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你腳踩兩條船
  南辰的人見勢不對,本能的就衝動了他的麵前試圖對餘慕晚動作。

   “走開。”如暖陽一般溫潤的男人一把將保鏢推開。

   就是他這種從來不輕易發火的人,在發火的時候才最是可怕。保鏢魁梧的身體一震,竟然被南辰輕易的就推開了。

   握著刀衝過來的餘慕晚沒有思毫的猶豫,直直的就將匕首捅入了南辰的腹部。

   沒有任何阻礙,刀在撕破皮膚時,原來是有聲音的。

   輕輕的‘噗’一聲,衝擊著失去理智的餘慕晚。

   她眸子一縮,怔怔的看著自己握著匕首的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深深的插在男人的腹部,淺色的衣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血染紅,然後有小股的血噴在她的手上。

   白淨的手被血染紅,刺激的她的眼睛都快睜不開。

   餘慕晚隻覺得什麽都聽不到,看著自己染血的手分外的陌生。這一定不是自己的手,她有片刻的恍惚。

   但很快,她又回過神來。自己沒有做錯,是他,是他傷了唐宋。

   “你不該傷了我的男人,我沒有錯,是你咎由自取。”鬆開手,餘慕晚雪白著臉看向南辰。

   南辰緊抿著唇,溫潤的眸子裏沒有責備隻有淺淺的失落,靜靜的看著慌亂的餘慕晚。甚至連一個重的字都沒有說,也就是這樣,才叫餘慕晚無法控製自己的心。

   疼!

   像有把小刀在戳,難受的想哭。

   自己這是怎麽了?

   明明是在心疼南辰,在怨恨自己的行為。手抖的實在無法控製,她不明白自己怎麽了。抬起手來,看著上麵的血,罪惡叫她狠不能殺了自己。

   然而就在這時,南辰嗆咳一聲,噴出一大口血來。

   站在他麵的餘慕晚被噴了一臉一身,點點血紅,像紅梅一樣開了她一身。心已經不能用疼來形容了,窒息、悶、木、特別的難受。

   “南辰……”她無措的看著麵前體力不支,踉蹌幾步的男人。抬手試圖去扶他,又恐懼的不敢去碰她。

   自己為什麽這麽矛盾,她自己也不知道。

   他的保鏢沒有一個敢上前靠近他,隻見他緩慢又艱難的挪動步子來到了餘慕晚的麵前。

   “嚇到你了。”歉意的聲音暗啞又無可奈何。

   南辰很自然的就抬手幫著她擦去臉的血,動作溫柔又仔細,目光專注又認真,

   一聲歎息從他的唇間溢出,他寬容又深情的看著被自己擦幹淨的小臉:“好了,已經不髒了。”

   “我……”

   “不怕!”如陽光普照一般,英俊的臉上掛著雲淡風輕的淺笑。

   蓬鬆如墨的黑發垂在額間,劍眉星眸,薄唇挺鼻,與一張失血而蒼白的臉更俊美的驚心動魄。他分明在笑,手確握在匕首上。

   餘慕晚隻見他微微的眯了下眸子,就聽到刀被拔出來的聲音。

   “南少!”

   有保鏢大聲驚呼,隻見他向前一栽,就朝著餘慕晚撲了過去。

   不知何時,冷寒行離他們已經很近了。眼見南辰高大的身子就要朝著餘慕晚壓去,他本能的就衝過去,一把就架住了男人。

   心有餘悸的想還好沒有壓到餘慕晚。

   轉而對呆住的女人說:“還不讓開。”這時,保鏢也過來幫忙。

   看著徹底昏迷不醒的男人,餘慕晚慌的腳步都淩亂了。

   “醫生……醫生……醫生!”她大聲的喊。

   就在剛剛已經處理好的唐宋抬了下手,讓曾語晨過去看南辰。蟄伏般沉冷的眸子卻委屈又哀傷的看著六神無主的女人,就是什麽都不記得了,她的心裏永遠最在意的還是南辰。

   心裏十分不是滋味的唐宋苦澀的扯了扯唇,斂下漆黑的眸子。

   曾語晨走過來查看南辰的情況,經過魂不守舍的餘慕晚時,癟了癟嘴,問她:“你腳踩兩條船?”真會踩,還是兩條大船。

   都說男人不是東西,看來女人也不是舍好人。

   他慶幸自己聰明絕頂,不受女人蠱惑。

   “去看看唐先生,他的情況不是很好。”好心提醒了句,曾語晨朝著南辰走去。

   唐宋!

   餘慕晚挪動僵硬的腿,轉過身看向坐在沙發裏垂著頭的男人,他的手撐在腿上,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自責的咬了咬唇,搞不懂自己舍不得唐宋又放不下南辰的心理。

   不論當初自己跟南辰是什麽關係,或者是不是真的有關係,現在唐宋才是自己的丈夫,自己孩子的父親。自己要認清立場,以唐宋為主。

   “對不起,唐宋!”蹲到男人的麵前,餘慕晚仰著頭去看唐宋的臉。

   唐宋緩緩撩起眼睛,說:“為什麽要捅他?”

   “他傷了你。”說完,眼淚就莫名其妙的掉下來了。

   她也說不清楚是因為唐宋,還是因為自己傷了南辰。

   把眼淚一抹,餘慕晚心疼的說:“還很疼吧?”肯定疼,她看到鑷子從很深的地方將子彈取出來的。

   而且,因為嵌入了一些在骨頭裏,還用刀子將皮膚割開了口子。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自己被薑若琴綁了,又哪兒來這麽多事情?

   更重要的是,自己也不會遇到南辰。

   南辰的情況比較特殊,不手術肯定解決不了,曾語晨感歎餘慕晚心狠的同時對保鏢說:“送醫。”在這裏搞不了。

   冷寒行看著低語的倆人歎了口氣,過去問:“走吧,被捅的要去醫院手術,失血過多這裏條件有限處理不了。”

   “唐先生,您的傷口深,也不可以大意。”曾語晨過來說。

   南辰已經被帶走了,唐宋朝著冷寒行點了個頭,要先離開這裏才行。

   此時,從樓上走出來的饒士傑牽著三隻巨型的藏獒。剛才還一副‘我很了不起’的曾語晨看到眸子一縮,很丟人的‘靠’了聲,就跳到了餘慕晚一個女人的背後躺了起來。

   饒士傑眼睛四處一看,問:“誰是醫生?樓上還有位傷患,去看看吧。”

   “他!”

   餘慕晚讓開,曾語晨無處可躲的暴露在饒士傑的目光下,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一臉要哭不哭的樣子,埋怨的看向出賣自己的女人。

   “我剛剛救了你的男人,你這人怎麽這麽黑心啊!”

   “跟我走吧。”饒士傑上來就揪住了他,像提小雞一樣的捉到了樓上去。

   一路上,曾語晨嗷嗷叫。他可是個大男人,就這樣被人提在手裏,尊嚴徹底掃地。特別是這裏還有女人,叫他將來怎麽做人?

   “餘慕晚,我記住你了。”今天這個仇,不報他咽不下去。

   饒士傑粗著嗓門說:“別嚷嚷了。”他直接就將人丟進了房間。

   結果,很快就傳來了鬼哭狼嚎的尖叫聲,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們也去醫院裏看看吧。”餘慕晚擔憂的看著唐宋,她不怎麽相信曾語晨這麽個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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