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她在背地裏罵唐宋
  程子期這樣的男人在顧景琛的心裏頂多就是個沒用的廢物,若不是看在程子閑的份上,他可能一輩子都難跟這樣的二世祖打交道。

   看到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呻吟的男人,顧景琛的眸子一縮,他差點沒有認出來這個麵目全非的男人就是程子期。

   “他這是……”經曆了什麽?

   不可置信的眸子中清澈的帶著疑惑,一瞬不瞬的看著程子閑。

   擺了擺手,程子閑將房間裏的閑雜人都打發了出去。有些頭疼的蹙起了眉頭,他怎麽好意思告訴自己的好朋友,自己的弟弟為了一個女人被冷寒行身邊的人搞成現在這副死樣子的呢?

   “景琛,我隻相信你,所以才把你叫來。現在,我的父母都還不知道。”在他看到程子期時倒吸了口氣,家裏很寶貝這個弟弟,若是讓母親看到他現在的這個樣子,不暈過去才怪。

   於是,他慌稱程子期跑到國外去度假去了。

   家裏人也沒有懷疑。

   顧景琛大致的看了下程子期身上的傷口,心裏更是沉了沉。這些傷口全是凶殘的動物撕咬出來的,他難道跑到動物完去跟老虎打架了嗎?

   拿了把鋒利的剪刀,費了不少時間,將血糊的看不出本色的衣服剪碎。

   中途疼的程子期破口大罵。

   “輕點!輕點!廢物,讓你輕點!叫你輕點!啊……”

   顧景琛煩不勝煩,將一塊幹在傷口上的麵料狠狠的扯掉,鮮血瞬間湧了出來,像小河一樣蜿蜒在皮膚上麵。他的眸子深了深,冷酷的說:“閉嘴!”

   當下,程子期果然就老實了。

   他小心討好的問:“顧醫生,我這是被黑色的大狗咬的。我會不會得狂犬病,會不會死啊?我還不想死,我還媽還沒有看到我娶老婆生孩子,嗚嗚……”

   想到死,一個大爺們,淚水縱橫。

   看的顧景琛一片厭惡。

   沒好氣的說:“死不了。”他實在是覺得程子期煩,轉身配了支藥,直接就給他打了一針。

   這下總算是安靜了。

   邊上沉默不言的程子閑眸子通紅,拳頭握的‘吱吱吱’響。為了一個女人,冷寒行用得著這麽對子期嗎?

   深深的閉了閉情緒錯知怕眼睛,程子閑問顧景琛:“身上留疤無所謂,但是他的臉能恢複嗎?”

   “不知道。”顧景琛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他不是個情緒外漏的人,看到血淋淋的程子期他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在醫院裏相處的幾天,他已經很清楚這個男人的性子了。儀表堂堂,但是好色,不僅僅調戲醫院裏長的周正的護士,就連好看的病人都不放過。

   “他這是得罪了誰?”

   搖了搖頭,程子閑氣憤的說:“總不是為了女人。一個叫餘慕晚的女人,這個女人是冷寒行的女人。上次住院也是因為這個女人,不長記性,又去惹冷寒行的女人。”其實這事程子閑也有錯。

   他報複心強,不敢動冷寒行,想找餘慕晚出氣。所以調查到這個女人後,是他自己把消息透露給程子期的。當然,這樣的蠢事他是不會在自己朋友麵前說的。

   倒是顧景琛,聽到餘慕晚的名字,蹙起了眉頭:“餘慕晚是冷寒行的女人?”

   薇薇姐的衣服餘慕晚是不敢穿回家刺激宋靜嫻罵自己的,她在就近的店裏買了一套符合自己平時打扮的運動服,這才回唐家去。

   大出血應該要住院的柳迪出現在家裏,倒是讓餘慕晚驚訝了一把。

   柳迪看到餘慕晚,很不客氣的就送了她一個大白眼。

   “我沒死,你很吃驚?”

   吃驚還真沒有,隻是看著她拿自己的身體作死覺得愚蠢。唐閱這個人話不多,但很精明,搞不懂怎麽娶了柳迪這麽二的女人。

   餘慕晚:“你想多了。”

   “我不多想點,指不定那天就被你陰了。”

   從沙發裏站了起來,柳迪語調陰陽怪氣。她雙手抱臂,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斜著眼角看人。

   看著一臉尖酸刻薄的柳迪,餘慕晚臉上冷漠又平靜。

   她繞開柳迪,朝著樓上走去。

   柳迪就知道欺負餘慕晚她不會反擊,當下很是得意。大聲的吆喝著傭人送一碗燕窩給她,邊享受的坐進沙發裏靠著。

   不閑事兒大的說:“我記得前些天媽給大哥請了個看護,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天就沒有來了。某些人若不盡心盡力的伺候,隨時都有可能被趕走。”

   餘慕晚將柳迪的聲音關在了門外。

   房間裏,唐宋一如既往的靜靜躺在他本來的位置上。

   窗外的光肆無忌憚的照進房間來,裏麵的裝飾加上擺設低調又恰好,舒適中彰顯著奢華與尊貴。在嫁給唐宋之前,她的家總麵積都沒有這間臥室大。

   床上的男人像沉睡一般安靜,耀眼灼目的陽光投射在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上,異常俊美的臉就這樣靜靜的印在了餘慕晚清澈幹淨的瞳孔中。

   蓬鬆的頭發垂在額間,餘慕晚特意覺得了理發,拿自己的頭發做了試驗,不算特別糟糕她才敢動唐宋的頭發。

   又有點長了。

   她白淨的手指拔了拔柔軟的發絲,抬眸看向唐宋完美到令女人都自卑的臉。

   “唐宋!”低緩的語氣,透著絲絲小心翼翼。

   就地坐在了床邊的柔軟的地毯上,托著腮,餘慕晚接著說:“我今天遇到了一個變態,臉上戴個麵具,手段殘暴又無情。養著三隻狗,不知道他的狗是什麽品種,又黑又大。嘴巴一張,白森森的獠牙能一口咬掉人的腦袋。他今天差點就把我、把我……”咬著唇,代表性的幾個字怎麽也吐不出來。

   黑白明分的眼睛難為情的看了唐宋一眼,唐宋平靜柔和的臉在光斑的照射下異常俊美。心裏湧起愧疚,好像自己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一般。

   立馬保證的說:“你放心,我並沒有失身。”

   說完,就撅起了嘴巴。

   是沒有失身,但被個變態摸遍了。不行,她得去洗個澡。不然,總覺得不對勁一樣。

   “我把自己洗幹淨再碰你。”她找了衣服,就進了浴室。

   床上等了餘慕晚很久的男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雙蟄伏般冷沉的眸子閃了閃,緋薄的唇抿成了直線。

   變態?

   她說的是自己嗎?

   這個該死的女人,自己跑去救了她,她現在背地裏罵自己是變態?

   氣憤的想完,又情不自禁的咧開了唇。她當自己什麽都沒有知覺,所以才毫無隱瞞的傾訴。若是有一天她知道自己是裝的,她還願意什麽都對自己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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