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我一直喜歡你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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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知道酒店那夜的人是她,她卻咬死不說,一直想要維護我,我就覺得,她是不是也喜歡我?

   她喜歡我。

   這四個字,光是想想,我都覺得是遙遠天際的琉璃雲彩,美麗而易碎,我又哪敢奢求?

   其實我知道她是念著嚴家和李家多年的情分。

   見微是我的唯一,我感覺塵埃即將落定。

   我心裏有再多再多的困難都必須去克服,哪怕那種感覺會像要了我的命,我也必須咬牙堅持。

   我曾經以為失去她,不是連命都不想要了麽?

   如今她可以屬於我,我為什麽要去退縮?

   更何況任何事情都存在著變數,我不能讓這件事再出現任何變數,我要讓這件事完完全全的公之於眾,不藏一點角落。

   如果我不出麵,以見微的做事風格,很可能就自己吞下去,然後遠離我,把這件事和我推得幹幹淨淨。

   她已經表達過那樣的想法。

   我不會給她那樣的機會,我必須把她摁在我這條船上,讓她下不去。

   我原本就打算讓陳源和見微離婚的時候給陳源補償。

   但我沒想到他會這樣陷害見微。

   雖然我感謝他的陷害。

   可他對見微造成的傷害不能彌補,我不願意讓別的男人看到見微裸露的身體,如今也控製不住了。

   所以把陳源告上法庭,對見微,對我,都是一個交代。

   事情被公之於眾,見微和我的關係再也不可能有翻盤的機會。

   對著鏡頭說的那些話,我練習了很久,為了能當眾說出,我泡在冰水裏忍耐冷涼入骨的刺痛,提醒自己如果失去見微,我就會經曆這樣的痛苦。

   可是不行,一旦踏出門,我就沒有辦法將那些話說出口。

   後來我找出細針,紮自己,深夜的時候,我站在馬路邊上,一邊紮著自己,一邊小聲將心裏想說的話說出來。

   每一天的練習,我都會出一身冷汗。

   第二天,我會如常的出現在見微麵前,告訴她,一切有我。

   我必須做一個任何事都替她擔當起來的男人,而不能仗著自己是個病人,就去逃避我的責任。

   如果我連保護她,給她依靠都不能做得完美,又怎麽能成為她的丈夫?

   我說了,在媒體麵前,說出了我練習無數次的話,每一個字說出口,我身上那些細細密密被細針紮過的地方就會痛,但我在別人的眼裏依然泰然自若。

   想起母親多年前因為我喊了一聲“李叔叔好”時的情景。

   不知道見微看見采訪,會不會也說一句,我表現得很好。

   我當然不想她對我說出那句話,因為我不想讓她知道我是一個病人。

   我很想以一個正常人的姿態去愛她,也希望她能把我當成一個正常人來愛。

   我說我會和見微結婚,會對她負責一輩子。

   采訪結束,鏡頭離開我。

   我轉身進了法院,母親就在門口,我從她身邊匆匆走過,往休息室走去,母親緊緊的跟著我,我走進休息室,關上了門。

   大汗如瀑,身體像是被抽幹了力氣,我伸手抓住一把椅子的椅背撐住,母親很快關上門,上了反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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