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風起時想你66
  要知道沈灃平日是一個幾乎難於見到人的人,能出現在這,他們怎麽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可沈灃的不耐煩卻淋漓盡致的表達在臉上。

  他在敷衍所有的人。

  而沈灃的眸光卻始終陰沉的停靠在許美君的身上。

  許美君的身材高挑,就這麽站在季飛揚的邊上,兩人看起來就像一對璧人,偶爾低頭對視的時候,巧笑嫣然的模樣,任誰都會輕易的誤會。

  沈灃哼哧一聲,就這麽冷淡的看著,並沒主動走過去。

  許美君可以輕易的感覺的到沈灃注意的眸光,火辣辣的穿過人群,幾乎要把自己給徹底的灼燒了。

  就連季飛揚也已經注意到了。

  看見沈灃的時候,季飛揚卻比自己想的平靜的多,他並沒超前和沈灃打招呼,這樣挑釁的事,季飛揚不會再做。

  他隻是安靜的看著許美君:“他來了。”

  許美君沒說話。

  “他來接你的嗎?”季飛揚繼續問,倒是顯得冷靜的多,“你們明天的飛機一起回去嗎?”

  “沒有。”許美君否認了,“我很久沒見過這個人了。”

  季飛揚楞了下,許美君也沒再多解釋。

  不知道是被沈灃看的難受,還是莫名的季飛揚談及沈灃讓許美君覺得不自在了,她歉意的看著季飛揚:“抱歉,飛揚,我想先回去了。”

  沒太多的話,也沒說太多的理由,就隻是這麽安靜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季飛揚和許美君十年的相識怎麽會看不出許美君的想法。

  他安靜了下沒說什麽,很久,季飛揚的手忽然就這麽牽住了許美君的手,許美君怔了一下,下意識的看著他們相牽的手。

  季飛揚手指上的結婚戒指也已經脫了下來。

  許美君微微閉眼,鼻頭有些泛酸。

  “美君,回北潯照顧好自己。我想,我們應該不會見麵了。”季飛揚很安靜的說著,“你在亞洲,我在歐洲,就算是同行,見麵的機會也是少之又少了,保重美君,再見了。”

  很淡的話,卻是在道別。

  這一別,是真的不會再見了。

  許美君嗯了聲,細白的牙齒就這麽咬著下唇,這樣的氣氛終究還是感染到了許美君。

  她快速的說著:“保重。”

  而後,許美君頭也不回的朝著會場外走去。

  她的腳步越來越快,那鼻頭泛酸的感覺也跟著越來越明顯起來,她並沒著急離開,而是去了洗手間,想讓自己徹底的冷靜下來。

  而抬頭,許美君看著鏡子裏,卻看見了一張淚眼婆娑的臉。

  還沒來得及從這樣的情緒裏回頭,許美君卻在鏡子的倒影裏看見了站在自己身後的沈灃。

  沈灃的臉色隱晦不明。

  那眼神裏帶著一絲的陰沉,這樣的陰沉是衝著自己裏的,許美君感覺的出來,但是許美君卻沒想法和沈灃在這樣的情況下糾纏。

  她胡亂的收拾好自己,直接繞過沈灃要離開這裏。

  但是沈灃的手卻更快,在許美君走到自己身邊的時候,一個用力,就徹底的讓許美君跌入了自己的懷中。

  而後,重重的被抵靠在身後的牆壁上。

  許美君驚呼出聲。

  沈灃的聲音卻再低沉不過的傳來:“怎麽,不是未婚夫和你一起來的,你現在一個人在這裏哭什麽?”

