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白家內鬥
  第726章 白家內鬥

   他說這有用!

   我問有啥用?

   鍾山說是關於燕郊那兩塊地的,白老爺子打聽到這兩塊地歸國土局的一科長管,目前這兩塊地牽扯太多了,希望國土局能夠出麵來支持一下。

   我說這政府辦事,喂得了這張嘴,管不了那個口,這麽小的蛋糕那麽多的嘴,喂得過來嗎?

   鍾山唉了一聲,說這棋下到這一步,也就隻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我搖搖頭,不讚同他這說法。

   但沒辦法,還是和他一起回去,苦巴苦巴地聽著台上的老師把所謂的什麽茶道給介紹完。

   我聽他的那些什麽理論,說什麽如今世界上僅存的茶道精神隻有在日本才能見到了。

   我那是差點沒一口唾沫淹死他。

   說日本仔裝逼排第一我沒有異議,但是說茶道精神日本第一,恐怕這樣講的人要麽就是崇洋媚外,要麽就是見少識窄,如果他到我們老家潮汕去逛一逛,那就知道什麽是茶道精神了。

   精神之所在,不應該僅僅隻是用來裝逼,幾個人坐在那,黑著張臉,一板一眼的喝著茶沫星子,然後說精神得到了極大的升華,那是見鬼了。

   真正的茶道精神,應該是形成一種文化,大眾型的精神文化,而不是僅供少數人自我標榜的奢侈品。

   在潮汕地區,無論是家貧家富,都有一副茶具,客人入門,無論生熟,都是先招呼對方坐下來,喝一杯茶,歇一歇腳。

   這是什麽?這是世情。

   而那種什麽標榜自己是精神至高的,你試試人家在喝茶的時候去討杯茶喝,不被瞪死我算服。

   反正這一堂課下來我是一點認同的意見都沒有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我趕緊拉著鍾山出了茶館,奔到對麵的大排檔裏頭找飯吃。

   聽了一上午的茶都快把我餓死了。

   我叫了兩份梅菜扣肉、半隻蹄膀子、半隻燒鴨、半隻燒雞、還有兩份青菜、兩大碗白米飯。

   鍾山說我叫這麽多吃得完嗎?

   我說還別這樣講,這我還是往少了的叫,要是我放開了量吃,恐怕這店裏頭的東西可不夠我吃的。

   鍾山笑笑地搖搖頭,說我果然如白老爺子說的。

   我問老爺子都跟他講啥了?

   他說老爺子跟他介紹我的時候就用了四字,能吃會吹。

   我一聽,不由哈哈大笑,貼實。

   飯一上來。

   我就放開了吃。

   鍾山吃得斯文,我一碗白米飯加一份扣肉下肚,他才吃了一小嘴,我也不等他,一番風卷殘雲,很快就吃掉了一半,然後又叫上了幾樣新的。

   吃到五分飽的時候,我這速度才放慢下來。

   和他交談。

   我問這鍾山,難道白家這兩塊地除了喂那些貪官之外,就沒有別的路子可走了嗎?

   鍾山說路子有是有,但是不好協調。

   我問他怎麽個說法?

   他說白家這兩塊地,其實就跟得了病一樣,這病既有表征,也有內因。表征看似是各級各個部門出來阻撓,但這個好解決,花點錢打點打點,疏通一下就好,真正難搞的是白家內部的爭權。

   爭權?

   這事阿雨一直都有跟我提起過,但因為阿雨本身沒在集團裏頭上班,所以她雖然知道個大概,但是無法具體到某件事。

   我問這裏頭是怎麽個來龍去脈?

   鍾山警惕了一下,問我說白老爺子沒有跟我提起過?

   我搖搖頭,嘿嘿笑道,說我這次來這兒上班,其實還是機緣巧合,老爺子就叫我來,重在曆練我,所以為了不給我開後門,啥都沒跟我講。

   鍾山哦了一聲,說原來是如此。

   他把筷子放了下來,說如今集團內部大體分為兩派,老一派的是以白老爺子為首的元老派,新一派的是以白老大為首的青壯派。這兩派手中都握有不同的集團業務,有些比較完整,有些比較零碎,互有交叉。

   他舉了個例子,說就比如集團內部人事和財務這兩個部門,一個管人,一個管錢。白老大管著人,而白老爺子則管著錢。

   我說那這白老大還是受著白老爺子製約著的。

   他說是的,錢袋子管著人口子嘛!

   我又說那這白老大和白老爺子比啥?錢袋子都被掐著,還那什麽爭?

   鍾山說怎麽講呢?他說這白老爺子的本意可能不僅僅是為了製衡白老大,有可能也是為了給白老大製造難題,曆練他。畢竟如今白氏集團大部分的事務白老大都接觸過了,以後白氏集團的繼承人肯定也是白老大了。

   我說那還內鬥得這麽厲害?燕郊那兩塊地皮,怎麽說也都值好幾十億吧?這樣內鬥,到最後損耗的還不是白氏集團自己。

   鍾山說話是這樣講,但他也說不清,因為他自己也感覺……

   說到這鍾山停頓了下。

   我被他吊著胃口,問他感覺啥了。

   他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地說這話也就在這兒跟我講講,讓我出去了可別亂傳。

   我說放心,保證不。

   然後他這才說。

   他說他感覺這白老爺子好像不太樂意把白氏集團交給白老大,而白老大好像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惡意消耗內部的能量,意圖讓白老爺子妥協。

   我說還有這事?

   鍾山說這個也就是他自己的猜測而已,到底是不是,也就隻有當事人自己清楚了。

   若要真是如此,那這兩塊地皮的事,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我看了看鍾山,問他又是哪一頭的人?

   他似乎早就料到我會這樣講,嘿嘿笑了笑,說白老爺子把我安插到他的部門底下,反問我覺得他是哪一頭的呢?

   不過沒等我回答他就自己說下去了。

   他說他是西北那邊的,打小家裏窮,以前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讀上書,但是村子裏頭沒有學校,也沒有老師,想要上學得到一百多公裏外的鎮上去。

   後來,白老爺子支援了一個愛心項目,不但捐錢捐物,還親自物色了老師送到他們村子,囑咐老師要耐心教導孩子。

   而鍾山便是這些孩子中的一個。

   他說他畢業後便是進入白氏集團,因為讀的是建築專業,所以前幾年拿下燕郊那兩塊地之後,白老爺子就讓他來這邊當采購經理。

   在房地產這一塊,采購經理的油水不可謂不大,鍾山說白老爺子把他放到這,雖然與他所學的專業不符,但卻是對他的大大的信任。

   雖然後麵因為出了各種各樣的事,導致工地停工,地皮荒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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