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司漠留下的日記
  點點滴滴,一字一句,都帶著他深沉瘋狂的思念。

   為了配得上她,有資格站在她麵前,他白手起家,創立了Sun。

   意為陽光,太陽。

   他曾在日記中寫道:她是豔陽高照時,唯一照在他身上的那束陽光。

   不管再看第幾次,她仍舊會為爸爸那深沉的感情流淚。

   後來,曆經艱辛,在媽媽被人陷害,千夫所指時,他才出現在她麵前。

   那時他已站在金字塔頂端,將手,遞給一個跌在泥濘裏的女人,自此,給她無數的尊重和寵愛,讓她成為所有女人豔羨的存在。

   隻可惜,這樣深沉的愛情,卻並沒有機會白頭偕老。

   司漠被他一直信任的心理醫生綁架殘害,身中劇毒命不久矣,在他死後,媽媽抑鬱成疾,半年後追隨他而去。

   或許,在另一個國度,他們會重逢吧,並且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司漠死時,放不下妻女,安寧死時,同樣放不下她。

   還是顧遠深信誓旦旦,說會撫養她長大成人,當做親生女兒對待,安寧臨死點頭,才讓顧遠深從眾多股東手裏爭取到了撫養權。

   旁邊遞過來一張紙,司顏拿過來胡亂擦眼淚。

   嗓音哽咽:“這不能怪我,都怪我爸寫的文字太感人了。”

   她將日記合上,這個適合晚上沒人的時候自己一個人看。

   她前世也會抱著日記,邊哭邊入眠,那樣就好像他們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一樣。

   從不成離開。

   司顏拿過那封信,是寫給她的。

   心中寫到:“顏顏,當你看到這封信時,爸爸已經去了天國,很遺憾,沒機會陪你一起長大。

   這個時候,或許你媽媽會在你身邊,你讀信的時候,要小聲一點,免得她聽到了哭鼻子,她眼淚最多了。”

   司顏看到這裏,眼淚沒忍住,他哪裏知道,媽媽已經不在了。

   抹了眼淚,繼續往下看:“我不知你是否已經結婚成家,也不知你嫁的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如果有機會,記得帶到我墓前,讓我看看。

   如果他對你好,能給你安定幸福的生活,你就和他過一輩子,如果不能,拿著爸爸留給你的東西,自己去掙錢吧。

   你要明白,婚姻不是女孩子唯一的出路,即便不結婚,你也可以過得很幸福。

   顏顏,爸爸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可這張紙太小,寫不下千言萬語。

   看著在我身邊沉睡的你,唇角上揚,似乎做了美夢。

   我希望,孩子你的一切美夢能成真,事事順遂,平安康樂。

   替爸爸保護好媽媽,對不起,下輩子,我一定做個盡職的爸爸,陪你長大……

   司顏喉嚨發疼,淚眼朦朧,一滴滴滾燙的淚水落在紙上,暈開一片陰影。

   “爸爸~”

   司顏呢喃,捂著信紙貼近胸膛,難過得不能自已。

   拳拳父愛,融在這張紙上。

   司顏紅著眼將這些東西全都收到一個箱子裏,放的時候才發現,箱子一角還有個小盒子。

   前世她沒見過。

   “這個盒子裏應該裝了很重要的東西,我沒打開過。”

   司顏摳了一下,沒摳開,決定回去慢慢弄。

   “我送你回去吧。”

   南宮淮提議,想到之前她在電梯裏都能睡著的場景,真擔心她這一回去,就上明天的頭條。

   司顏點頭,兩人從專用電梯下來,沒任何人知道。

   南宮淮手裏提著一個公文包:“這裏有兩個風尚的項目,你可以拿回去看看。”

   司顏搖頭:“不用了,我現在有別的。”

   “顏顏,別跟我客氣,我這不是幫你,是幫我自己。”

   “我看了幾家同類型的,就Sun的實力是最強的,就算不找你,也會找汪呈,反正都是一家公司,給你不是更好。”

   司顏這次沒有猶豫,接過來。

   “你……就沒什麽要問的嗎?”

   司顏心不在焉:“問什麽?”

   “比如,我和風尚的關係。”

   他還是蠻希望她多打聽打聽關於他的事,可她好像從來不問。

   除了關心他的安危,就好像……將這種擔憂當成了一種責任,隻要他安全,她便沒什麽別的想法。

   司顏搖頭:“這是你自己的私事,我不會幹涉。”

   南宮淮神色莫名地看了她一眼,抿緊唇,認真開車。

   到了聖保羅宮門口,南宮淮將車交給她,自己下車:“能行嗎?”

   “這麽一點距離,沒問題。”

   揮了揮手,司顏開車進小區。

   直到看不到她的車,南宮淮才離開。

   司顏將車停好,提著東西上樓,將東西全都鎖在了保險櫃裏,洗了把臉,躺上床睡覺。

   她本來就困,再加上哭了一場,現在非常疲憊。

   這一覺,她睡得很好,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到在至尊禦邸寬敞的草坪上,爸爸媽媽帶著玩具和她玩耍,她穿著小小的白色蓬蓬裙,邁著小短腿追在司漠身後,揚手要去抓他手裏的風箏。

   畫麵一轉,也夢到盛大婚禮上,她穿著漂亮的婚紗,長長的裙擺遮蓋了半截紅毯,司漠站在她身邊,穿著帥氣的西裝。

   她挽著他的手,一步步走向神父,司漠拉著她,將她的手放到另一個男人手裏。

   她抬頭,看到那男人的臉,竟然是顧文彥,嚇她一跳,正準備拒絕的時候,男人開口:“不願意?你對明天沒有期待了嗎?”

   陰惻惻的威脅和強勢霸道的聲音,她抬頭,這張臉又變換成了傅沉淵。

   司漠在旁邊微笑著:“顏顏,四爺是個好男人,你要和他好好的,不許鬧小脾氣啊。”

   司顏點頭,被傅沉淵強硬地拉著去神父麵前宣誓,她的目光下意識去尋找司漠的身影。

   當她說出我願意三個字時,司漠的身影像在發光一樣,緩緩變得透明。

   她提著裙角努力去追,卻從他身體裏穿過。

   舉目四望,到處都是驚訝看著她的人,仿佛她在做什麽奇怪的事。

   忽然間,這些人都消失了,光也暗了,隻有傅沉淵站在原地,朝她伸出手。

   “阿顏,過來,嶽父已經把你交給我了,我會代替他來保護你的。”

   司顏覺得冷,風從教堂四處吹來,隻有他身邊才是溫暖的。

   她抬起腳,朝他走去,沒走幾步,卻看到他腳下突然出現一個箱子,他提著箱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冷風還在刮,漂亮的婚紗給不了她溫暖。

   她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拚命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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