  “要你管。”許美君推開了沈灃,“我要去找飛揚了。”

  但是沈灃沒給許美君推開自己的機會,直接伸手扣住了許美君:“我不準。”

  許美君氣急了,就這麽瞪著沈灃:“你憑什麽不準啊。”

  沈灃還沒來得及說話,原本張牙舞爪的小女人卻一下變得嬌媚了起來,看著沈灃似笑非笑的。

  沈灃不動聲色的看著許美君,安靜的不再開口。

  許美君也不再閃躲沈灃,主動貼近了沈灃。

  下一瞬,許美君的手就這麽抓住了沈灃的襯衫領口,微微一個用力,沈灃被動的低頭看著眼前的人,但是他的臉色裏卻沒任何的不耐煩,有的就隻是縱容。

  許美君哼了下。

  有些不情願的看著沈灃,那眼神變得複雜了起來。

  明明是這樣的正式場合,但是沈灃卻偏偏顯得放蕩不羈,不僅不打領帶,就連襯衫都要隨意的解開幾顆扣子。

  沈灃站在那,就是一部偶像劇的男主角。

  許美君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沈灃出現在酒會的似乎,幾乎吸引了所有女人的目光,就算是結婚的女人也不例外,都恨不得能撲上去壓到沈灃。

  這樣的人,真的是太太太討厭了。

  隻會招蜂引蝶。

  許美君不知道在心裏腹誹了多少次,那手心的力道也跟著越來越收緊,再看著沈灃是越發的不滿。

  沈灃挑眉,倒是一臉戲謔:“想和我說什麽。”

  不輕不重的話,讓許美君回過神,再看著沈灃的時候,漂亮的大眼裏好似藏著笑意。

  明明踩著高跟鞋,但是就算是這樣,看著沈灃還是顯得吃力的多。

  不過許美君不介意,那紅唇貼著沈灃的下巴,有一下沒一下的咬著,沈灃摟著許美君腰身的手緊了緊,那是一種被人撩撥得感覺。

  心猿意馬。

  “許美君,你老實點。”沈灃低聲警告許美君。

  許美君不以為意:“我憑什麽要老實啊,你真的以為你是世界警察,什麽事都要管嗎?”

  說著許美君挑眉,就這麽輕輕的彈了彈沈灃胸口完全不存在的灰塵,原本的嬌媚忽然變得輕佻了起來。

  沈灃沉了沉,沒說話。

  “你說是不是,小舅舅。”許美君輕笑一聲,倒是叫的嘲諷。

  【小舅舅】三個字卻讓沈灃微眯起眼睛,那眼神裏帶著一絲的警告,一字一句的問著:“你剛才叫我什麽?”

  “小舅舅呀。”許美君很調皮的又叫了一聲。

  漂亮的雙眸裏,盡是挑釁,是對沈灃的挑釁。

  就算已經和季飛揚已經分手了,但是許美君卻怎麽都不想讓沈灃得意,隻要有機會,許美君就會想盡一切辦法的刺激沈灃。

  “小舅舅是嗎?”沈灃意外的不動怒,就這麽一步步的把許美君逼到了角落的位置。

  許美君倒是也不是閃躲,貼著沈灃:“怎麽,小舅舅是打算在光天化日之下對自己的侄媳婦做什麽事嗎?”

  字裏行間的散漫,但是卻擋不住許美君對沈灃下意識的害怕。

  她心跳很快,總覺得沈灃不至於這麽沒譜,畢竟這裏不是任何隱蔽的空間,仍然是一個公開的場合,沈灃在北潯可能是一張相對陌生的麵孔。

  但是在歐洲和美國,沈灃是絕對的熱門人物,就算再低調,商圈的人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特備是這幾年沈氏的擴張和洗白,沈灃不可避免的從陰暗處走了出來。

  所以……

  因為這樣的擔心和害怕,許美君想先發製人:“小舅舅的口味不會這麽重吧,喜歡這種角色扮演?”

  她是在刺激沈灃,總想把沈灃惹到跳腳,不想這麽便宜了沈灃。

  但是似乎不管許美君怎麽刺激,沈灃都顯得再淡定不過。

  甚至就連葷話都說的一本正經的:“你喜歡角色扮演的話,我不介意你在床上喊我小舅舅,我會配合,嗯?”

