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 心理戰
  第793章 心理戰

   他這話說得很客氣,聽起來好像我能拒絕一般,但是哪裏有得拒絕,他話說完,門就打開了,進來四個人,兩個拿槍指著我,兩個給我戴上手銬腳鐐。

   我問他這是去哪?他說到了就知道了。

   我被他們押著往前走,從負二層上到了負一層,路很熟悉,之前來過一次,這邊是用來審訊的。

   他們押著我進了一間監控室,裏頭有一麵玻璃幕牆,隔著玻璃幕牆可以到隔壁審訊室的情況。

   進去之後這局長就叫我坐下,他的笑容很是陰邪,說今天叫我來主要是想讓我協助一下。

   我皺了下眉頭,肯定沒有那麽簡單,但我還是笑笑地回他,說這個好辦,警民合作嘛!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

   局長又是笑了笑。

   過了一會。

   隔壁審訊室進來了一人,他一進來我心頭就咯噔了一下,因為這人是林國富。

   他怎麽還被關在這裏?

   局長拉了張椅子坐在我旁邊,問我認識他嗎?

   我說能不認識嗎?他叫林國富,以前是我的小跟班!

   這林國富一副猥瑣膽小的模樣,被審問他的同誌喝著坐下,但是很快我就發現,他沒有戴手銬和腳鐐,這說明他暫時沒有被拘留起來,也就是說……

   嗬嗬嗬。

   我在心裏頭冷笑了起來,大概猜到這局長是準備玩什麽把戲了。

   局長說認識就好。

   他指了指對麵的審訊室,頗有得意之色的笑了笑,示意我接著看下去。

   和那天審訊我差不多,審林國富的也是一男一女,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

   但這次是個男的在凶他。

   那男警察問林國富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處境嗎?林國富戰戰兢兢的搖了搖頭,一臉無辜的樣子。

   男警察拿手指戳了戳桌麵,說林國富應該曉得,是警方答應了讓他轉為汙點證人,這才準許他取保候審的。

   林國富說他知道。

   女警察打了個腔,說既然知道,那就更應該和他們合作,爭取更寬大的處理。

   林國富說他已經把他知道的都告訴他們了。

   男警察說為了保持辦案公平公正,他們現在需要對林國富做第二次的審問,為的就是確保林國富沒有撒謊。

   林國富嘀咕了一句,太小聲了,我沒有聽錯,但是那個男警察好像聽到了,喝了一句,問林國富在說什麽!

   林國富嚇了一跳,說沒有。

   我心裏頭不由擔心,好在當時沒有讓林國富去扛,不然就他那小膽,估計沒扛幾下就全招了。

   男警察沒啥好脾氣的看了看林國富,說接下來有幾個問題要問他,讓他好好地回答。

   林國富說好。

   然後我就聽到他們開始做起了詢問來。

   聽來聽去,說的都是林國富如何指認我殺人了,也不能說是林國富指認我,應該說所提的問題都是具有引導性的,比如說有這麽一個問題。

   男警察問林國富是不是我殺了風水顧問公司的老板?

   林國富說不是。

   男警察就變了個說法,說死者被證實是腦部受了重傷而死的,問林國富死者腦袋上的傷是不是我造成的。

   這話聽起來沒毛病。

   死者的死是腦部的傷導致的,那誰給死者開了瓢,誰便是凶手。

   這樣的一種提問方式有點教科書式。

   不能說錯,就是有點不負責任。

   所以無論林國富怎麽回答,最終都會被引導至是我殺了那兩個死者。

   而這也正是坐在我旁邊的這位局長所想要的。

   問詢到了最後。

   局長搖了下椅子,正麵朝向我,問我怎麽樣?說現在連平日裏跟我最親近的人都背叛了我,難道我還不醒悟?

   我說沒什麽好醒悟不醒悟的,樹倒猴孫散,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說到這我嘿嘿笑了笑,我說我這小弟反水我是沒啥意外的,但警察這樣問詢我倒是很意外。

   局長嗬嗬笑了笑,說這個也不怕和我實話講,無論怎麽問,最後法院采信的都隻能是他們警方的口供。

   我說這倒也是。

   他揮了揮手,這時站在他後邊的小跟班用對講機說了一聲,審訊室裏頭便是把林國富給帶走了。

   我說這一出看完了,還有沒有?

   局長笑了笑,說別著急。

   然後他打了個響指,後邊的人便是送上了兩杯紅茶,還有兩碟甜點,給了我和局長一人一份。

   局長說吃著喝著,後邊還有一位。

   我端起了紅茶,不由在思忖,還能有誰?

   沉寂了一會。

   我估計這局長就是想熬著我,跟我打心理戰。

   過了一會。

   那邊審訊室的門又開了,我噌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局長。

   他笑得很是滿意,我問他什麽意思?

   我之所以會這麽激動,那是因為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老爺子,阿雨的親爺爺!

   老爺子麵色從容,沉穩落座。

   局長哈哈笑笑,揚了揚手,讓我坐下。

   我看到他的眸子裏閃過了一道精光,我心裏頭哦了一聲,這家夥是在耍計謀!

   之前我做出一副和白家斬斷關係的態勢,現在他把老爺子叫過來問詢,其實就是為了試探我!

   其心可誅!

   這是為了再次試探我是在演戲還是真的和白家關係達到了一個惡劣的程度。

   我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但是剛才一激動把情緒給暴露了,這時不由有點難堪,值此之際,我幹脆順勢推舟,啪的一下就是把椅子甩在那麵玻璃幕牆上頭。

   那玻璃幕牆沒碎,可是動靜也是不小。

   局長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謔地站起來指著我,問我想幹嘛?

   我惡狠狠地盯著他,我說我不想看見那個老混蛋,我跟他們白家一點幾把毛的關係都沒有!

   局長讓我坐下!

   我哼了哼。

   他再次讓我坐下,隻是與剛才不同,多了兩隻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我。

   我心想差不多了,但麵上還是氣衝衝地。

   我坐了下來。

   而因為剛才我那一摔,審訊室那邊的白老爺子好像也注意到了什麽,但沒有顯露聲色,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地模樣。

   這白老爺子今天都快八十了,但是掌舵白氏集團幾十年,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也正因為如此,才會這般淡定不驚。

   局長見我坐了下來,語氣也緩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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