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理智消失得更快
  這特麽的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早知如此,就應該把他關在這裏,讓他自殘得了。

   現在他不殘,殘的就是她。

   暈了好幾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她攏著被子,顫巍巍地看著床邊吃飽喝足的男人,眼睛濕漉漉的,像受傷的小鹿。

   “那啥,商量個事。”

   傅沉淵手裏捏著消腫祛瘀的藥膏,給她身上慢慢塗:“何事?”

   “我覺得用這種方法保持清醒不對,咱們下次別用了吧。”

   傅沉淵指尖一頓,捏著她胳膊的手不禁用力,黑著臉:“你怕我了?”

   哎喲我的媽呀,誰不怕你?

   這簡直就是變相家暴,瞧她這一身傷,全身上下每一塊好的。

   但還是得給大佬一個能接受的理由,司顏斟酌措辭:“我覺得這種方式,你的理智好像消失得更快。”

   傅沉淵臉色緩和了些,一本正經:“因為你可口。”

   幫她手上的淤青抹好藥,他拉開被子,準備給肩膀上藥。

   昨晚失控,咬破了好幾處。

   眸子微暗。

   野獸為了公主主動走進籠子,克製野性,公主以身飼之,這很公平。

   “極致的痛苦,需要極致的歡愉去掩蓋,下次我會盡量控製力道。”

   司顏頓時生無可戀,癱在床上:“我要打狂犬疫苗,我要打狂犬疫苗。”

   被罵狗,男人也沒生氣,親自給她套了件睡衣,抱著出去吃晚飯。

   司顏兩天沒下床,三天沒去上班,身上的痕跡四五天才緩緩消散。

   心裏把傅沉淵那個狗男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轉眼,就到了溫家壽宴那天,江津一早就送來了禮服。

   司顏看到禮服,才發現自己要去。

   “我額頭上的疤還麽好,就不去了吧。”

   出去多丟人啊。

   愛美的女孩子是不允許自己不完美的一麵出現在人前的。

   江津:“太太,這種宴會,通常都要帶女伴的。”

   言下之意,你不陪著,誰陪著。

   “何況,這是你和四爺結婚後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如果不出席,會傳出些不好的流言。”

   司顏試探性問:“比如?”

   夫妻感情不和。

   “我去。”

   疤嘛,做個發型蓋起來就好。

   夜色降臨,偌大的溫家莊園開始漸漸熱鬧了起來,一輛輛豪車停在外麵,都能開個車展了。

   往來的賓客男的俊、女的靚,香檳美人, 西裝革履。

   溫情穿了一襲米白色禮服,裙擺綴著羽毛。

   溫家女兒十九歲,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量身訂製的裙子將她柔軟的曲線勾勒出來,行走間,帶著舞者的靈動和輕盈,氣質渾然天成,引來賓客的注目。

   這麽優秀的女娃子,幸虧沒嫁給傅四爺那個怪物,否則,不知道被折騰成什麽樣。

   溫情拒絕了好幾個人的搭訕,挽著哥哥溫故知的手翹首以盼。

   溫故知是個風度翩翩、溫潤有禮的青年,和傅沉淵相差不大。

   小時候兩人感情還行,十歲後,他被送出國,一走十幾年,昨天才回來,感情自然就淡了。

   現在見到妹妹這般神情,打趣她在等誰。

   “我哪有等人,隻是陪著你招待賓客而已。”

   “你呀,”溫故知寵溺地揉揉她的頭發,“也正好,讓你見見世麵,省得將來不知道被哪個臭小子用兩塊錢的糖就勾走了。”

   “你就知道打趣我。”溫情嗔怪一句,垂下眸子。

   那人沒給糖,她就心甘情願了。

   想想,還真是找虐。

   但這顆心不歸她管,控製不了。

   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邁巴赫停在門前,這個車牌比較陌生,一開始眾人沒反應過來。

   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傅沉淵,場麵頓時安靜下來。

   當然不是因為看到那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而是他那慘絕人寰的名聲。

   甭管多帥,這特麽是頭野狼,為了磕顏得罪大佬不值得。

   然而,當眾人看到這位殘暴大佬親自彎腰開車門的時候,瞬間風中淩亂。

   這麽溫柔的大佬,被附身了嗎?

   傅沉淵彎腰,將司顏的裙擺提起一點,牽著她的手讓她慢慢下車。

   等她站好,才放下裙擺,順便整理了一下。

   傅沉淵很高,為了不被襯托得太矮,她堅持穿了高跟鞋。

   171的身高配上六厘米的高跟鞋,剛好。

   深藍色的長裙垂下來,剛好遮住腳背,斜肩設計,腰間綴著簡單的鑽石流蘇,行走間如風拂過輕晃。

   明豔的臉龐掛著得體的微笑,長發盤起,做個了精致的發型。

   將傷疤遮住,根本看不出毀容了。

   上台階的時候,傅沉淵低聲:“慢點。”

   自然地提了一下她的裙擺。

   看似細微的動作,驚呆了觀眾的下巴。

   我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了什麽?

   這細心溫柔的動作,是那個一言不合就懟人、二言不和就動手、三言不合就搞得你傾家蕩產的傅四爺?

   傅沉淵對周圍人的心思沒興趣,挽著司顏走到溫故知麵前,司顏笑著從手包裏取出邀請函遞給他。

   幾秒發現還沒人接,不由得疑惑。

   這男人看起來有點……傻?

   溫故知盯著司顏的臉,眼底有驚豔,還有難以置信。

   怎麽……會是她?

   她是傅沉淵新娶的妻子?

   傅沉淵臉色微沉,攬著司顏的腰,另一手拿過邀請函扔在他身上,帶著司顏進去。

   溫故知被砸了才反應過來,看著邀請函,神色一言難盡。

   這麽重要的場合,身為頂級財閥掌權人,怎麽能做這麽沒禮貌教養的動作?

   同時也發現自己手臂很緊,偏頭,看到溫情不對的臉色。

   “小妹,怎麽了?”

   溫情搖頭,低頭掩去眼底的嫉妒羨慕。

   明明都毀容了,為什麽傅沉淵還那麽在乎她?難道他真的不在乎美醜了嗎?

   傅沉淵在她耳邊低聲:“你認識溫故知?”

   司顏搖頭:“我都沒見過。”

   見也是前世的事了。

   傅臨看到兩人相攜而來,俊男靚女,旁邊的溫正青你神色莫名。

   “沒想到,沉淵這小子,這次娶到了寶啊。”

   溫正青就是溫家老爺子,今天壽宴的主人。

   和傅臨幾十年的老友了。

   彼此心裏那點花花腸子雙方都清楚。

   傅臨不會在外麵說自家人不好,卯足了勁吹。

   “那當然,這小倆口如膠似漆,說不定我能三年抱倆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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