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回別墅
  第771章 回別墅

   我驚訝不已!

   這老先生的道行果真是不低!

   我跟蘇牧他們師徒二人接觸也不過個把月,但是這箱子明顯是早在我和他們接觸之前便已經埋下去了。

   我越想越是佩服。

   不僅僅是佩服他能夠算到我的出現,還有他埋的這個箱子的位置。要曉得,我點的這個位置可是隨機拋的硬幣拋出來的,這個隨機性就太大了,可即便如此還是被他算了出來。

   看來這老先生一定是屬於擅長太乙神算一類的大賢,不然的話他也不能夠如此未卜先知。隻是即便如此,最後的結果也是沒能善了。

   我內心一陣唏噓,真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林國富問我裏頭會裝些啥?

   我說我哪裏知道。

   其他幾人也是好奇得不行,想要打開箱子,但是被我阻止了,我說這個箱子是蘇牧他師父留給他的,還得他親自來開。

   我讓阿光和林國富把箱子帶上,抬回去交給蘇牧,其他人依舊留在這裏建墳。

   來到屋這邊。

   蘇牧問我們抬的這是啥?

   我說那箱子是在後山挖到的,是他師父留給他的。

   蘇牧愣了一下,不敢相信。

   但是當他看到箱子蓋上刻的那些字之後頓時又崩潰了,抱著箱子大哭了起來,停不住的嚎啕著。

   真真是聞者無不落淚,見者無不心憐。

   我拍了拍他的肩頭,勸慰他看開點,或許他師父很早之前便已經預料到這一切了,所以這才會留下這隻箱子。

   但是蘇牧根本聽不進去,依舊大哭不止。

   這人一旦傷心過度便茶飯不思,一茶飯不思人就容易消瘦,一消瘦身體就虛,再加上他連日來熬夜守靈,身體早就變得十分虛弱。

   這時見到他師父留給他的遺物,又是一陣大哭,最終抵抗不住,哭聲突然一停,暈了過去。

   我唉了一聲。

   讓林國富把他給架到裏頭床上去。

   本來還打算回去一趟,看來是走不成了。

   我隻能打個電話回去給阿雨說一聲,讓林國富陪著守了一夜的靈。

   第二日蘇牧才醒了過來。

   我早已煮好了稀飯,讓他先喝了一碗下去。

   這家夥,要是再不吃東西恐怕過不了幾日就得隨他師父去了。

   我又是兩頭跑了兩天。

   到了蘇牧他師父去世的頭七這一日,我找了一幫子吹鼓手來,不管怎麽說,就算不大辦特辦,那多少也得弄個像樣子的。

   這吹鼓手裏頭有個拉二胡的,天晨七點多的時候喝過一口茶,就先拉起了一首《二泉映月》,那旋律,含蓄,深情,如泣如訴,時而悲壯,時而委婉低回,時而高亢激越,才聽的第一嗓子,整個人就已經感受到深深的沉痛了。

   這一天天色陰沉。

   我們一隊人不多,全都穿了麻衣。

   我走在最前頭,點了一杆炮仗,炮仗劈裏啪啦的響,然後就起棺,出門。

   蘇牧捧著香爐,麵色沉痛,鼻涕和淚水都和在了一塊。

   村裏頭那些大叔大媽也都跑出來看熱鬧,估計是被二胡的曲調給引的,一個個看起來就跟自家死了人一樣。

   我一路點著炮仗一路來到後山。

   抬棺的還是那天挖坑的幾位,他們把棺材落進了坑裏,我讓蘇牧跟他師父道個別吧。

   他噗通一聲跳了下去。

   恰在這時。

   陰沉的天響了兩聲悶雷,就跟在腦袋頂上響的差不多。

   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我歎惜了一聲。

   這是天公也覺得自己太心狠手辣了嗎?響幾聲雷表示哀悼一下?

   我揮了揮手,讓林國富下去把他給拉上來。

   林國富跳了下去。

   可是這蘇牧這時候氣勁變得大了,林國富拉了幾下都沒能拉動,我讓其他幾人也下去幫忙,這才將他給拉了上來。

   隨後我就讓大家蓋土。

   這土才蓋完天就下起了雨來,雷聲不斷,我算了算日子,發現今天居然是驚蟄。

   這驚蟄乃是萬物蟄伏聞雷聲而動的日子,之前也是沒注意到這個節氣,今一日下葬,確實不是十分完美。

   但是看著那土都蓋完了,總不能挖出來重新下葬吧。

   可就在這時。

   蘇牧突然掙脫了林國富他們,整個人都撲到了墳堆上去,開始扒那墳土。

   我見這蘇牧有點不對勁,林國富他們也拉不住,趕緊走上前去,一個手刀直接將他劈暈了,然後讓林國富把他背回去,好生看著。

   雨越下越大。

   我和其他幾人把手尾給了了之後便是跑回了村子裏頭。誰知才到村子裏頭,那後山就跟打破了雷池一樣,響雷不斷,我站在屋簷下看得都驚心。

   這動靜可是不比當初我在昆明湖的時候打開那天機鎖引動的雷劫小呀!

   雷聲響了一陣。

   就在這時,隻見在蘇牧他師父下葬的地方騰起了一道金光,直上半空,然後停住了。

   我兩眼看得真真,隻見那金光之中,不是蘇牧的師父,而是一個和尚,他朝我微微一笑,然後不是往西方而去,也不是往天上而去,而是又猛的一降,朝地麵底下鑽了進去。

   我看蒙了。

   我以為我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再去看時,隻剩雷聲烏雲和大雨,哪有什麽金光和尚?

   我不由一陣疲憊。

   難不成因為多日沒有休息我也變得神經衰弱起來了?

   我揉了揉眉心。

   回到屋子裏頭。

   這蘇牧的家實在是太過簡陋了,連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我看了眼蘇牧,全身濕噠噠的,還都是泥,林國富也都沒好到哪裏去。

   我心想如今他師父的後事也辦完了,如果留他自個一人在這難免要睹物思人,幹脆把他接到別墅那邊去,一則離開了這傷心之地,二則那邊熱鬧也好有人說個話。

   我讓林國富把他那輛大奔開來,今天就不在這待了,回別墅那邊去。

   林國富一聽開心得不行,說這鬼……

   他本想要吐槽。

   但是被我兩眼一瞪,生生把話給噎了回去,我沒好氣的斥了一句,讓他管好自己的嘴,別沒個把門的。

   林國富悻悻地吐了吐舌頭,說他開車去。

   過了一會。

   車子直接開到了屋前來。

   我把蘇牧駕到了車裏頭去,連同他師父留給他的箱子也是給搬到了車上,然後門一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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