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禍水東引
  第802章 禍水東引

   說完那女的就走了。

   小玻璃瓶隻有兩指大小,掉在了地上碎成了玻璃渣,我特麽的哪裏還敢去吃她給的藥,誰曉得那是解藥還是加速中毒的藥?

   但是疼痛越來越厲害,幾乎都躍升了一個級別。

   而且一開始隻是疼肚子。

   到後麵開始向四肢和頭部發展,感覺起來就跟有蟲子通過筋脈到處鑽一樣。

   我哇的一下,吐了一大口黑血出來。

   兩隻眼睛一隻看到的東西變紅了,一隻看到的東西變成黑白的了。

   喉嚨如同刀割,感覺快斷了。

   我雙手抱著我的喉嚨,這到底是什麽毒?要弄死我就給我來個痛快的,這麽糟踐我,特麽的是跟我有什麽深仇大恨!

   我被痛紅了眼了,手一抓,將那碎在地上的藥丸子抓起來就往嘴裏頭塞,混著黑血,往喉嚨裏頭咽。

   死就死。

   老子不受這個罪了!

   啊!

   喉嚨就跟被火燒斷了一樣,灼熱、疼痛、割裂感,一陣陣、一波波地朝我襲擊而來,衝撞著我的大腦。

   我離死不遠了……

   離死不遠……

   突然來了一陣前所未有的劇痛,就跟全身的皮被扒了下來一樣,我兩眼一黑,直接疼死了過去。

   ……

   這次連夢都沒有。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少天,反正等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小老鼠在我的臉上,不過這次我沒有被嚇到。

   麻蛋!

   我動了動手指,動了動四肢,活著真他媽的累!

   我看著冷冰冰的天花板出神,天公,馬勒戈壁的,為什麽就不肯讓老子這樣就去了?還讓老子遭這些罪?不要叫我知道是誰投毒的,老子跟他沒完!

   我揉了揉腦袋坐了起來,身上的衣服、地麵上的血漬都還有點液狀,這說明我吐出來的血還沒超過24小時。

   可是為什麽老子覺得好像過去了有一年那麽久?

   那個皮褲女到底是誰?

   為什麽她身上有一股我熟悉的味道?

   我靠著床沿慢慢地把狀態調整過來,想了想,但腦筋依舊在原地打轉。

   我喊了一句,有人嗎?

   沒人應……

   媽的!

   局長一被抓連個管老子的人都沒有,這都什麽幾把局子,抓進來的犯人還要分個上下左右派?

   那個投毒的娘們指定是局長他們這邊的人的,眼看著苦心經營了幾年的果子被我摘了,惡向膽邊生,想要來作死我。

   我呸地吐了一口惡血出來。

   不由想哈哈大笑。

   老子就是不死,老子要像石頭夾縫裏的野草一樣,擠也要擠一條路子出來!

   小老鼠唧唧叫了兩聲,在地上寫了字,問我這是怎麽了?

   這小家夥連日來充當著我的傳令兵,每天晚上都來報道,久而久之,不免有了些感情。

   它兩隻小眼睛很是關心的看著我,人立站著,兩隻小手吊在胸前。

   我生意沙啞地說沒事,被一不知道哪裏來的臭娘們給下了藥!

   它又在地上寫字,問我要跟老鼠精說嗎?

   我說要,讓它調查一下今天阿雨給我送的飯都經過哪些人的手?在路上遇到了哪些人?進局子的時候飯菜是否離過手?

   我說調查出來,給我下毒的那人很有可能就是對手!

   小老鼠唧唧叫了兩聲。

   我大概明白了它的意思,我說不要告訴阿雨,這件事不要讓她知道。

   它點了點頭。

   我說走吧,我這邊沒什麽事,另外這幾日不要讓阿雨出門,必須嚴防對手還有身邊的人!更不要往我這邊跑。

   它唧唧叫了兩聲,然後就走了。

   我顫危危地站了起來,朝洗手盆走去,我準備洗個臉,可是水龍頭一打開,出來的水全都是紅的!

   我足足被嚇了一跳,連連後退了幾步。

   可是眼睛一眨。

   那水的顏色又變正常了。

   我額上直冒冷汗,媽媽的,真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啥啥都不對勁。

   我捧了一把冷水澆在了臉上,讓自己清醒一些。

   然後躺到了床上去。

   可是才一躺上去床啪啦一聲就斷了。

   躺在斷床上,我不由大笑了起來,可以,非常好,今天這運氣真是好極了。

   陰陽眼的反噬看來是開始了。

   我的運勢真正一點點地往弱的走,倒黴事還會一件接著一件的來。

   我把床褥和被子鋪到了地上,將就著睡下了。

   才一躺下,就睡著了。

   今天的毒把我累的夠嗆,我的身子也在向我抗議了。

   可是睡到快天亮的時候,小老鼠跑了過來,把我弄醒,在地上寫了幾字,說是剛才半夜的時候有人拿槍去別墅搗亂,十分凶狠,聽他們喊是來抓阿雨的。

   我心頭一下子就急了,問小老鼠阿雨如何?

   小老鼠說阿雨沒事,老乞丐出手了。

   我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我想了想,這肯定是局長他們那一派的人出手了,我意料到他們會出手,但沒想到這幫人這麽猖狂,那邊可是外交使領區,住的可都是各國派駐帝都的大使,公然叫人持槍去哪裏綁架阿雨,這不是在向現有的法律體係公然叫囂嗎?

   但很快我又意識,被抓的局長他們身後的這一條線難免不會是公檢法的,如果他們是蛇鼠一窩的話,那就可以解釋為何他們敢如何明目張膽了……

   不過這樣一來恐怕就麻煩了,球員和裁判都是一家,這賭球誰還能贏?

   我摸了摸肚子,這肚子還有點隱隱作痛,被這麽一痛,計從心起,有了。

   我跟小老鼠說讓老鼠精派些小老鼠去看看是誰指使的人去圍攻別墅,把那個人抓住,然後扔到國安局的門前。

   我這一招也是不得已的!

   那一日國安的人把局長抓了之後便沒有音訊了,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躲在背後看著我和局長他們那一派的人火拚了,最後漁翁得利,想得美。

   老子這招叫禍水東引,既然要亂那就大家一起亂。

   我跟小老鼠交代完了之後就讓它回去,一有消息馬上來通知我。

   它點了點頭。

   往門外一竄就走了。

   到了晚上半夜,小老鼠又來了,說老鼠精已經找到是誰叫的人去打砸別墅的了,就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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