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老頭
  第717章 老頭

   我嘿嘿發笑,說這下可跑不了了吧!

   他張嘴就想要喊,可是手被我抓住,注了一絲陰氣進去,這孫科立馬就僵硬不動了。

   我說不要緊張嘛,我又不想幹嘛,何必一看到我就跑呢。

   他咿咿呀呀了兩句,但就是動不了。

   等到公交到了站,我拉著孫科就下了車,然後打電話給萬老板。

   這電話才通,萬老板就氣衝衝地說這人不見了!

   我跟她說別著急,人在我這兒!然後我跟她說了這個公交站台的名字,讓她把車開過來。

   孫科兩眼顫巍巍地盯著我。

   我說別擔心,真的隻是讓他去看一病人而已,不謀財也不害命。

   但這家夥明顯不相信,不過我也不搭理他,到時候自會明了。

   過了一會。

   萬老板車來了。

   我直接把孫科給塞到了後排上去。

   然後車子便是往東城區的郊外開去。

   之前我問過酒吧老板娘,她說蘇牧和他師父就住在東城區郊外一叫癩痢村的村子裏頭,村口有一顆大榕樹,十分好認。

   萬老板導了航,開了半個多鍾。

   這才到了。

   她將車子停在大榕樹下。

   怎麽說呢,這時候夜色已經黑了,村子裏頭看不到什麽情況,但是即便如此,我第一眼看到這村子的時候就覺得這村子幹淨。

   不是環境的那種幹淨,而且沒有髒東西。

   這陣子來我在四九城附近也是逛了許多回來了,越往外走便是越混濁,時不時地就能看到有髒東西盤踞在村鎮裏頭。

   說它們害人吧,也沒有,說它們沒害人吧,長時間沒下地府,導致地方上的陰陽消長,那也是一個問題。

   而眼前這個叫癩痢村的。

   真的是非常幹淨,幾乎看不到一點的汙穢之物,不僅僅是肉眼,我開了陰陽眼也是看不到。

   我們下了車來。

   站在村口。

   這時候已經是接近十一點的樣子了。

   村子裏頭不要說有人走動,就是亮著燈的屋子都極少。

   萬老板問我怎麽走?

   我說順著大榕樹往裏頭走,第9間屋子就是了。

   我把孫科給放了。

   這裏山高路遠,我就不信他能咋滴。

   不過這醫師還算是挺尿性,一鬆開他就一陣亂叫,跑到一戶人家跟前去拍門,叫他們救命。

   這戶人家本來是開著燈的,但是一聽到孫科的叫喚反而把燈給關了。

   孫科沒辦法,隻得繼續往著前頭跑。

   一邊跑一邊叫喚。

   萬老板問我不用管管他?

   我說人嘛,難免會有一些害怕的心理,讓他叫喚叫喚也是好的,把情緒給發泄出來。

   萬老板搖了搖頭,不太認可我這說法。

   我摸了摸鼻子,笑笑說跟上,先找到蘇牧家再說。

   走了一會。

   這孫科突然鑽到了一間屋子裏頭去了。

   我們是一路數過來的,他鑽進去的這間屋子,正好是第九間,也就是蘇牧和他師父的家。

   我詫異了句。

   這也太巧了吧。

   我跟萬老板走了進去。

   這屋子很老,是那種老式的三角頂平房,雙開的小木門。因為年代久遠的關係,木門已經變黑了,門環上麵係了厚厚的紅絲線。

   裏頭沒有開燈,隻點了一盞油燈。

   光線很暗。

   我們才走到門檻的位置便是聽到木頭太師椅咯吱咯吱一下一下響的聲音。

   再往裏走,一股濃濃的檀香的腥味撲鼻而來。

   是的。

   腥味。

   我一聞到這麽濃的檀香腥味便曉得不對勁了,這檀香製成的香,素聞可以催眠陰鬼,所以可以肯定的是蘇牧他們家裏頭肯定養著什麽鬼,而且還不少,不然的話檀香的香味也不會這麽濃烈。

   想到這我不由咯噔了一下。

   孫科!

   這家夥冒冒失失地衝進去可別冒犯了什麽東西,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麽事,我擔責任事小,讓國家損失了這麽一位人才那可就是莫大的罪過了。

   我緊趕兩步,走了進去。

   同時也是把萬老板掩護在了我的身後。

   進來一瞧。

   孫科蹲在地上,正在在一老頭把著脈。

   光線太暗,看不清老頭的麵目,之所以知道他是老頭,主要是因為這躺在太師椅上的人身材實在是太過瘦小了,幾乎都可以用幹枯形容。

   孫科摁著的那隻手就跟一枯樹枝差不多。

   這氣氛變得有點快。

   先是驚怕,後是擔憂,直到這一刻突然覺得有點和諧。

   我走到孫科旁邊蹲了下來,問他怎麽樣?

   孫科回過頭來一臉嚴肅的瞪了我一眼,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噓。

   不得不說。

   這醫生認真起來還真的是帥。

   我蹲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孫科把了一會脈,又讓老頭咳嗽兩聲,然後摁了摁老頭的胸腔,摁了一會,搖了搖頭,說最好還是上醫院去瞧瞧,拍個x光。

   孫科說從目前初步的判斷來看,老頭的胸腔可能有東西,但具體是什麽,他不好講,得到醫院拍了x光才好判斷。

   老頭哈哈笑笑,聲音沙啞而又無力緩慢。

   他擺了擺手,說老了,動不了。

   孫科說這病他可以治,隻要老頭遵循醫囑。

   老頭說他這病啊,不是真病,是虛病,病灶是啥他自個門兒清,除非是輪回再造,陰魂可以投胎,不然的話啊,就算是華佗扁鵲在世,也都救他不得。

   孫科一聽這話就來氣了,說這都什麽年代了,怎麽還這麽迷信!讓老頭要相信科學,現在的科學這麽發達,一切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

   孫科聽不懂老頭的話,我倒是聽懂了。

   我上前一步,問這老頭,病灶是什麽?或許,我能幫他一幫……

   老頭本來一直在搖晃著椅子,聽到我這麽說就跟才意識到我們進來了一樣,停住了搖晃,咯吱聲一下沒有了。

   四下變得安靜了起來。

   老頭伸手摸了摸,摸到了旁邊茶幾上的油燈,拿在手裏,然後從直起了身子來。

   這油燈的光線原先被一隻茶壺給擋著,所以我們一開始隻能看到老頭脖子一下的地方,這時老頭拿過油燈,又直起了身子,所以光線一下子就照到了他的全身。

   我們隨著光線看去。

   這一看……

   孫科被老頭的兩隻眼睛給嚇得往後倒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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