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當個鴕鳥也好
  “哎呀我真的沒事,你不要擔心。”

   司顏看著坐在旁邊一臉愁容的南宮淮,有些頭疼。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從出事後,他每天都會過來看她,不過大多數時間都被傅沉淵攔住了。

   傅沉淵為什麽攔他,司顏心裏明白。

   現在看到南宮淮滿臉擔心自責,心裏不是滋味兒。

   她最怕的就是這種,承受別人的自責難過,很讓她有負罪感。

   “阿淮,這事呢,跟你沒關係,你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自責,畢竟咱們都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對吧?放寬心,隻要人沒死,還活著,早晚有康複的一天,你就不要擔心了。”

   冤有頭債有主,是誰傷的,找誰負責就是。

   為什麽要把不屬於自己的過錯,往自己身上攬呢?閑的嗎?

   南宮淮的確自責:“是我沒能保護好你。”

   司顏頭疼,這讓她怎麽勸說呢?

   “和你有什麽關係?”

   “我是你的保鏢。”

   司顏見不得這副鬼樣子,說話有點狠:“行了,你也說了你隻是個保鏢而已,作為我最親近的老公都沒你這麽一副哭喪的樣子,你苦著臉給誰看?”

   “一副我要死了的樣子,是來給我收屍還是哭喪?”

   “如果你是來探望病人的,就擺個笑臉讓病人開心一下,如果是自責難過愧疚,門在那邊。”

   司顏指了指門的方向。

   真是的。

   傅沉淵都沒這麽喪,也沒這麽自責。

   傅沉淵:“……”

   你自己要去逛街、自己疏忽,我為什麽要自責?

   南宮淮張了張嘴,伸手揉臉,半晌擠出一個笑。

   她說的對,的確不應該把這種糟糕的情緒帶給病人。

   “抱歉,我的疏忽。”

   司顏埋著頭,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傅沉淵一直把他攔在外麵。

   南宮淮見此,歎口氣離開。

   改天帶著鮮花和水果,笑容和陽光來吧,他也需要收拾收拾自己的情緒。

   傅沉淵靠著牆,見他喪著臉出來,冷笑。

   傻逼玩意兒。

   還喜歡司顏,連她不喜歡什麽都不知道,淨踩雷。

   南宮淮看他一眼,走了。

   傅沉淵走進病房,幸災樂禍道:“人家也是好心擔憂你,你怎麽能趕人走呢。”

   “我寧願他沒心沒肺。”

   “現在,你還不願意相信,他對你圖謀不軌嗎?”

   司顏瞪他:“注意你的措辭,什麽圖謀不軌,他不會害我。”

   傅沉淵不屑嗤笑,單膝跪在床沿,附身盯著她的眼睛。

   “司顏,你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我說的什麽意思,你見過哪個男人,對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這麽擔憂關心,會因為她受傷而自責愧疚?”

   “你當老子是傻子,還是你自己是豬?”

   他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子,像利劍一樣,將她整個人看透。

   司顏避開他的目光,支支吾吾道:“或許是我們倆都想錯了,人家根本沒這麽想,就是出於朋友的擔憂而已。”

   “嗬~”傅沉淵離開床,“王八。”

   “嗯?”

   “縮頭的王八。”

   說她膽小,不敢麵對這些事,當個縮頭烏龜。

   “我是王八,你以為你是什麽?”

   王八的老公,還是王八。

   傅沉淵翹著二郎腿:“當然是天鵝。”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天鵝。

   “自戀狂。”

   “司顏,你給我滾出來。”顧文彥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緊接著就聽到踹牆的聲音。

   司顏看著病房門,估摸著應該是被外麵的保鏢攔住了。

   傅沉淵聽到這聲音,眉頭一挑,眼裏閃過殺意。

   還敢來,作死啊。

   “司顏,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你這個毒婦!”

   “混蛋、王八蛋……嗚嗚……”

   顧文彥不停的大罵,緊接著就聽到被人堵住嘴的聲音。

   傅沉淵打開病房出去,看著被臭襪子塞住嘴,被兩個人按在牆上不能動彈。

   顧文彥使勁掙紮,但他一個花架子哪裏能打得過傅沉淵的下屬。

   看著傅沉淵的目光噴火,恨不得衝上去打一架。

   他是昨天看到木秋的通緝令,才知道木秋出事了,連夜飛回來。

   昨天下午,木秋已經被警察抓到,證據確鑿,就算她狡辯不承認也沒用。

   他去警局,看到了被折磨得差點瘋了的木秋。

   身上到處是青紫痕跡,傷痕,容顏憔悴衰老,也不知道傅沉淵用的什麽辦法。

   如果不是司顏說要她清醒的在牢裏忍受折磨,傅沉淵專門請了精神科的專家給她看,順便打了幾針鎮定劑。

   將她從要瘋的邊緣拉了回來。

   短短幾天時間,他爸媽都因為司顏,全部進了牢房。

   這讓他怎麽接受得了。

   傅沉淵拳頭捏得咯吱響:“送上門的沙包,不用白不用。”

   反正他拳頭癢,正需要一個沙包。

   一個木秋,還不夠解他心頭之恨。

   顧文彥觸及到他冰冷的眼神,猶如一盆涼水兜頭澆下,憤怒仇恨瞬間消散一空。

   如果再鬧下去,自己的後果將會和爸媽一樣。

   仇恨和恐懼,在這一刻,顯然是恐懼占據了上風。

   傅沉淵獰笑一聲,捏著他的下巴:“我怎麽忘了,顧家還有你這麽個漏網之魚。”

   “兩個老的不經玩,小的年輕氣盛,應該皮實吧。”

   “嗚嗚……”顧文彥使勁搖頭,想說話,但滿嘴巴臭襪子的味道,堵得嚴嚴實實,根本開不了口。

   “阿淵。”

   司顏的聲音傳來,傅沉淵倒退到門口,和她對視。

   “若是被人看見你揍人,對你影響肯定不好,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疼我會心疼。”

   傅沉淵挑眉,露出抹怪異的笑容:“揍人的確浪費力氣。”

   他一揮手,兩名保鏢就將顧文彥拖著帶離此地,拉到角落揍了一頓才丟出去。

   顧文彥鼻青臉腫,憤憤不平地看著醫院大樓。

   他一麵慶幸撿回一條命,一麵又不甘憤恨。

   什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人家都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再能忍,就是腦子有問題。

   顧文彥踉蹌著離開,幻想著千百種複仇的方法,快意模糊了她的雙眼。

   總有一天,他要讓傅沉淵和司顏付出代價。

   顧文彥找了個醫院處理身上的傷,期間不知道打了什麽電話,一輛黑色邁巴赫來將他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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