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解決最後的敵人
  司顏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一邊等人,一邊糾結著,到底該怎麽選。

   她仔細想了一下,似乎已經習慣了被一個人偏愛。

   習慣了有傅沉淵,如果失去,還真有點接受不了。

   她可以接受他變心、或者感情消失,但卻不能接受在彼此感情最深之時,以這種方式分開。

   也不知道他和傅臨他們商量得怎麽樣了。

   正想著,人就回來了。

   “還沒睡?”傅沉淵將外套扔在沙發上,解了領帶打開衣櫃,準備找件睡衣洗澡。

   “老公,你和爸他們商量得怎麽樣?”

   “等我洗完澡再談?”

   司顏隻能按捺下急切的心情,等他去洗澡。

   好不容易洗澡出來,某人說他困了,要睡覺。

   司顏磨牙,這家夥故意的。

   伸手擰他腰上的肉:“你明知道我睡不著,還故意和我兜圈子是不是?”

   傅沉淵將她攬進懷中,耳朵按在自己胸膛:“聽到了嗎?”

   “什麽?”

   “我的心跳。”

   “聽到了,沉穩有力,聽著就有安全感。”

   他沉聲:“我想要它,永遠這麽跳動著。”

   隻一句,司顏便知道了他的決定,可恨的是,在這一刻,她竟然有一種輕鬆感。

   因為她不用再糾結了,也不用擔心別的。

   有人已經做了決定和選擇,那些忐忑煎熬的心情,都有人幫她掃了去。

   但很快,她又陷入了另一種擔憂和糾結。

   如果失敗了怎麽辦啊?

   “阿顏,我可以瞞著你去做這件事,但我沒有,你是我的妻子,當初我在教堂神像發過誓,無論生病都不會拋棄你,你也一樣。”

   “我現在告訴你,是希望你支持我,而不是阻攔我。”

   “好妻子第一課,別幹擾丈夫的決定,對嗎?”

   “我讓你和我一起承擔,你不要讓我失望。”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司顏還能怎麽反駁?

   妥妥的在用道德綁架她,用這種道理讓她無法反駁和阻止。

   司顏氣得捶他胸口:“我真想把你踹下去。”

   傅沉淵攤開手:“踹吧,至此一次,下不為例。”

   他知道自己過分,按照自己的要求逼迫她接受一個被動的決定,所以縱容著她。

   司顏抬腳踹在他肚子上,還沒用力,就撲進他懷裏。

   “你會成功嗎?”

   “為了你,我必須成功!”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查查我的簡曆和事跡,你看看我失敗過幾次,連成功率為百分之五的談判和收購等都難不住我,何況區區一個解毒。”

   司顏甕聲甕氣的:“那不一樣。”

   “沒什麽不一樣,決定權在我手裏,當然,如果結局不好,你也不要為我悲傷,你應該知道,我反正也沒幾年可活,這次倒是給了我一個好機會。”

   司顏靠在他胸口,默不作聲。

   沒一會兒,他就感覺到懷裏的人兒在輕微顫抖,還有很小的哭泣聲。

   他想看,但司顏往他懷裏鑽,不讓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

   傅沉淵一時間覺得心沉甸甸的,拍著她的後背,緩緩入睡。

   第二天,傅沉淵一動,司顏就醒了,條件反射抓住他的衣服。

   生怕他丟下自己,一個人悄咪咪去治療。

   “現在還需要準備一些藥物和儀器,沒那麽快,別擔心。”

   “不過,在治療之前,還有些事需要解決。”

   傅沉淵將她拉起來,等她收拾完,帶著她往後院的私人停機坪去。

   上次去北洲來過一次,不知道這次去哪兒。

   直到飛機落地,司顏才知道,是西洲。

   “來這裏做什麽?”

   “當然是找欺負你的人算賬了,我之前原本想留著他給你練手,你自己的仇自己慢慢報,但現在不行了。”

   “我的時間有限,不能看傅太太玩複仇大戲,幹脆將人綁到你麵前,直接解決了,免得以後鬧什麽幺蛾子。”

   司顏被他帶到一個莊園,打開地下室,就看到被綁在裏麵的宴溫書和陳諾。

   她對宴溫書沒什麽興趣,看向那個頭發淩亂的女人。

   現在也不過四十來歲,保養得光鮮亮麗,想必在外麵時,也是個風韻猶存的大美女。

   隻可惜,在這漆黑的地下室,狼狽不堪。

   看到她,陳諾眼神陰鷙,滿臉的恨意”。

   “陳阿姨,真是,好久不見啊。”

   一隔十六年,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司顏以為,看到她,自己會很激動,一定恨不得手刃仇人解恨。

   但真到了這一步,內心毫無波瀾,平靜無比。

   “司顏,你可真是個好手段,跟你那個媽一樣,就知道找男人抱大腿,一無是處。”

   “你以為,靠上傅沉淵就沒事了嗎?傅沉淵這個短命鬼,早晚有死的那天,到時候,你又靠誰?”

   司顏聽到這話,臉色一沉,閃過一抹殺意。

   這個時候在她麵前詛咒傅沉淵死,簡直就是找死。

   揚起手,狠狠一巴掌就扇了下去:“真是看不清局勢,落到我手裏就該好好慫著,出言挑釁,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麽樣嗎?”

   “我告訴你,這裏是西洲,最沒有法律的地方,不會像十幾年前的南洲那樣,讓人有機會將你從監獄撈出去。”

   傅沉淵心疼地抓過她的手,看著紅紅的掌心,滿臉心疼:“夫人,這種苦力活,下次讓別人來做吧,。”

   “不疼,別擔心。”

   “你想要怎麽處置她?”

   司顏冷漠地看了眼陳諾:“既然監獄都關不住她,那就交給閻王爺吧,我相信,這個地方不會讓我失望。”

   “好,依你!”

   傅沉淵帶著她轉身,踏上石階。

   “司顏,我和你沒仇,你放了我。”宴溫書突然開口求她。

   司顏冷笑:“沒仇?沒仇你跑到南洲給我使絆子?”

   她已經了解到,宴溫書完全被陳諾養廢了,成了一個複仇的棋子,今天放過他,無異於放虎歸山。

   既然傅沉淵都把他抓來了,那就不能放過。

   “我看顧文彥還缺個伴,不如讓他去陪他?”

   傅沉淵就像個昏君:“可。”

   “晏家已經破產沒落,宴和對陳諾這些年的控製和所作所為深惡痛絕,以後不會來找你麻煩,你盡可放心。”

   司顏再一次被感動了。

   這個人真是把所有都安排得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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