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過審
  第346章 過審

   我一下就蔫了。

   真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我和道長對視了一眼,苦味地笑了笑。

   滎雨從樓梯上走下來,得意地笑了笑,雙手叉在胸前,問我是不是在找她?

   我哼了哼,問她怎麽也下來了?

   她嗬嗬一聲,說我們仨犯了事,不得留下個人來保我們。

   我說真不用,反正就讓他們關唄。

   滎雨說恐怕不能如我所願。

   我撇了撇嘴,表示不服氣。

   乘警推了我一把,叫我別貧了,說有什麽事到了局裏再說。

   就這樣,我們被押出了站。

   倆輛由麵包車改造的警車停在了火車站外頭。

   我們仨還有滎雨上了一輛。

   莊紅星他們仨上了一輛。

   隨車的還有一個乘警,就是那個被魏平吐了一臉口水的。

   我問乘警,像我們這樣的得判多久?會不會被往死裏整?

   乘警瞪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魏平,說現在是法治社會了,我們都是透明的。

   我問那像我們這樣的情況會不會被判個幾年什麽的?

   他說就看受害者傷得重不重了,如果造成對方輕傷及以上的,不僅要賠醫藥費,還要承擔故意傷害的刑事責任!

   我問大概是多少天?

   他哼了一聲,說多少天,像那個受害者那種情況的,少說也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我咦了一聲,很是開心地說那還行,三年夠了。

   魏平就愣了,哇了一聲,說要蹲三年大牢啊!

   乘警哼了哼,看向魏平,說他不一樣,他是襲警,至少也要判個七八年!

   魏平一聽傻掉了。

   這下真是傻掉了。

   原先還一副特淡定的樣子,到這會才知道慌。

   他一把拉住乘警,跟他哭喊,說他一時糊塗,他不玩了,他要下車。

   乘警這下終於得意了,嘿嘿發笑,說讓他吐他一臉口水,保準讓他進去吃點苦頭。

   我懶得理他,管他去哭鬧。

   倚在車背上,顧自的睡覺。

   車子開了差不多二十幾分鍾,來到一處鐵路警察局。

   沒有進蚌阜的市裏頭。

   我突然想起,明光市好像離這邊不遠,強子的老家龍灣鎮就在這附近,還有穀老板。

   我問和我們一路的乘警從這裏去明光市有多遠?

   他說不遠,六七十公裏,要是去的話,市裏頭有班車,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我說謝謝。

   既然來了,那就得找個機會去龍灣鎮一趟!

   妹的!

   老子有仇豈能不報!

   雖說現在強子已經有了新的山頭了,但是一碼歸一碼,動老子的弟兄,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進了局子之後,乘警就領著我們去錄口供。

   等到錄完口供,這時已經夜裏一兩點了。

   進了局子之後滎雨就去和他們的局長交涉,希望能夠通過一些靈活性的手段,先給我們仨交了保證金,把我們放出來,後麵需要打官司或調查什麽的再回來。

   可是這裏的領導說不行。

   言辭之中好像是莊紅星家裏的人已經向這裏的領導施加了壓力。

   滎雨沒有辦法,隻能說讓她回去找找人。

   於是。

   我們仨蹲號子裏頭了。

   當夜無事。

   就是有一點,這號子裏頭陰濕濕的,睡得不是很好。

   第二天一大早看守員就把我們仨叫起來。

   說是過審。

   先是叫的魏平。

   魏平顫顫驚驚的,問我們警察會不會打他?

   我說我哪裏知道?現在有些地方的警察和流氓的區別就差層皮,會不會被打就看你運氣咯。

   他苦央著臉,說是如果他被打死了,叫我們務必念在相識一場,給他收屍。

   我跟他說妥妥的,這都是我和道長的老本行,回頭我給他擇處好穴,道長給他做個超度,全都不收錢,完全給的情麵。

   這一說他哭得更凶了。

   我和道長哈哈發笑。

   審了大概有半個鍾的樣子,魏平被人架了回來。

   不省人事。

   褲子還濕了。

   看門的警察開了門把他扔進來,我和道長上前去接住他,道長摸了摸他的脈,說應該沒事,嚇的。

   我說魏平這家夥也是夠了,沒事跟著咱倆來受這苦幹嘛。

   道長說跟都跟了,還能把他拋下不是。他說不過倒是覺得這魏平不像普通人,知道的挺多的。

   我說我也是這麽覺得。

   就在這時,他們來提道長了。

   我跟他說小心點。

   他嘿嘿一笑,說沒事。

   其實我也就這麽一說,憑道長的本事還真沒什麽人能拿他怎樣。

   過了十幾分鍾,道長回來了。

   我問他咋樣?

   他說他都招了。

   我喲了一聲,我說怎麽招那麽快?慢慢拖著他們,還能耗點時間。

   他拍拍我,說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我了。

   過了一會,我也被提審出去了。

   這審人的地方也在這棟樓裏,不過是在地下室。

   領著我的看守員走在前頭,什麽話都沒講,帶我到地下室的一件半牢籠的房子人,讓我坐到監椅上。

   就是跟電視裏審犯人的那種一樣,隔著一道鐵欄杆,這邊坐著犯人,那邊坐著警察。

   我坐下去後手腳也被扣住了。

   然後看守員就走了。

   對麵的座位沒人。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剛才道長沒跟我說還要扣手扣腳的。

   過了一會,鐵欄杆另一頭的鐵門打開了,走進來一個警察。

   怎麽說呢?

   有點痞子氣,頭發淩亂,衣衫不整,領子翻了一邊,扭成了個麻花狀,上衣脖子下邊的扣子也是扣了高低扣。

   還有一點。

   酒氣。

   隔著鐵欄杆三四米開外都能聞到對方的酒氣。

   剛才道長回來的時候身上沒有酒氣。

   這審我的人和審道長的人不是同一個!

   嗬嗬。

   我心裏冷笑了笑。

   沒想到才過了一個晚上,這莊紅星就開始找人來反撲了。

   真是一點耐性都沒有。

   不過這莊家的實力看來也真是不能小覷。

   這裏都已經出了江蘇地界,進入安徽了,可是莊家的手爪還能伸過來。

   這一點,還真得佩服莊家的人。

   進來的警察坐到了椅子上,兩腳架到桌子上,趾高氣揚地看著我,我沒有躲避他的目光,和他對視。

   隔了半晌,他突然笑了笑,問我犯了啥事了?

   我說打人了。

   誰知他突然暴起,拿起放在他跟前桌上的礦泉水瓶朝我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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