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上去喝茶
  梅姨在二樓嗬嗬了兩聲。

   我們仨人麵麵相覷,看來是走不了了。

   林國富問我咋辦?

   我說見機行事就是了。

   梅姨在上麵輕飄飄地講了一句,說既然來了,那就別急著走。

   我說那我要是執意想走呢?

   她哼了一聲,說那就恐怕沒那麽容易走了。

   說著她把屁股往那欄杆上一蹭,坐了上去,與此同時我身後的路便是湧出來了不少的山精鬼怪,一個個的凶神惡煞,有點一觸即發的節奏。

   我在心裏頭盤算了一下。

   如果現下隻有我的話麵前的局勢還達不到驚險的地步,我打不過他們大不了直接跑就是了,他們想要把我留在這恐怕還不夠格。

   可是林國富還有蘇牧倆就有點夠嗆了。

   這帶著人逃跑是最不好搞的。

   當然,我還有小鬼文雕裏頭的那幾尊大神呢!但那是我的王炸,輕易不能示人。

   我想了想,算了,看這梅姨雖然一身的威嚴,但是好像沒啥殺氣,興許還能談一談。

   我拍了拍手,哈哈笑了兩聲,說何必呢?大家都是斯文人,有啥話大家坐下來好好聊聊嘛!

   她嗬嗬作笑,說怎麽?不是急著回家裏打卡嗎?

   我說這個是可以請假的。

   她哼了一聲,搖了搖煙鬥,說上來聊兩句吧。

   我看了看蘇牧他們,壓低了聲音,說等下有什麽事的話跟緊我,要是打不過就投降,回頭我再來贖他們。

   林國富這時候裝起逼了,一副正氣凜然地說寧戰死,不投降。

   我說得了吧,他我還不曉得!

   我們仨人往前走去,這樓上樓上少說都有幾百號人,一個個就跟看仇人一樣的看著我們。

   我走到跟前的時候他們還不樂意讓路,我眼睛一瞪,說怎麽滴,還想挨揍不成?

   說完我看向了二樓的梅姨。

   她抬了抬下巴,那夥人才給我們讓出了一條路來。

   不得不說。

   這裏頭確實是像個宮殿,但就是感覺哪裏不對勁,我四下瞅了瞅,突然發現是哪裏不對勁了。

   這風月樓的建築風格確實是宮殿的風格,但不是活著的皇帝住的那種宮殿,而是死了的皇帝的那種宮殿。

   陰森森的,一點正氣都沒有。沒有正氣且不說,聞起來還有股騷味。

   有人領著我們上了二摟,來到一處臨街的房間裏頭,那梅姨早已端坐靠窗的一麵,跟前放著一張紅色的桌子,桌上是整套的茶具。

   他指著對麵的三個椅子,讓我們坐下。

   我們相互瞧了瞧。

   林國富和蘇牧一副詢問我的眼神。

   我說既然人家美女邀請了,那就坐唄。

   落座之後,大家都沒有說話,都盯著那正放在碳爐上燒水的鐵壺。

   煮了一會。

   白色的煙自那壺嘴處飄了出來,水開了,梅姨提著那鐵壺給茶盤上的茶具洗了洗。

   我見這梅姨動作嫻熟,急緩有序,輕重得當,顯然是深諳此道。

   將那茶具洗過之後,梅姨抓了一把茶葉放入茶碗之中,衝洗了第一遍,然後正式衝入茶杯。

   關公巡城、韓信點兵、鳳凰三點頭。

   哎喲。

   有點意思。

   這是我們那邊的功夫茶的套路。

   梅姨用鑷子夾了一杯衝好的茶放到我的跟前,然後又給蘇牧和林國富夾了一杯,最後才給自己夾了一杯,她比劃了個請的姿勢,居然用我們那邊的話說了個食茶。

   隻是她越是這樣我就越是看不透了。這梅姨的葫蘆裏頭賣的什麽藥呢?

   我聞了聞茶香,抿了兩口,茶色如琥珀,香色正怡人,這是好茶。

   梅姨問我她衝的這茶如何?

   我說茶好,人更美。

   她微微笑了笑,說我這小嘴可真夠甜的。

   我說大家都這樣講。

   她嗬了一聲,說談正事吧,問我為何要來鬧她的風月樓?

   我說樹有根,水有源,我做事向來都不會無事生非的,我為什麽要來鬧這風月樓,那還得去問問何奈天!

   她哼了一聲,說果然如她所想。

   我說怎麽?我還找錯了地方不成?我指了指林國富,我說之前我跟何奈天簽過協議的,在我不在的期間他不能動我的人,但何奈天還是找人給我底下的人設了個局,我說這事怎麽算?

   梅姨情緒沒有變化,麵色淡定如常,輕飄飄地說我被耍了。

   我哼了一聲,我說不可能,就是她們風月樓搞的事情!

   她說可能我還不太了解她們風月樓,雖然明麵上和國安局有點關係,但實際上這裏都是她說了算,何奈天在這裏說不上話來,而她今日又是和我第一次見麵,不可能是她設的局套我的人。

   我看向了林國富,用眼神詢問他。

   他細聲地說確實就是這兒,沒搞錯!

   我哼了一聲,我說別裝了,我知道他們國安的人都挺喜歡裝的。

   梅姨看向了林國富,問就是他被坑的?

   我說就是。

   她問林國富還記得跟他接觸的人嗎?

   林國富說肯定記得!

   梅姨招了招手,外頭進來了兩人,那兩人進來後問梅姨有什麽吩咐?

   梅姨讓他們帶著林國富去認人。

   林國富看向了我,問我的意思。

   我默認地點了點頭。

   然後林國富便是跟著他們走了。

   他們這一走我估計要點時間,我心想著大家都不說話有點尷尬,就沒話找話說。

   我問那梅姨,說梅老板剛才好本事啊,一下甩了九條尾巴出來,那尾巴哪裏有賣啊?我家裏有孩子,看哪裏有賣,給我娃捎一個回去玩玩。

   梅姨哼了一聲,聞著茶香瞟了我一眼,說我不必要在她跟前玩弄這一套,雖然她久未出去,但外頭發生的事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

   她將那茶喝完,然後把茶杯放了回去,拎著水壺,繼續衝第二輪。

   我哦了一聲,我說對,我倒是忘了,這裏可是國安的外勤點,專門收集情報的,哪裏會不知道外麵的信息。

   她聽到這話將鐵壺放落了下來,說她再一次跟我說,風月樓是風月樓,國安是國安,不要將這兩者合為一談!

   我愣了一下。

   不為別的,是因為我感受到了來自她身上的殺氣。我凜了凜神,這裏頭難不成還有什麽我不曉得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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