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有人做主
  我攤開了手,笑了笑,坐到了石拱橋的橋欄上頭,一隻腳搭在上麵,一隻腳晃蕩著,拿出了煙來,又抽了起來。

   才一點著,一個精壯幹練的男子就朝我走了過來,不過沒有走到石拱橋的橋麵上,隻走到半截的位置,停了下來。

   這男子剪著板寸,跟我現在的發型差不多,國字臉,顴骨很高,一看就是長期接受過訓練的那種。

   他雙手交叉放在跟前,對著我說,這裏不是我來的地方,請我立即離開。

   我嗯的一聲,表示懷疑,我說我還有事沒辦完,辦完了就走。

   他說他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我不走的話,那就隻有由他們來請我走了。

   我說有本事盡管上來。

   說完我跟沒事人一樣,把目光收了回來,半躺在橋欄上頭,抽著煙,哼著小曲。

   他冷哼一聲,三幾步便是上了橋來,出手便是朝我拿來。我手掌一拍,整個人騰空而起。他抓了個空,轉平拍為上挑。我腳一踢,化掉了他的攻勢,落到了地上來,然後陪著他過招。

   這人身手不錯,若是換做尋常人肯定肯定打不過他,從他的身法上可以看出不僅學過那種必殺的技能,還身兼多個門派的身法,可以說是一個集大成者。

   但是沒辦法,他遇到的是我。

   陰陽眼就像一個bug一樣,讓我擁有了比一般人快的速度。

   我一開始讓著他,沒用陰陽眼,一招一招地跟著他過,他打得興起,十來個回合之後以為吃定我了,從原來試探的八成力用到了十成力,想著要拿下我。

   可是他一提力我也跟著加速度。

   他強起來,我也跟著強。

   他本來還挺得意的,處處打壓著我,但是隨著我開始發力,他就跟開始懷疑人生了一樣,瞪圓了眼睛看我。

   我邊打邊笑,說別急,我才出了三分力,再堅持一會。

   他額頭都打出了汗來,但畢竟是練家子,骨子裏頭沒有放棄這個說法,哼了一聲,爆發了更強的一輪攻勢。

   又是鬥了十來個回合。

   我們倆進入了勢均力敵的狀態。

   隻是陰盛陽衰。

   他是越打越疲,我是越打越精神。

   又鬥了二三十個回合,這廝慢慢出現了疲態。

   我說求我,求我我就饒了他。

   他冷哼一聲,說休想。

   我陰陽眼一加速,直接繞到他身後,一個手肘打在了他的脖頸側麵,這家夥登時愣了一下,隨即搖搖晃晃的轉過身來,拿手指指著我。

   然後便見得他兩眼一眯,暈倒了過去。

   我扶住了他,讓他倒在地上,然後坐在了橋麵下來的第一個台階上,雙手支著膝蓋,靜靜地看著地麵。

   良久。

   沒人敢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邊各出來二人,上到橋台階的三分之二處,麵對著我的這邊的二人中的一個站了出來,問我到底想怎麽樣?

   我有點無賴地說不咋樣,這邊景色好,想賞個月。

   他問我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我說知道,舉國皆知,但是又如何?

   他說我這是在犯罪。

   我哼了一聲,我說那又如何?這世上反正也沒有什麽正法!當我被誣陷之時,可有人站出來指責那些誣陷我的人是在犯罪?當有人以著強權在欺負弱小的時候,可有人將強權關進牢籠裏?

   沒有!

   我站了起來。

   那些人嚇了一跳,往下退了一步。

   我說舉世不公,又為何隻來約束我一人?老子不服!

   他說我這是強詞奪理,我有冤屈,可以去上告,也可以去投訴,跑到這裏來沒人可以給我做主!

   我嗬嗬冷笑,說確實是沒人敢出來給我做主,所以我自己出來給我做主!

   然而話音才落,我後麵的橋下便是響起了一個聲音,喊了一聲慢,說,不對,這裏有人可以給我做主!

   我站起來回頭看去。

   是一個中年人,兩鬢斑白,看起來斯文有禮的,麵相極好,這些年我也跟我爺學過一些基本的,大致可以看出此人身上貴氣不少,與他身邊的人不同。

   我問他是什麽人?如何可以給我做主?

   他說他是要人身邊的秘書。

   我說不對,他身上的氣勢要比秘書強得多。

   他征了一下,往前走了兩步,旁邊的人一陣緊張,跟了上前護著他。

   我心頭大概有底了。

   這人不簡單。

   我看不出他有半點的功底,但是他看起來很是自信。

   他說且先不管他是什麽人,先說說我的事。他說剛才聽我講是被人誣害了,不知道可不可以跟他說說?

   我譏笑一聲,擺了擺手,說別假惺惺了,然後故意抬起一腳壓在剛才那個昏倒的人的後背上,我說我不想浪費口舌把我的事說給一個不相幹的人聽,而且還是一個不信我的人聽!

   他又上前一步,說不,他信我!

   我說那好,我指了指我旁邊的地麵,我說上來,上來我就跟他講。

   他想了兩個眨眼的功夫,說可以!

   但是腳步還沒邁開就被旁邊的人拉住了,那些人喊他先生,說他不能涉險,眼前人是個極其危險的存在,有關部門已經在網上發布了三甲紅色通緝令,說我到目前為止已經殺了不少人了!

   我嗬嗬發笑,對那人喊了一句,說是啊,怕死就不要上來。

   那人對身邊的人發了下脾氣,說不要亂講,他指了指我,說如果上麵那位想要大開殺戒,這裏有人能攔得住我嗎?

   旁邊的那些人都低了低頭。

   然後他又說連羅先生都輸給了他了,這裏頭還有哪裏他去不得?

   這話一出那些人更是不知道該怎樣反駁了。

   他理了理衣領,不再管那些人的阻攔,走了上來。

   說實話。

   我挺佩服他的,我都擺出要殺人的姿態了,他還敢上來。

   我收回了踩在那人後背上的腳,掏了根煙出來,點上抽了一口。

   幾步的路。

   很快他就到跟前了。

   他說他人已經上來了,問我是不是可以講了?

   我嗬嗬冷笑,我說我像是好人嗎?

   他愣了一下,麵色一下子變成了豬肝灰。

   我心頭暗笑了一聲,原來他也不是那麽膽大,我上前了一步,他顫著嗓音問我想要幹嘛?我嘿嘿邪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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