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風起時想你59
  翌日。

  許美君醒來的時候,有片刻的愣怔,回過神再看見沈灃在自己的床上,她的臉一下子爆紅了起來。

  他們雖然都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再出格的事情他們也做過,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自己主動勾引的沈灃,這就讓許美君怎麽都沒辦法接受了。

  再看著沈灃的臉,這人埋在枕頭裏,但是手卻仍然霸道的摟著許美君的腰身,不曾鬆開過。

  許美君是真的淡定不了了。

  她不斷的深呼吸,想也不想的要起床離開,結果,原本還在沉睡的沈灃卻忽然動了一下,直接把許美君再帶回了大床上。

  “陪我睡會。”沈灃的聲音低沉的傳來。

  再好的體力也禁不起一大清早再被許美君吵。

  加上前幾天不眠不休的工作,就為了能多陪許美君幾天。

  “不要。”許美君拒絕了。

  沈灃這才睜眼,就這麽看著許美君:“許美君,你這是用完就丟?”

  許美君是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昨晚誰在我身上又抓又咬的,還不肯讓我走,死死的抱著我睡的,公寓裏一片狼藉誰收拾的?現在倒好了,早上醒來就翻臉不認人了。”

  沈灃沒起來,就這麽撐著,看著許美君。

  許美君的臉頰被說的一陣陣的紅:“沈灃,你不準胡說八道,難道你沒爽到嗎?”

  “難道爽到的人就隻有我?”沈灃挑眉。

  許美君:“……”

  那是一種無話可說的感覺,再看著沈灃,許美君憤恨不平,她瞪了這人一眼,這人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就這麽直接翻身下了床。

  下床的時候,還有些憤恨的重重的捶了沈灃一下,就好似在發泄。

  沈灃低低的笑出聲,倒是不以為意。

  這樣的笑聲,笑的許美君越發的不自然,最終幾乎是倉促的逃離了主臥室,沈灃就這麽看著許美君離開,倒是沒追上去。

  他知道,許美君有些害羞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要再對許美君步步緊逼,許美君反而會躲的更明顯,起碼昨天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一個突破。

  許美君想躲,也不可能躲到哪裏去了。

  沈灃低斂下眉眼,藏起了深意。

  ……

  ——

  從許美君生日的荒腔走板變調的事後,有些事就變得理所當然起來,沈灃很強勢的從客房搬到了許美君的主臥室裏。

  許美君的抗議在沈灃的霸道裏,也漸漸的被吞沒,再沒了任何的聲息。

  之前兩人的約定,也漸漸的沒了約束力。

  在許美君的公寓裏,沈灃和許美君同居的方式倒是像一對老夫老妻,並不會刻意的交談,也不會刻意的給彼此找事情,但是那樣的默契卻好的嚇人。

  許美君的一個眼神,沈灃知道許美君要什麽。

  而沈灃的一個眼神,許美君也能洞悉這人的想法。

  許美君在這樣的變化裏,越發的變得慌亂了起來,她很清楚,這樣的變化,很大一部分是自己縱容出來。

  明明麵對沈灃的時候,許美君要拒絕的,但是最終那樣拒絕的話卻在這人的強勢裏,變成了呢喃,一發不可收拾。

  所有的一切都徹底的變了調,再最初的道路上已經越走越遠,再也無法回頭了。

  這期間,季飛揚聯係過許美君。

  許美君是心虛的,和季飛揚就隻是草草的說完後,就掛了電話,甚至不再給季飛揚多詢問的機會。

  有時候是被沈灃掛掉的。

  沈灃會用最強勢,最霸道的方式禁錮許美君的一切,半強迫的要許美君和季飛揚分手,許美君的倔強換來的懲罰,就是讓她不斷的尖叫連連,完全沒辦法接受沈灃的狂風驟雨。

  但偏偏又甘之如飴。

  而沈灃給許美君戴上的鑽戒,許美君企圖脫下來,也都在沈灃的強勢裏,這鑽戒仍然安穩的戴在許美君的手中,再沒脫下來過。

  脫下來的懲罰,許美君想起就覺得毛骨悚然。

  而這枚戒指又明晃晃的刺目,每時每刻都在提醒許美君現在發生了什麽。

  “在想什?”沈灃難得換了西裝。

  和許美君廝混開始到現在,沈灃就不怎麽去公司,除非必要,沈灃始終盡責的在等許美君的司機和陪伴許美君。

  今天若不是有很重要的會議要開,和紀一笹也已經約好時間,沈灃絕對不會離開。

  許美君回過神:“沒有,想什麽也和你沒關係。”

