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再聚蘭光
  我沒有告訴萬老板我要去找誰,掛了電話之後我便是朝這個城市的最中心走去。

   我知道,之前簽訂下的協議已經完全被打破了,目前離全麵開戰估計也就隻是隔了一層的窗戶紙。

   那兩個對頭之所以仍在試探,估計是還沒摸清我從地府回來之後身上多了哪些殺手鐧。

   而目前我隻是暴露了李逵一個。

   不過無論有沒有殺手鐧,我都絕對不會再讓自己重蹈半年前的覆轍!

   一個人還能夠在同一條陰溝裏翻兩次?

   那可真就是笑話了。

   現在的帝都也是越來越不平靜,明麵上暗地裏不同的勢力都在互相角逐,除了葉老四和何奈天的勢力,還有那位要人。

   上一次的五方會議顯然要人的話語權最低。作為帝都法律層麵上身份和地位最高的存在,他的處境和他在會議上的話語權相比恐怕還要更加的艱難一些。

   我打了輛車,來到新華門跟前。

   看著眼前的朱牆金瓦,我又是想起了半年前的那一夜。

   那一夜我強行闖入了帝都的這塊禁地,在那橋上第一次看到了要人。

   在那麽多的人裏頭,隻有他選擇了相信我。

   半年之後,我已今非昔比。

   是的。

   此番一來,我要找的那個對等的人便是那位要人!

   我在新華們一直等到日落,然後趁著天黑混了進去。這裏麵的戒備顯然比半年前我進來的時候要森嚴不少,除了可以看到的三三兩兩的巡邏人員之外,還有一些暗哨和監控。

   不過這都難不倒我。

   我現在的觸爪已經比半年前靈敏了不少,方圓十米的範圍之內別說是個人了,就連蚊子眨一下眼珠我都能夠察覺得到。

   我躲過了那些人。

   但是這裏這麽大,想要找到要人可不太容易。

   我想了想,看來還是得露個麵。

   我這時就在湖邊的林子裏頭,一隊巡邏的人員剛從我前邊走了過去。

   沒發現我。

   他們走後我這才從林子裏頭悠哉悠哉的走出來,然後走到湖心中間的那座橋上,坐到了橋墩上,點了根煙,抽了一會兒,這時才有人發現我。

   那些人在湖邊指著我喊了一句,問我是誰?在那幹嘛?

   我嘿嘿發笑,說要人在哪?我要去找他!

   他們那些人一聽就緊張了起來,叫我不要跑,然後趕過來想要抓我。

   我怎麽可能待在這叫他們抓,身子一縱,跳到了湖裏頭去。

   那些安保人員都跑到了橋上來,吵吵嚷嚷地,沒有找到我。

   突然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說快點,去保護要人。

   我從水裏頭冒了出來,嘿嘿笑了兩句,我找不到要人不要緊,最重要的是有人能帶我去。

   我在水裏貓了一會,等到那些人都跑了之後我才遊到岸邊,偷偷摸摸地上了岸去。

   那些安保人員都跑到蘭光閣去了。

   他們這樣我就曉得了。

   我跟著那些人去到了蘭光閣,那些保安人員一看到我愣了一下,問我是誰?

   我說我要找要人!

   他們二話沒說掏出槍來就要打我,我懶得跟他們廢話,開了陰陽眼,速度壓製,直接進了蘭光閣。

   才一進去就遇到了一個認識的人。

   羅佬。

   他似乎早就料到我會來這,門才一打開我就看到了他。

   羅佬麵色平靜,耷拉著眼皮,說跟他走吧,要人正在等著我。

   我哦了一句,我問要人也在等著我嗎?

   他嗯了一聲,說我在園子裏頭逛來逛去不就是要找他嗎?

   我說這要人心裏頭還是挺明朗的嘛。

   羅佬說他也在等我多時了。

   我們在蘭光閣裏頭轉了轉,來到了一間小會議室裏頭,這裏邊有沒有那種大的長條桌子,風格有點偏北歐的,三四張沙發圍成了半圓形,有個壁爐,地上鋪著地毯,一個人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

   我看來一眼,正是那位要人。

   羅老站在門口說了一聲,說人到了。

   要人將手裏頭的報紙放了下來,抬頭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朝我笑了笑,然後放下報紙,站了起來,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他跟羅老說辛苦了,然後讓他在外麵看一下,不然讓人來打擾。

   羅老嗯了一聲,走了出去,然後將那門關上了。

   這樣會議室裏頭便是隻剩下我們兩人了。

   要人做了個請,讓我坐下,他說他已經等我很久了。

   我問他怎麽知道我會來找他?

   他哈哈笑了笑,自嘲了一句,說雖然他現在是沒什麽權力,但總不至於想個瞎子、想個聾子,一些消息還有動靜他還是能夠知道的。

   我苦味地笑了笑,我說其實我來找他也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他說他明白我的意思,畢竟他現在就跟個傀儡一樣。

   我搖搖頭,我說雖然我跟他接觸得不多,但是我曉得,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我問他,難道他就這樣甘心當一個傀儡嗎?

   要人的笑容僵住在了臉上,眸子裏頭突然一猙,說能夠占據主動權,誰會願意去當傀儡呢!隻是現在葉家統治了軍界,國安局又是控製了政界,他在這兩個領域裏頭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說葉家也就葉老四有能耐點,但是這家夥蹦躂不了幾天了,我說如果要人相信我的話,和我達成一個聯盟,利用他手頭上的資源,我們一起做掉葉老四!

   要人沉吟了一下,過了一會才說想要除掉葉老四容易,但是除掉葉家在軍界的影響力可不容易。

   我說葉老四就是葉家在外麵的頭臉人物,隻要將這廝給除掉了,葉家多少都會收斂一些,至少不敢講手爪伸得那麽長,這樣的話也能夠給要人爭取一些活動的空間!

   要人說我這樣講也不是沒道理,但這葉家並不是案板上的肥肉,可是任人宰割的,人家那就算是肉,也是藏著毒藥的,沒有自帶解讀的功能,恐怕不好下手。我說做什麽事情都是有風險的,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屈辱的活著。我開始刺激他,我說我還記得半年前的那一幕,外頭的安保人員衝進了會議室,要人開口沒有一個人動,最後還是葉老四讓一半人走了,何奈天讓一半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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