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燒屍
  第316章 燒屍

   我哼了哼,嘀咕了句,小婊砸。

   然後把門一關。

   睡大覺。

   這一夜無事,一直睡到翌日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滎雨就來敲門,說司機典不行了。

   我詫了下,問是怎麽回事?

   她說她也不清楚,昨晚睡覺前她還去看了下,沒發現什麽異常,但是今天一大早呂總醒來後發現司機典連身體都冷了……

   白猴子?

   我又想起了司機典說的那個傳說:見過白猴子的人都活不到第二天。

   難道真是白猴子弄死了司機典?

   我說去看看吧。

   喬老板這農家小院是呈倒L形排布的,我和滎雨住在東頭,呂總和喬老板他們住在西頭。

   呂總和司機典住在一起。

   門開著。

   人還未走到跟前就聞到一股濃重的屍腐味。

   一走進去,房間中央停放著一具屍體,從頭到腳蓋著白布。呂總六神無主的坐在一旁的竹椅上,雙目通紅。

   不知道是傷心的還是熬夜熬的。

   他見我們進來抬頭看了一眼,然後用雙手揉了揉臉。

   我沒有問他話,而是先跑到屍體旁邊查看屍體。房間裏的屍腐味比外頭的還重,特別是越接近司機典的屍體就越是這樣。

   本來我已經做好了十足的心裏準備,但是白布一掀開我還是被嚇了一跳,忍不住一陣惡心。

   司機典麵色發綠,表層皮膚已經深度腐爛,臉上的顴骨裸露了出來,可以看到帶著血色的白骨。

   如果不是知道眼前這具屍體是司機典的,我還真不敢認。

   隻是越看我這心頭越沉。

   司機典的額頭纏著幾股十分混亂的黑氣,這黑氣不是他自身的,他活著的時候我就看過他身上的氣,沒有人命案。

   這隻能說明這些命氣是害死他的東西留下的。

   不但額頭有黑氣。

   這司機典的屍體還以肉眼可見地速度在腐蝕,臉上、四肢、軀幹。

   我掀開了白布,猩紅的血水沁染了司機典的衣物。

   他的雙腳就跟被老鼠啃過一樣,皮肉殘缺不全,露出了骨頭關節,有些關節也被腐蝕掉了,右腳小拇指隻剩下半截,左腳大拇指還掛著一段皮。

   那段皮在動。

   我好奇湊近去看了看,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

   那段皮上附有一些綠色的液體,一開始我納悶,哪裏來的綠色液體,但是仔細一看,那不是液體,而是一種細小、無骨、透明、體液是綠色的小蟲蟲。

   這蟲子很是細微,沒有肢腳,再加上體內全是綠色的體液,長長的,所以看起來像是附在表層的液體。

   密密麻麻。

   單單左腳大拇指掛著的那段皮就有很多,才指甲蓋大小,但是少說也有幾千條,全都擠在了一起。

   我嚇得往後倒退了兩步。

   滎雨問我怎麽回事?

   我讓她自己來看。

   喬老板和呂總也跑過來瞧,但是他們沒有發現異常,隻有滎雨皺起了眉頭。

   喬老板說什麽都沒有啊?

   我讓他等著,出門弄了點水,回來滴了一滴在那段皮上,一下就把那綠蟲放大了出來。

   喬老板和呂總兩人麵色登時就綠了,問這是怎麽回事?

   我沒有說話,看向滎雨。

   她臉色不太好看,說是中蠱了。

   她見我盯著她看,回了我一個眼神,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我之前中的食言蟲蠱就是她們三尾狐一門下的手,現在看我懷疑到她身上了,她這眼神是想告訴我跟她無關。

   我嗬嗬冷笑。

   滎雨說這屍體不能留,得馬上燒掉,不然等下擴散開來,我們都得變成司機典!

   呂總還在猶豫,說這司機典平時雖然為人木訥,但怎麽說也跟了他六七年了,忠心耿耿,如今身死,他家裏還有老父在世,無論如何都得讓他老父見上一麵再送他上路。

   滎雨哼了一句,說他糊塗。

   我說人都已經死了,他老父見到了不是更傷心?

   喬老板也是勸說他。

   可是都沒用。

   呂總依舊堅持自己的意見。

   喬老板拉著我們借了一步說話,說呂總這人,平日裏看著嚴肅,其實心裏最看中的就是和弟兄們的感情,這司機典他也見過幾次了,每次來山莊都是他載著呂總來。

   他問我們,看能不能這樣,想個法子,先把司機典的屍體保存下來,等他老父見過了再火化?

   這喬老板說得在理。

   我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可是滎雨卻是幹脆,黑著臉,直接說不行!

   她這一講也堅定了我的立場。

   我說是的,這巫蠱不是鬧著玩的,一旦散播開來,咱都得變成司機典這樣。

   喬老板一臉難色。

   他說讓他勸勸看吧。

   然後走到呂總旁邊,跟他好說歹說,但是這呂總就是不同意。

   滎雨拉著我走到一旁,說隻能硬來了。

   她說這是一種來自苗疆的巫蠱,叫化屍蠱,能通過皮膚進入人的體內,然後在十二個小時內快速繁殖,經血液流通全身,最後分泌出一種強酸,腐蝕掉宿主的屍骨血肉。

   我聽得心驚,也就是說中蠱之後隻有十二個小時的時間來解蠱。

   我問她有沒有解藥?

   她說有是是,但是現在這種地方哪有條件去找解藥,而且解藥中的幾味藥十分稀少,輕易無法獲取。

   她這一說算是堅定了我的決心。

   必須火化掉!

   中蠱的滋味可不是好玩的。

   食言蟲蠱的穿心我可是品嚐過的,生不如死!

   我跟滎雨還有喬老板使了個眼色,叫喬老板攔住呂總,然後我和滎雨把司機典抬出去燒了。

   滎雨怪異的看了看我。

   我壓低了聲音,說要不你去攔住呂總。

   她哼了哼,表示拒絕。

   我說那就抬吧。

   然後我數了個一二三,喬老板把呂總抱住,我趕緊扯了白布把司機典的屍體包裹嚴實,叫滎雨抬著頭,我抬著腳,往院子抬。

   呂總看到我們這樣做狂躁了起來,大聲地說不行。

   可是被喬老板絲絲的摁住,沒能追上來。

   可是就在這時,嘶的一聲,司機典腳指骨把白布戳開了一個洞,露出來了一截骨頭。

   我隻顧著抬人,沒有注意到,被劃了一下。

   我哎呀叫了一聲,但還是忍著痛把司機典抬到門外,扔在院子裏頭,然後顧不上手臂的疼痛,從呂總的車子裏頭抽了半桶油出來,澆在司機典的屍體上。

   但是,特娘的,沒火!

   我趕緊叫滎雨去找打火機。

   誰知這女人一臉淡定地站在原地,手一甩,把幾顆小顆粒扔了出去,落在司機典的屍體上,噗的一聲,打出火苗,火苗一見著汽油登時就燃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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