  許美君真的是一口老血被狠狠的憋住,怎麽都不敢相信這種不正經的話會從沈灃的嘴裏說出來。

  那種惱羞成怒無處發泄,還要被沈灃莫名的調戲。

  沈灃倒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許美君:“我怎麽不知道你現在口味這麽重了?還喜歡角色扮演?這種事,我一直以為紀一笹才喜歡的。”

  許美君:“……”

  沈灃嗯了聲,好似在詢問。

  最終,許美君幾乎是憋著低吼出聲:“你才重口味,老喜歡和有夫之婦糾纏不清。”

  “嗯,可能是和紀一笹學壞了。”沈灃的解釋仍然坦蕩蕩的。

  許美君氣的幹脆不說話。

  不管自己說什麽,沈灃都可以遊刃有餘的擋回來。

  她以為自己可以占據上風,最終占據上風的人還是沈灃,而非自己。在沈灃的麵前,她就好似一個透明人,完全沒任何掙紮的空間和餘地。

  這樣的想法,讓許美君的調戲的都變得沒意義起來。

  她憤恨的想離開。

  而沈灃卻忽然低頭,捏著許美君的下頜骨,半強迫的讓許美君看向了自己。

  許美君緊張了起來,惡聲惡氣的:“你放開我。”

  “小騙子。”沈灃輕笑的說著。

  在許美君和季飛揚分手的第一時間,沈灃就已經知道了,季家的那點事不可能瞞得過沈灃的,何況,沈灃原本就在跟著許美君的一舉一動。

  就連今天許美君和季飛揚出現在這裏,沈灃也知道的清清楚楚,不然的話,怎麽會這麽湊巧的就遇見沈灃。

  要知道,這樣的聚會,對於季飛揚而言已經算是不容易的,但是對於沈灃而言,明顯級別不夠。

  原本沈灃隻是耐心的在等,等許美君回北潯離開巴黎的時候。

  結果沒想到,許美君竟然陪著季飛揚來了,這才讓沈灃按耐不住,這才出現在聚會裏,準備把許美君帶走。

  就算兩人早就沒關係,但是隻要是許美君靠近季飛揚,沈灃怎麽都不願意。

  說他霸道也好,說他嫉妒也好。

  許美君就隻能是他沈灃一個人的,絕對不可能和任何人分享,更不用說,還是一個曾經帶著目的接近許美君的男人。

  做夢。

  而許美君在沈灃的字裏行間裏,就明白了,沈灃這人是什麽都知道了,隻是默不作聲的等著自己跳進來。

  她還偏偏就是那個傻子。

  越想許美君就越覺得過分,再看著自己原先的優勢已經盡數變成劣勢,她憤的直接甩掉了沈灃的手。

  沈灃看了一眼落空的掌心,沉了沉,倒是淡定:“走了。”

  “我才不要和你走。”許美君說的惡劣,“對,我是和季飛揚解除了婚約,那又怎麽樣,我要嫁人,多的是男人想娶我,沒必要和你糾纏不清。以前的事,我不想計較誰的錯,過去的就是過去了,我不想複合,也不可能和你複合!”

  許美君說的直接,最後幾乎是吼出來了。

  沈灃看著許美君的氣急敗壞,隻是很安靜的問著:“哪個男人敢娶你,那就必須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神經病!”許美君直接罵出聲。

  沈灃真的是不可理喻,許美君不斷的深呼吸,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避免再被沈灃牽連到,她真的害怕自己和沈灃再胡攪蠻纏下去,沈灃可以安然無恙,自己就已經被氣的腦溢血了。