  麵對沈灃,許美君總是有些口是心非的。沈灃也不戳破許美君的這點小脾氣,倒是顯得縱容的很。

  他低低的笑出聲:“你不是和明美約好了?我送你過去,等你結束了,給我電話,我去接你。”

  “不需要。”許美君拒絕的也很徹底。

  沈灃完全無視了這樣的拒絕,牽起許美君的手就這麽朝著公寓外走去,許美君別扭的掙紮了起來,但是最終也沒把自己的手掙脫出來。

  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的抵達了停車場。

  而在公寓的左右鄰居看來,很久才回來一次的許美君這次帶著男人,很自然的就把沈灃認成了許美君的男朋友。

  沈灃也從來不否認。

  許美君撇撇嘴,最終也沒解釋。

  在許美君看來,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人家認定的事情,再怎麽解釋也是枉然,她這也算是給自己的行為找了一個合情合理的做法。

  沈灃見許美君沒否認,那眉眼裏的笑意就怎麽都沒散過。

  一直到車子開出公寓,沈灃直接牽住許美君的手,路上,兩人也不可以的交談,直到沈灃把許美君送到和明美約好的咖啡館。

  許美君想也不想的要下車。

  沈灃卻很直接的拉住了許美君,許美君瞪著這人,警告沈灃不要太過分。

  沈灃低低的笑出聲:“你不親我,我親你總可以了吧。”

  許美君才想反抗,搬出那些條條框框,但是沈灃總可以在她開口的時候,就已經快速的封住了許美君的唇,把她所有的反抗和掙紮都徹底的吞沒在自己的吻裏。

  一個吻,法式深吻。

  就這麽在路邊,肆意妄為的進行,完全不介意周圍人的眼神。

  一直到身後的車子的喇叭發出了催促聲,沈灃才鬆開了許美君:“剩下的晚上再來,嗯?”

  許美君想罵這人卻說不出話,最終是倉促而逃,生怕自己再被沈灃牽連。

  沈灃看著許美君離開的方向,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沉,一直到身後的車子忍無可忍的時候,沈灃才驅車離開。

  路上,沈灃個紀一笹打了電話:“婚禮你覺得定在哪裏好。”

  紀一笹被問的一臉懵逼:“我是男的,愛好女,沒打算和你結婚,你這個問題是不是問錯人了?”

  “全世界女人死光了,我也不會和你結婚。”沈灃冷笑,“我要和明美結婚,想問問你哪裏合適。”

  “嘖嘖嘖——”紀一笹嘖嘖出聲,“她有了?”

  “你以為我要用那麽下三濫的手段?”沈灃冷哼一聲。

  紀一笹挑眉:“沈灃,我覺得你這個婚禮準備的會黃,許美君可不是什麽小白兔,任你搓圓捏扁的。就你那點事,你和許美君解釋清楚了麽?別以為上了人家的床,就一切水到渠成了。”

  說著紀一笹倒是一點都不客氣:“畢竟你現在屁都不是,了不起算個暖床的。名正言順是許美君未婚夫的人,可是你那小侄子。”

  沈灃:“……”

  這個電話,沈灃覺得打錯了。

  “我在等你開會,你倒好,和我討論這個問題?”紀一笹挑眉。

  回應紀一笹的,是沈灃直接掛斷的電話,紀一笹哼哧一聲,倒是也不介意,低頭繼續看著手中的文件。

  和這種盲目陷入熱戀的男人說事業,就好比和傻子說認真一樣,都是扯淡。

  ……

  許美君下了車,則一路小跑的朝著咖啡廳走了進去,似乎那唇瓣上還帶著沈灃的溫度。

  臉頰因為之前的親吻,也火辣辣的燒著,就算是外麵的冷風吹著,似乎也沒能把許美君的這樣的躁動給降低下來。

  越來越心跳加速。

  這樣的情緒,一直到許美君走進咖啡廳。

  她還沒來及坐下來,明美就托著下巴嘖嘖出聲:“許美君,你的臉上,我看見了四個字,麵若桃花。”

  許美君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明美:“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我看錯了嗎?”明美一攤手,很是無辜,“這落地窗明晃晃的,在車上吻的難舍難分的,更別說你這脖子,嘖嘖,慘不忍睹啊,你敢不敢脫了衣服我看看,看看你們的戰況多激烈。”

  許美君:“……”

  她忽然覺得自己來錯了。

  許美君找明美,是想和明美說著段時間的事,想找個發泄的渠道,結果被明美這麽冷不丁的一說,許美君忽然就有些退怯了。

  可是明美卻沒打算放過許美君:“你坦白從寬的交代,你和沈灃是不是和好了?”

