會出賣自己的夥伴。他屢次看到酒玫子為了活命而出賣時安,雖然時安真是罪該萬死,但依然不覺得酒玫子因為出賣她而是個好人。

   反而,更加的瞧不起她。

   “我問問唐先生。”

   酒玫子眸子一縮,怎麽還要問唐宋?

   問唐宋,結果自然還是生不如死。

   她急了,出其不意的衝到了饒士傑的麵前,死死的揪著他的衣服,任保鏢怎麽拉就是扯不開。

   “我還知道……知道唐家的小少爺,他被時安賣了,賣到了國外,說不定還可以找回來,你……”

   “夠了!”饒士傑一把扯開了她的手,用力的甩到了地上。

   這是個什麽樣的女人,真是差勁。

   劍澤是眼瞎了嗎?

   這種貪生怕死,賣友求榮的女人,有什麽可值得喜歡?他是腦子有問題吧!

   竟然看上了她。

   不能理解的搖了搖頭,饒士傑大步的離開了地下室。

   他第一時間將所有的結果匯報給了唐宋。

   若大的書房裏,彌漫著清雅的書香味,一進門印入眼簾的是整張牆壁的書集。上麵分門別類,涵蓋範圍彰顯著主人的博學跟讓人敬畏的知識量。

   唐宋擁有極高的學曆,他涉獵數個學術領域,是其中的佼佼者。並在每個領域有著不可忽視的成就,是國際上是個響有聲譽的了不起人物。

   組織裏跟隨著他的人都很崇拜甚至是畏懼他。

   此時,唐宋臨窗而立。

   窗外漆黑一片,被雨水擊打的搖搖晃晃的樹枝像女人不經一拆的腰,卻又透著不可忽視的堅韌跟倔強。

   微微的眯起眸子,任由夾在指間的香煙逐漸燃燼。

   饒士傑情不自禁的就放輕了手腳,悄悄的走到了唐宋的背後。

   “唐先生,您的母親是時安殺死的。而且,唐小少爺也是時安賣到了國外。酒玫子這個女人全招了,隻為了保命。”饒士傑感慨的說完,不免對酒玫子鄙夷了起來。

   這個女人想要活命,真是在做夢。

   她自詡最愛的人是唐先生,卻根本就不了解唐先生的為人。

   夾在指間的煙燒到了煙蒂,竟然燙到了男人白皙幹淨的手指,頓時就有一個燒黑的印子。

   “不要讓她們死了,丟到時家的大門口,告訴時有邦,是我唐宋做的。”回過頭來,唐宋眯起眸子,殘酷的說。

   大家心裏都清楚,時先生貪得無厭總有一天會逼著唐先生出來。看來,這一天近了。

   “這個事情會不會時先生並不知情,時安這個女人本來就沒有腦子。”饒士傑深知,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他們的團隊中有人是南辰的線人,而這個人至今還沒有找出來是誰。

   現在跟時先先撕破臉,就是雙麵夾擊。

   站在辦公桌後的顏科沉默了許久,見饒士傑實在不是個腦子靈活的人。得知自己的母親死在了誰的手裏,唐先生沒有親手去宰了她,而是讓她回家,這背的深意隻怕比親手殺了這個人更可怕。

   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工作,對饒士傑說:“你照辦就是,這麽多的廢話。天都快要亮了,辦點事真是墨跡,唐先生還要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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