  而沈灃則好似沒事的人一樣,牽著許美君的手朝著酒店外走去。

  許美君拚命的掙紮,但是沈灃卻怎麽都不肯鬆手,這樣的力道在沈灃看來,根本就是不痛不癢的。

  甚至,沈灃的臉上也沒因為許美君的掙紮有任何的不耐煩。

  在出酒店的路上,不少人看了過來,有些好奇,也有些困惑。

  但是看見沈灃的時候,大家又立刻安靜了下來,畢竟沈灃今時今日的地位,何必做出這樣強搶民女的事情,倒貼的女人多的數不勝數。

  而沈灃在眾人奇怪的眼神裏,聲線卻再平靜不過:“抱歉,我和我太太起了爭執,我太太脾氣不太好。不好意思,打擾了。”

  許美君:“……”

  真是去他媽的我太太。

  誰是沈灃的老婆,誰脾氣不好!

  許美君抑鬱的不能再抑鬱了,想也不想的,抬起鞋跟,重重的就這麽在沈灃的皮鞋上踩了下去。

  高跟鞋的尖銳加上許美君的力道,沈灃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下意識的,他因為疼痛鬆開許美君的手。

  許美君在沈灃鬆開手的第一時間,還不情願的轉身,也完全不顧忌自己現在的形象,重重的推了一下沈灃,立刻跳上就在酒店門口等著的車子,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沈灃是徹底的失笑出聲。

  完全沒想到許美君能毫不顧忌的做出這些事情,畢竟在沈灃的記憶裏,許美君還是一個很要臉的人。

  沈灃無奈又寵溺的看著許美君離開的方向,倒是不著急離開了,就這麽在原地站著,一直到出租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

  美君,很快又會見的。

  我怎麽會讓你躲著我呢?

  ……

  ——

  許美君直接打車回了自己暫時住的酒店,但是許美君卻沒多加停留。

  沈灃能找到酒會,就勢必知道自己住在哪裏,許美君想也不想的直接換了酒店地址,甚至不選擇這些知名的五星酒店,而是換了在機場邊上的一個民宿。

  就連航班的時間都已經被許美君提前了,從傍晚的航班改成了清晨的航班。

  起碼沈灃不會想到這一層麵,等想到的時候,她也走了!

  許美君處理好一切,住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淩晨了。

  但一晚上,許美君都沒能睡著,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膽戰心驚或者帶了一絲的惶恐不安,生怕忽然開門的時候就看見沈灃。

  一直到天蒙蒙亮,房東親自送許美君去了機場。

  許美君辦完所有的登機手續,進了海關,一直到登機,許美君都沒看見沈灃這才跟著鬆了口氣。

  但隨著放鬆,也帶了一絲說不出的失落。

  王八蛋沈灃。

  許美君忍不住咒罵了一聲。

  折騰了一晚上,許美君沒能好好睡覺,一上飛機,那種昏昏沉沉的困意席來,許美君無暇再顧忌太多,在沒起飛之前,也不調整座椅高度,就這麽靠著椅子,沉沉的睡了過去。

  甚至,也沒注意到頭等艙內的情況。

  一直到飛機滑行,直衝雲霄,離開巴黎。

  ……

  許美君不知道在飛機上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

  等緩緩睜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上蓋著毯子,座椅也已經調整到了最合適的位置,就連隱私的推拉門都關了上去。

  然後,許美君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因為這個頭等艙的位置太大了。

  這個機型隻有一個可能,是頭等艙的蜜月套房,必須兩個相鄰的房間拚起來才可能製造出這樣雙人床的效果。

  她隻買了一張機票,也絕對沒讓空姐這麽做。空姐也不可能擅自做出這樣的事情。

  所以?