  說著,明美比了比許美君無名指上的鑽戒:“我眼可沒瞎,這個玩意太刺目了,你要真沒這個意思,這個玩意也不會戴在手裏。”

  然後——

  許美君安靜了很久,似乎在聽著明美的話,也好似在看著自己手中的鑽戒,那表情越發的無奈,也越發的耐人深思起來。

  “我不知道。”許美君搖頭,“所有的一切好像都脫離了我的控製,越發的不可收拾了。”

  “你和沈灃在一起,就從來沒在你控製之中過。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的。你縱容自己放肆,就勢必要承擔後果的。”明美倒是說的直接。

  許美君扁了扁嘴,就這麽看著明美:“沒辦法嗎?”

  明美很認真的搖頭:“你和沈灃這情況,除去你自己,外人沒任何的辦法。我強拆也拆不散啊。何況,沈灃現在不是單身,你也沒和季飛揚結婚了,你們真的在一起,也沒任何不對的地方。”

  明美也很無辜的一攤手,就這麽看著許美君,把自己的想法倒是說的直接。

  許美君更說不出話了。

  咖啡廳內的氣氛變得微微的有些沉悶起來。

  很久,是明美打破了沉默:“明美,跟著你的心走,不要再讓自己後悔就好了。感情這種事,其實並沒對錯。不管是誰對不起誰,起碼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所以,外人沒辦法的。”

  許美君安靜的聽著,很久才嗯了聲。

  明美也不再繞著這個話題,很自然的轉移了話題,問起了許美君給蘇晚婷肚子裏的孩子準備了什麽東西。

  許美君接著明美的話題說了下去。

  但是,許美君的眼神卻有些恍惚。

  被提及的孩子的話題,卻忽然讓許美君心口一暖。

  但也隻是瞬間,許美君就把這樣的情緒藏的很好在,不再臉上表露分毫。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明美才有事離開,許美君和明美一起走出咖啡廳,結果,明美一走出咖啡廳,就看見了停在路邊的車子。

  那是沈灃的。

  明美自然也一眼認出來了,她很無辜的一攤手:“接你的人來了。”

  而沈灃則很淡定的和明美頷首示意,明美揮揮手走的很幹脆:“我先走了,不當你們電燈泡了。”

  許美君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明美。

  倒是沈灃笑出聲:“明美很識趣。回頭應該請她吃飯的。”

  “沈灃!”許美君咬牙切齒的,“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們之間的約定你是不是忘記了。何況,這一個月馬上要到了。”

  忍不住的,許美君就是為了刺激沈灃。

  她以為沈灃會動怒,起碼在許美君看來,沈灃動怒和自己吵一架也是好事,但是偏偏,沈灃卻淡定的不能再淡定了,完全沒動怒的意思。

  隻是,沈灃不接許美君的話題:“想吃什麽?”

  許美君有氣撒不出,差點抑鬱。

  沈灃倒是不介意,很快的做了決定,直接帶著許美君去了她喜歡的餐廳,這些事也從來不需要許美君費心,沈灃都可以處理的很好。

  許美君被沈灃被動的牽著,再看著沈灃的模樣,那種抑鬱的情緒也跟著越發的明顯起來。

  “怎麽了?”沈灃低頭問著許美君。

  許美君被沈灃看著,硬聲硬氣的:“我和你說,反正一個月時間到了,我和你就橋歸橋,路歸路,沒任何關係了。”

  “時間到了,你再和我說。”沈灃淡淡的,並不動怒。

  許美君要抓狂了。

  但最終的最終,卻是被沈灃弄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到了餐廳,許美君也氣的直接不吃東西來表示自己的抗議,但是沈灃總有辦法耐心的伺候許美君,以至於到了最後,許美君七七八八的吃了不少,一直到肚子撐不下了,許美君才抗議的看著沈灃。

  而沈灃在許美君吃完後,這才安靜的低頭進餐,並沒被許美君的情緒影響到。

  許美君鬱悶的坐在原地。

  再看著沈灃的時候,沈灃卻忽然側頭親了親許美君。

  許美君:“……”

  “你看我不是要我親嗎?”沈灃很無辜。

  “誰要你親我了!”許美君尖叫出聲。

  沈灃低低的笑著:“好,下次不親了。”

  這人說的都是什麽話啊。許美君憤恨不平,但是卻又拿沈灃一點辦法都沒有,最終幾乎是被動的從餐廳被沈灃一路帶回了公寓。

  ……

  公寓內。

  許美君抑鬱成疾,但是卻有擺脫不了沈灃對自己的禁錮和蠱惑。明明要拒絕,但是許美君卻很清楚,沈灃動了真格的時候,自己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起碼,身體是背叛自己的。

