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他迎光而來,花緩緩而開
  傅沉淵輕笑:“是,高興得糊塗了。”

   司顏從鏡子裏看著他滿臉笑意,眼神溫柔,試探地開口:“阿淵,你是緊張嗎?”

   傅沉淵手一頓,笑容微僵:“沒有。”

   “哦~”司顏拉長音調,“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麽好緊張的,今天的婚禮就是的形式而已。”

   “我說了,我沒緊張。”

   “是是是,你沒緊張,緊張的是我。”

   司顏轉身,嚶嚶嚶地撲進他懷裏,抱著他腰:“老公,我好緊張啊,怎麽辦?”

   漂亮的丹鳳眼中閃過一抹促狹,哪裏緊張了。

   傅沉淵一本正經:“一個形式而已,走完就是了。”

   “待會兒跟著我就行了。”

   司顏點頭:“嗯嗯。”

   沒多久,就有人來通知他們,讓他們下去,車隊已經準備好,現在該去教堂宣誓了。

   傅沉淵伸手,拉著司顏下樓,還特地撩開裙擺看了眼她的鞋子,發現是高跟鞋,一路上走得都很慢。

   他們坐的事婚車,直接由傅沉淵那輛限量款布加迪暗夜之聲裝扮,兩人坐在後座,開車的是寧新,副駕駛坐著江津。

   兩人明顯都很興奮,能在結婚這麽重要的日子和四爺坐同一輛車,說明了什麽?

   得寵啊。

   靠得住,信得過。

   江津說了一大串祝福語,還送上了一點小禮物。、

   “四爺,太太,這是我和寧新的一點小心意,雖然價值不高,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希望不要下嫌棄。”

   司顏笑著接過來:“江助理客氣了,心意到就好,不必破費。”

   司顏猶豫一下,還是決定打開。

   江津和寧新沒有將這份禮物私下交給她們,肯定是希望她打開的。

   司顏打開,發現裏麵是一對耳釘。

   一枚男款,一枚女款,都是鑽石打造,並且還是理想切工,在關照下,光芒是朝上反射的。

   這兩枚,光是鑽石的價格就不低。

   “太太,這兩枚耳釘,是情侶款的, 我知道你們肯定有更好的,但還請手下我們的心意,在耳釘背後,還刻了你和四爺的名字縮寫。”

   司顏翻過來看,男款的耳針上有SY,女款上有FCY,非常細心的小細節。

   司顏握著耳釘:“謝謝,我們很喜歡。”

   她看了眼傅沉淵的耳朵:“等四爺改天去打個耳釘,我讓他戴。”

   傅沉淵歪頭:“你戴嗎?”

   “戴。”

   司顏心裏有些觸動,這兩枚耳釘,一枚設計的款式狂野大氣,一枚優雅貴氣,看得出來是專業打造,花了兩人不少功夫。

   何況,想要買到理想切工的鑽石,不是天價就是運氣。

   江津和寧新都不是什麽大富大貴的人,隻是傅沉淵的一個助理而已,估計買這東西,花了不少錢。

   他們這份珍貴的心意,不僅司顏感受到了,傅沉淵也想到了。

   他比司顏了解得更多,就憑江津和寧新兩人的年薪,不吃不喝,加起來也不可能買到這麽好的鑽石。

   他聽到司顏說要戴,直接拿起那枚女款的,想要摘了她現在的耳環。

   司顏忙捂住耳朵:“我今天戴的珠寶是搭婚紗的,不能隨便更改,不然會不好看。”

   經過幾天的拍照,傅沉淵算是了解到她對服裝首飾包包的搭配和固執,不再強求。

   如果是以前,他才不管這些呢。

   管你會不會好看,他喜歡就行。

   他拿起男款的,往自己耳朵上去。

   “你又沒耳洞,怎麽戴。”

   司顏打趣他,下一刻,發出驚呼:“你做什麽,快放手。”

   傅沉淵將耳針對準耳垂,手指用力,下一刻,他眉頭微蹙,耳針穿透耳垂,一絲鮮血流出來。

   司顏拉下他手時,已經晚了。

   江津和寧新也嚇了一跳,隨即是感動。

   嗚嗚嗚,四爺一定是感受到了他們的祝福,所以寧願自殘也要戴上他們送的耳釘,作為下屬,他們真是太幸福了。

   在四爺心裏,占據了舉足輕重的位置,感動ing。

   江津:“四爺,你放心,我以後一定好好效忠你,好好幹事,替你分擔。”

   寧新:“嗯嗯我也是,以後四爺你說什麽我一定做到,保護好你和太太,不讓你們受丁點傷害。”

   傅沉淵:“……”

   湊到司顏耳邊,小聲:“今天過後,以後都要戴。”

   他看中的是情侶和上麵的SY,跟是誰送的沒關係。

   但既然他們要自我感動,他就不揭穿傷人了。

   司顏點點頭。

   “到時候給他們包個大紅包吧。”

   傅沉淵沉思:“不如替他們還清房貸車貸?”

   司顏點頭,覺得這個可行。

   兩人咬耳朵,江津和寧新都沒聽到,直到第二天收到房貸車貸結清的信息,感動得不行。

   四爺真是太好了。

   我要跟隨到死。

   車子一路到教堂,司顏沒有父母,和顧家也鬧掰了,誰送她走紅毯,這成了一個問題。

   之前一直忽略了這事。

   顧遠深他們現在也在現場,就算鬧得再難看,白薇還是發了請帖。

   不能讓外人說司顏嫁入豪門後就看不起舊家庭。

   因為一切都是白薇操辦的,所以司顏也是今天看到顧遠深等人才知道這件事。

   顧遠深坐在原位,滿臉陰鬱,他不會站出來的。

   “新娘子怎麽自己走紅毯啊?家人呢?”

   這種場合,應該是司漠或者她至親之人來送,現在司漠已死,她沒別的親戚,就從小養她長大的顧遠深。

   現在,顧遠深坐在位置上不動,司顏將成為第一個獨自走紅毯的人。

   從大門到神父麵前,有很長一段的距離。

   司顏提著裙擺,身後跟著傅承玉和溫家那個小姑娘當花童,她抬著下巴,步伐優雅地向傅沉淵走去。

   她已亭亭,無憂亦無懼。

   不需要誰陪著走紅毯,她也可以。

   想象著在夢中夢到的場景,她幻想著身邊站著一個虛幻的身影,溫柔地陪著她,一起往前走。

   耳邊似乎也響起司漠的聲音:“顏顏,爸爸舍不得你啊。”

   司顏唇角笑意越來越深,現場那些竊竊私語全都聽不見了。

   就在這時,傅沉淵動了。

   他走下台階,朝著她緩緩走來。

   他迎著光走來,花緩緩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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