  許美君的心漏跳了一拍。

  猛然就這麽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原本還緊閉的推拉門已經被推開了,沈灃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許美君的麵前,他的西裝外套已經被掛了起來,就穿著簡答的白襯衫,黑西褲。

  “醒了?”沈灃很是淡定,看了一眼腕表的時間,“睡了七八個小時了,再四五個小時也就到北潯了,我讓空姐給你準備吃的,你去洗漱一下。”

  很自然的交代,仿佛他出現在這裏就是理所當然的。

  許美君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完全是瞠目結舌的看著沈灃。

  她是怎麽都沒想到,沈灃竟然會在同一架航班上出現,明明她就已經更改了航班時間,為什麽沈灃還會知道。

  許美君快抓狂了。

  甚至就這麽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原本就因為睡覺被壓的亂糟糟的頭發,現在越發顯得淩亂你起來。

  沈灃看著,笑出聲:“再抓就更醜了。”

  說完還惡劣的拿起一旁的隨身鏡,就給許美君看了眼。

  許美君是直接尖叫出聲:“沈灃!!!”

  然後——

  沈灃忽然俯身,她的尖叫聲就徹底的被沈灃給吞沒了,綿長的吻撲麵而來,壓著許美君,在這樣的推搡裏,順勢倒在了大床上。

  就連推拉門都沒關上,大咧咧的開著。

  許美君是真的要瘋了,頭等艙不可能就隻有他們,沈灃是真的不要臉了嗎?沈灃不要臉,她還要呢。

  “唔——”許美君掙紮了半天才,才從沈灃強勢而霸道的吻裏掙脫出來,“沈灃,你瘋了!”

  沈灃卻不管不顧的。

  這樣的親吻裏,也帶著一絲懲罰的意味。

  粗魯而野蠻,卻有有著膽戰心驚的後怕。

  沈灃是真的沒想到,許美君的腦子會忽然好用到在瞬間就轉移了酒店,甚至還更改了航班,打的沈灃措手不及。

  甚至許美君不住任何五星級酒店,反而選擇了民宿。

  等沈灃發現的時候,是安寧通知沈灃,許美君更改了航班,提前到了早上。而早上航班的飛機幾乎全滿了。就連頭等艙都滿倉了。

  沈灃當機立斷讓安寧處理所有的事情。

  頭等艙的乘客被沈灃安排到了同級別的別的航班,再給了賠償。在金錢的誘惑下,整個頭等艙被淨空了,自然,沈灃順利登機。

  隻是沒想到,登記後,看見的是一個昏昏欲睡的許美君。

  沈灃是氣笑了。

  “沈灃,你神經病嗎?這裏是機艙,外麵都是人,你隨時發情,我不需要奉陪的!”許美君氣喘籲籲的,“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沈灃倒是停了下來,似笑非笑的:“你的意思是,沒人的話我可以繼續?”

  許美君:“……”

  還沒來得及反應,沈灃已經淡淡的說著:“頭等艙隻有我和你。”而後,沈灃挑眉,“所以現在我是不是可以繼續了?”

  許美君氣的轉過身,從另外一個門下去,根本不想理會沈灃。

  沈灃輕輕的笑著,倒是沒追上去。

  他站在原地,看著許美君走進淋浴間,很快,沈灃沒多說什麽,把準備好的嶄新的衣服直接遞了進去。

  但是心無旁騖,並沒真的對許美君做什麽。

  在接下來的四個多小時的飛行裏,許美君刻意和沈灃保持了距離,但是不管許美君坐在哪裏,沈灃總可以如影隨形的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不管許美君怎麽抗議,沈灃總可以視而不見。

  最終惹的空乘都頻頻的看向了許美君。

  在沈灃的男色和多金麵前,許美君已經在不知不覺裏被空乘扣上了一個難搞又麻煩的罪名。

  許美君卻渾然不覺。

  她還在忙著和沈灃閃躲,根本沒注意到其他的事情。

  “這是我專門交代的航空公司準備的餐食,你應該會喜歡。”

  “不喜歡。”

  “藍莓奶酪,巴黎你最喜歡的牌子買的。”

  “不喜歡。”

  “喝橙汁。”

  “我要喝酒。”

  ……

  沈灃說的話,許美君都會和沈灃對著幹,沈灃除去不怎麽允許許美君喝酒外,別的事倒是縱容許美君的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