  一直到全身虛軟,許美君才掛在沈灃的身上,又好似和沈灃置氣要眼個,許美君死活都不肯下來,就這麽憤恨的看著沈灃。

  “不舒服嗎?”沈灃問。

  回應沈灃的是許美君狠狠的咬了一口,雖然不見骨,但是也讓沈灃的肩頭出現了深深的牙齒印,滲了血。

  沈灃的眉頭擰了起來,說不痛是假的。

  但是因為這個人是許美君,沈灃卻顯得甘之如飴。

  倒是許美君咬完,看見這麽深的痕跡,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轉過頭,掙紮的要下來。

  沈灃沒把許美君放下來:“我抱你去洗手間。”

  “我不要!”許美君說的很直接,就這麽瞪著沈灃,完全沒妥協的意思,“沈灃,我們說好的,你要遵守我的遊戲規則。”

  這下,沈灃倒是挑眉看著許美君,而後才把許美君放了下來:“好。”

  明明那嘴裏,就好似偷腥的貓咪,狡猾又樂不可支。

  許美君最初的咬沈灃的愧疚在下一刻就已經灰飛煙滅了,恨不得再撲上去咬這人幾下,那口氣惡狠狠的:“沈灃,不準跟進來,不然的話,你就從我房子滾出去!”

  沈灃攤手,倒是無辜。

  許美君走進洗手間,重重的關了門,就好似在發泄給沈灃聽一樣。

  沈灃輕笑出聲,短促的笑聲格外的好聽。

  就在這個時候,公寓卻傳來了門鈴聲,沈灃微微擰眉,倒是沒想到誰回來找許美君,畢竟許美君很少住在北潯,而明美沒事的話也不會主動上門,就算上門,明美也會提前告知。

  這樣忽然而來的鈴聲,是許美君和沈灃同居大半個月來第一次聽見。

  沈灃沉了沉,並沒打擾在裏麵洗澡的許美君,快速的朝著公寓的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沈灃透過貓眼看了一眼,然後沈灃就不說話,那眼神變得諱莫如深起來。

  因為門口站的不是別人,而是現在應該還在美國的季飛揚。

  沈灃哼哧的笑了笑,帶了一絲的嘲諷。

  這是男人的危機感,就好似自己,永遠可以第一時間的感知的到許美君的不對勁,季飛揚對許美君的認真,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許美君發生的變化。

  所以,這是迫不及待的來了嗎?

  沈灃沉了沉,並不打算繼續話季飛揚糾纏下去,許美君不願意做的事情,沈灃不介意他親自來做。

  畢竟,沈灃的性格,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敵人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他的麵前,再給他製造麻煩。

  沉了沉,而後,沈灃骨節分明的手指就直接握上了門把手,並沒猶豫,很快的開了門。

  “美君,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我處理完事情就來了……”季飛揚說的飛快,也直接。

  但是這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季飛揚就瞬間戛然而止了。

  他驚愕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沈灃,完全沒能從這樣的情況裏回過神,甚至下意識的季飛揚看了一眼門牌,確定自己並沒走錯。

  這是許美君的公寓地址。

  而沈灃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但是常年對沈灃的敬畏,季飛揚還是叫著:“小舅舅,您……”

  “嗯。”沈灃不鹹不淡的應了聲,讓了一步,“來找美君嗎?美君在洗澡。”

  這話就顯得曖昧無比了。

  加上沈灃赤裸著上身,身上交錯的痕跡,都明晃晃的告訴全世界,這之前是發生了什麽,就連公寓裏,還掛著男女的衣服在糾纏。

  季飛揚的臉色變了又變。

  想開口詢問沈灃,而沈灃坦蕩蕩的模樣,卻讓季飛揚怎麽都問不出口,但是那種震驚卻也怎麽都擋不住。

  他是男人,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

  這裏發生了什麽,季飛揚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的。

  “小舅舅,你和美君——”季飛揚安靜了下,這才一字一句的問著。

  那緊繃的下頜骨,看的出季飛揚此刻隱忍的情緒,再看著沈灃的模樣,眼眶猩紅,帶著一絲的憤怒,卻又因為沈灃的身份而深深的被壓抑了下來,再也無法爆發。

  那手心的拳頭攥了起來,而此刻停在季飛揚身邊的行李箱就成了一個嘲諷,更不用說,躺在行李箱裏的訂婚戒指。

  “她是我的女人。”沈灃說的直接。

  這樣的話,也就隻有沈灃可以麵不改色的說出口,再看著季飛揚的時候,沈灃沒任何的愧疚,隻有麵對敵人該有的殘忍和血腥。

  季飛揚越發的驚愕,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沈灃對於敵人從不會心慈手軟,那聲音一字一句卻再清晰不過:“從開始到現在,許美君一直都是我的女人。她的世界,你來的太晚了。也不要自作聰明的想覬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