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共同麵對敵人
  聽到這話,顧青玉大怒:“混賬,還有沒有王法了?”

   隻是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顧晴與自己的聲音,也停頓了。

   如果還有王法的話,他又怎麽會被關在牛棚裏呢?又怎麽會遭受那麽多非人的磋磨?

   那些莫須有的罪名,他不會認下,所以就成了那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被趕到這個偏僻的小山村,備受屈辱。

   “好啦,你回去吧,說這些都是多餘的,我們會小心謹慎的。”顧青玉不想繼續說了,歎息一聲,緩緩說道。

   現在正是小人當道的時期,真希望可以盡快過去,撥開雲霧見明月。

   臨走之前,華裕森把外麵幹的稻草抱進來,把裏麵濕的稻草,抱出去。

   華裕森回到龍王廟的時候,趙暖月沒有休息,而是在等待她。

   “很晚了,你為什麽不休息?”華裕森看了看四周,但單獨麵對趙暖月總感覺有些不適。

   現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自覺的就會想起那些羞羞,想入非非的事情,臉上也帶了幾分尷尬,

   “我心裏有事情睡不著,想跟你說說。”趙暖月心裏不安,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哦?”華裕森聽到趙暖月的話,麵上有幾分狐疑,在某種程度上,趙暖月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所以他很重視趙暖月的想法,“既然這樣,那你說吧,我聽著。如果真有事情,或許我們可以商量著來,一人計短,兩人記長。”

   在不知不覺間,華裕森已經把趙暖月當成了比較信任的合作夥伴。這是一種微妙的感覺,不過在這樣艱難,艱苦的條件下,有同伴可以信任,也是一種幸福。

   “我覺得王大膽,劉蘭花可能很快就回來了。”趙暖月沉吟片刻,“他們回來之後,但對於我們兩個指證,他們罪行的人來說,將要麵臨更加嚴峻的形勢。”

   華裕森聽了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我這兩天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怎麽樣能夠更加有效地保護那幾個人?然而我現在並沒有太好的方法。”

   “是啊,王大膽,劉蘭花,他們背後顯然有人。如果明著來,我們對付不了他們。”趙暖月回答,“所以我們隻能從苗支書,李桂花那邊下手。這次的事情,即使王大膽,劉蘭花躲過牢獄之災,洗脫了罪名,但村子裏麵幾次三番出現這樣的事情,王大膽作為治保主任,應該負責任。”

   “你的意思是王大膽的治保主任位子可能保不住了?”華裕森看向趙暖月疑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事情或許並沒有我們想象中嚴峻。”

   “對,所以我準備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跟王大膽,劉蘭花已經是死仇,也不在乎多一點。”趙暖月思索了很長時間,終於下定了決心,不爭不鬥,他們隻能陷於被動地位。

   華裕森仔細想了想,覺得趙暖月的辦法或許可行。

   “好啊,畢竟村子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村支書也要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畢竟我們擔驚受怕的,覺得不安全。”華裕森笑道,“我跟你一起去。”

   趙暖月聽了,搖了搖頭道:“不行,你不能去,我自己去就行,免得王大膽,劉蘭花恨上你。”

   聽到趙暖月有些幼稚的話,華裕森笑了,剛才還誇獎她聰明的呢,立即又犯蠢了,不過前提也是為了保護他,所以華裕森心裏感激,輕笑道:“你以為我不去反映問題,王大膽,劉蘭花就不恨我了?你想得太簡單了!”

   趙暖月一愣,是哦,作為指證人,她和華裕森跟王大膽,劉蘭花已經成了仇人。心知肚明的事實,她剛才的說法,的確有幾分掩耳盜鈴。

   “嗬嗬,是我想錯了。”趙暖月搖頭失笑,“那行,明天我們一起去找村支書。”

   “嗯,不用擔心,還有我······”說完這話,華裕森一愣,旋即明白他有說出了內心伸出的那句關心的話。

   哎,估計又要讓趙暖月誤會了。

   “謝······謝······”趙暖月也是一愣,不過很快臉上浮現出一抹嬌羞的笑容,低下了頭,“那你早點休息!”

   說完,便紅著臉跑回房間了。

   聽到姐姐急促的腳步聲,趙暖陽有些擔心,問道:“姐,怎麽了?”

   在姐姐麵前,趙暖陽已經可以說一些簡單的句子,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

   “沒事,你早點睡吧。”趙暖月連忙回答,“太冷了,你不要起來了,我覺得外麵很冷,明天可能下雪了。你喜歡雪,可以畫雪景好不好?”

   “好!”趙暖陽欣喜,“暖陽喜歡雪。”

   “那早點睡吧,精神不好,畫不好雪景。”趙暖月哄著弟弟,希望他可以早點睡覺。在弟弟的世界裏,現在還沒有太過複雜的男女感情,所以還是不跟他說了。

   躺在床上,趙暖月即使閉上了眼睛,但也會在腦海裏閃現出華裕森的麵容。這個時候的華裕森,還沒有前世她認識華裕森之時的沉穩嚴肅冷酷,還是一個充滿熱血的青年,也會因為出現意外而失落,更加有血有肉,配上年輕,俊秀的麵容,更加有吸引力。

   趙暖月承認她被華裕森吸引,盡管她知道那樣做不對的,畢竟華裕森有未婚妻,可是感情這東西,就是這麽微妙,越是壓抑,它就會更加瘋狂的竄上來。

   這樣是不對的,不道德的。

   趙暖月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不讓自己沉淪,可是每當麵對華裕森那雙眼睛的時候,她總是不自覺的迷失自我。

   睡夢中,趙暖月跟華裕森一起翩翩起舞,熱情擁吻,一起旅行,一起生活······

   夢境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夢中有個女人,指著她罵,罵她是狐狸精,罵她是破爛貨······她身上背負了太多的罵名,已經低到泥裏,沒有自尊,沒有希望。

   “啊?”趙暖月驚呼,從夢中驚醒,身上的衣服都濕了。

   這是一場噩夢,妥妥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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