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四爺離家出走
  他攬著她坐起來,將她撈在懷裏,伸手掀她的衣服。

   “嗯?”司顏醒來,察覺到他的動作,連忙製止:“你做什麽?”

   “別動,我看看背。”

   司顏下巴擱在他肩頭:“沒什麽大事,休息一天就好了。”

   傅沉淵不聽,撩起衣擺,一圈一圈卷上來,露出雪白纖細的腰肢,線條流暢,觸手柔軟。

   那塊逛光潔的後背,白皙順滑,兩塊蝴蝶骨美極了。

   但背上一個個青紫的淤青卻刺眼,打破了這份美好。

   涼風吹來,司顏不自然地落下衣擺:“回家擦點藥酒就沒事了,別擔心。”

   “陸京墨比我還慘呢,你砸了人家的包廂,不知道要賠多少呢。”

   傅沉淵往後靠在身後的桌腳上,疲憊地半闔著眸子:“不礙事,他皮厚結實。”

   “為什麽要來?”

   司顏退出他的懷抱,動了動僵硬的手臂:“陸京墨打電話給我說你發病,我就過來了。”

   “為什麽要來?”

   “因為你是我老公啊。”

   “嗬~”傅沉淵嘲諷冷笑,薄削的緋唇微揚,別過了臉。

   他曲起腿站起來,摸了摸沒摸到自己的黑卡,聲音平靜:“說吧,要什麽賠償?”

   “什麽賠償?”

   “當然是我打你的啊,醫藥費隨便開。”

   司顏一愣,她阻止過他那麽多次,受了那麽多次傷,第一次談錢。

   傅沉淵背對著她:“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場交易,我給錢,你給色,現在受傷了,理應賠償。”

   “阿淵,我說了這是小事……”

   “沒想好價錢?”傅沉淵撿起地上的手機和打火機香煙等物品,往門口走,“想好價錢了告訴我吧。”

   開門,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傅沉淵徑直出了凱撒,陸京墨追上來,將黑卡還給他。

   傅沉淵指尖夾著卡片,放在掌心打轉,見他鼻青臉腫,拍了拍他的肩:“抱歉。”

   “小事,你沒事就好,我去醫院了。”

   陸京墨打了車,去找靳漠收拾身上的傷。

   傅沉淵看著他的車遠走,在原地站立良久,去地下停車場開自己的車。

   漆黑深邃的眸子盯著前方,準備去公司,到了半路方向一轉,回了聖保羅宮。

   順便給江津打了個電話。

   江津聽完任務,差點左腳絆右腳,摔在地上。

   司顏去診所打了點跌打損傷的藥酒回來,剛進家,就感覺哪裏不一樣。

   似乎比以前顯得空蕩些,但細看,又好像什麽東西都沒少。

   她叫來001和002,換了件寬鬆的襯衫,反穿,讓機器人給她擦藥酒。

   疼在骨頭上,齜牙咧嘴。

   等藥酒擦完,她起身去做飯,看著冰箱裏的食材,做了份傅沉淵最愛的牛排和醬爆基圍蝦,以及燉排骨。

   看了眼鍾表,已經六點了,榨了兩杯西瓜汁,然後躺在沙發上繼續追劇,等傅沉淵一起回來吃晚飯,順便再道個歉好了。

   隻是……她看了眼鍾表,六點半了,還沒回來。

   司顏忍不住給他打電話,響了半天沒人接。

   第二次被掛斷,第三次直接提示無法接通。

   她看著手機發愣,後知後覺他把她拉黑了。

   微信上來了條信息:有事就說。

   沒事,我做好了晚飯,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那邊沒有回複,司顏等了一會兒,也沒消息,她有些氣,拿過自己的那份埋頭吃起來。

   她回房間洗漱時,拉開衣櫃的門,才發現傅沉淵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睡衣、拖鞋和洗漱用品,全都不見了。

   她又跑去對麵他的房間,收拾得很幹淨,推開衣帽間,裏麵還是有很多衣服和鞋子、包包手表、昂貴的袖口,但又少了他平時最愛最常穿的那幾件。

   一瞬間,她感覺,這房子大得可怕,也寂靜得可怕。

   到處都是空蕩蕩的房間,隻有她一個活著的人。

   她喊了一聲:“001。”

   “主人,請問你有什麽需要?”

   “來首歌吧,音量開到最大。”

   她說完,拿了睡衣去洗澡。

   平時,這裏擺著兩隻牙刷和杯子,他明明有自己的房間,卻愛在她這邊洗漱刷牙,久而久之,這間原本是客房的房間,不知不覺變成了主臥。

   現在,她這個客人鳩占鵲巢留在了這裏,真正的主人卻玩離家出走這套。

   司顏洗完澡出來,001還在放歌,她按了停,讓他們回去充電。

   躺在床上,她滾了兩圈,一個人霸占大床的感覺就是爽。

   聯係了一下南宮淮,沒什麽消息,就翻身睡了。

   睡到半夜,莫名其妙地醒了。

   後半夜,無論她怎麽睡,數羊數到一千零一隻的時候,仍舊沒有睡著。

   睜眼到天亮。

   如果一晚失眠是意外,那麽第二晚、第三晚都失眠,就不是巧合了。

   連著幾天沒睡好,司顏上班的時候特別狂躁,看誰都不順眼。

   她覺得她一定是被傅沉淵的暴脾氣傳染了,怎麽就想動手打人呢。

   到了下午,露比看不下去,問她:“你大姨媽是不是要來了?這麽暴躁?”

   “沒有,還早呢。”

   “那你是提前更年期?”

   “我才二十,二十!”

   “夫妻性生活不和諧?”

   司顏抓起本子砸她:“滾!”

   露比臨出門前還在說:“肯定是四爺沒滿足你,你這是欲求不滿。”

   司顏氣笑了,胡說八道。

   看著電腦辦公的時候,打了幾個哈欠,有些困,司顏拿著杯子去茶水間找了一包咖啡豆,扔到咖啡機裏磨。

   就連泡個咖啡,眼皮都在打架。

   “仗著自己是股東,連公司規章製度都不放在眼裏?像你這樣上班打瞌睡的人,有什麽資格當股東,還不如趁早離開,真是浪費大家的時間。”

   司顏抬眼,發現是公司的設計師茶色。

   長著一張陰柔白皙的臉,蓄著長發,穿的衣服也很有藝術氣息,就是這張嘴,不討人喜。

   司顏打了個哈欠,不想理他,從他身邊走過。

   “喂,司顏,你裝什麽清高,如果不是靠男人,你能留在這裏嗎?”

   茶色拽住她胳膊,被子裏滾燙的咖啡蕩出來,落在她腳背上。

   燙得她哆嗦。

   眉宇間煩躁漸濃,聽他還在巴拉巴拉。

   一揚手,滿杯咖啡潑到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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