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飯局
  第298章 飯局

   管家走後我就把門關了。

   阿雨問我咋了?

   我說白董事長請我吃飯?我問阿雨這白董事長是不是她爺爺?

   她說不是,現在她爺爺退下來了,隻保留第一大股東的位置,具體管理是她大伯,所以這白董事長是她大伯。

   我說我跟你大伯不熟啊!這吃的什麽飯?

   她搖搖頭,說她也不清楚。

   就在這時,阿雨手機響了。

   她一看,說是她大伯,然後接通了電話,聊了幾句。

   電話一掛斷,兩眼蒙蒙的看著我。

   我問她什麽情況?

   她說她大伯也請她了。

   我摸了摸下巴,這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頓飯,看來不好吃啊!

   阿雨問我她大伯請我倆吃飯是幹嘛?她說她都好久沒去過她家了,基本上見麵都是在路上,而且一年也不過那麽幾次。

   我說先不管,到時候去了就知。

   其實我心裏大概有個底了。

   可能和祖墳有關。

   這請帖上寫的是吃晚飯,我們早飯才剛吃完,距離晚上還有大把的時間。

   我叫阿雨帶我出去轉轉。

   我說來了這福地,怎麽能不見識見識呢。

   阿雨說好。

   然後就去跟管家要了輛車,好吧,還是兩輪的。

   不過這次我的腿好了一些,我說讓我載她。

   我們在外頭溜達了一下午,吃了一些當地特色的吃食,到傍晚太陽差不多下山的時候,她大伯就打電話過來了。

   阿雨問我怎麽說?

   我說既然到點了那就去會會唄。

   於是我們就回了句園。

   隻是她大伯不是住在北廂,而是住在東廂,也就是句園酒店的附近。

   阿雨說這是為了方便接待客人。

   那是一棟單獨的別居,小兩層,掩映在一片楓林中。

   我問阿雨她大伯一家都住這嗎?

   她說是的。

   車子開到門口,一個管家早早等在樓下,把我們領了進去。

   阿雨說這棟小別居她就來過兩次,一次是她大伯晉升集團董事長的時候,一次就是現在了。按照平時,這裏的安保挺嚴的,僅次於她爺爺那邊,尋常人根本無法接近。

   不得不說白家人有錢。

   一進樓裏就聞到一股香氣。

   這種香氣不是那種廉價香水可以比擬的,他這樓裏麵用的都是上等的自帶香味的木材,是那種清香,可以醒腦的木材。

   別居挺大的。

   帶路的管家說白董事長為了這次請客,特意找了句園的大廚過來掌勺,而且聽說我是嶺南潮汕那塊的,還做了幾道我那邊的家鄉菜。

   嗬嗬。

   我心裏頭冷笑了笑,這非親非故的,越是這樣,越是讓我起疑。

   但我還是得客套兩句。

   我說真是有勞白董事長費心了,其實我雖然是在潮汕大地長大的,但啥菜都吃,隻要味道可以就行的。

   我前半句意思一下,後半句是讓他們別折騰了,我不吃這套。

   帶路管家見吃了跟頭,也就不多說話了。

   領著我們來到一雅間之後,自己便走了。

   這雅間確實夠雅,都是用的紅木裝修的,一個圓形木門,垂著珍珠簾子。

   簾子若隱若現,可以大概看到裏麵的情況。

   有張四方桌,已經有兩人入座了。

   我和阿雨對視了一下,皆從對方的眸子裏看出了疑問。

   我壓低了聲音,說這除了咱倆,還能請誰?

   阿雨搖搖頭。

   我說進去吧,瞧瞧看去。

   然後我就掀開了簾子,側身先讓了阿雨,然後我才進。

   進來一看。

   喲。

   嗬嗬。

   原來是滎雨。

   她裝作一副不認識我的模樣,我也沒拿眼睛看她。

   白老大見我們進來站了起來,先是和阿雨寒暄兩句,然後朝我伸出手,一副長輩看待晚輩的目光握著我的手,說真是年輕有為啊!那一日看到我就知道我了不得。

   我心裏頭咦了一句,那一日?

   喔!

   我想起來了,剛來句園的那天。那天和阿雨去酒店吃飯的時候在外頭碰見過白老大,不過他當時隻用眼睛瞄了我一眼。

   我嗬嗬發笑,說董事長開玩笑了。

   他發出那種很假的哈哈笑聲,然後領著我來到滎雨的跟前,給我倆做介紹。

   跟滎雨說我叫郭祈。

   跟我說滎雨叫滎雨,是他的得力助手,對風水這一塊很有研究。

   彼此寒暄了兩句,大家便落座。

   白老大坐了主位,阿雨坐在他對麵,滎雨坐在白老大左手位置,而我則是右手位置。

   人到齊。

   便上菜。

   酒過三巡。

   白老大就從一些尋常的話題跳了出來,開門見山,直接問我八月十五那天晚上怎麽沒見到我呢?

   我說有點事,忙去了。

   我這話本是帶有推脫之意的,一般人家不想具體講,都會拋出這話。

   白老大久經商場,怎麽可能沒聽出我這話的意思。

   換做尋常人肯定就不繼續刨根了,但白老大卻是厲害,換了條路子朝我夾擊。

   他是這麽說的,說聽聞我是第一次來的周莊,這第一次來就這麽忙活,想必辦的是件大事吧?

   我說也不是什麽大事。

   他喔了一聲,說我是阿雨的朋友,我的事就是他的事,而且聽說這事他家老爺子都出麵了,還是胥伯親自送我到的山莊?

   人家都說得這麽明白了,顯然要麽是跟蹤,要麽是胥伯的人露了消息。

   我隻得承認,說是有這麽一回事,胥伯說太湖的魚好,邀我去釣的魚。

   他緊追不舍,說那可釣得還好?聽說我們都用上了遊艇?

   我說是有遊艇,這不想著湖中心的魚大且甜美嘛!

   後麵他又一番追問,問來問去,其實就是想讓我自己說出我上了灘塗了。

   但是我偏偏不講。

   說著說著,這白老大實在扯不下去了,麵上有點掛不住,自己悶頭喝了兩杯。

   阿雨坐在一旁才不搭理,暗地裏給我使眉色,跟我說好樣的。

   眼看白老大就要掀桌了,滎雨捏起了高腳玻璃杯,說大家別隻顧著說話嘛,把酒杯拎起來,大家喝一個。

   我看有人出來暖場也樂得不把氣氛搞得太尷尬。

   拎了酒杯走了一個。

   滎雨看著我笑了笑,說其實他們白總也沒什麽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郭兄弟(指我)去三家祖墳上頭看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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