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其二
  第287章 其二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

   這麽說來,道長的失蹤果然和白陽門有關!

   我咻的一下站了起來,把拳頭攥的咯吱響,同時身上的陰氣無法自控的溢出。

   我麵目一冷,斥問她道長他們到底在哪?

   誰知她淡然自若,一點都不害怕,悠閑自得地坐著,拿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看來傳說果然說的不假,先天風水運獸的實力確實十分強大!

   她站了起來,拍拍手,說這事做不做隨便我,她靜候我的答複。三天之後,還是在這裏見麵。

   說完她就走了。

   臨了之際,走出幾步,回過頭來,勸告我說最好不要去碰白家的祖墳,裏麵的東西,可不好惹。

   我嗤了嗤。

   不以為然。

   她這一走我也沒什麽好逗留的,徑自回房睡大覺。

   一夜無事。

   睡到第二天中午,阿雨來找我。

   我開門把她讓了進來。

   一進來她就說我這是得睡得有多死,一上午她來敲門找了我四次,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撓了撓後腦勺隻能傻笑,我說太累了。

   我問她昨晚睡覺還做噩夢嗎?

   她說找我就是為的這事,昨晚她是一覺睡到天亮,啥事都沒有。

   我說就是嘛,本來就沒啥大事。

   她嘻嘻發笑,說為了慶祝睡了一個好覺,請我吃頓好吃的去。

   我讓她等等我。

   我隨便抹了下臉,然後出了門。

   阿雨帶著我去了東廂酒店,點了一桌吃的。

   我邊吃邊問阿雨,昨晚那個坐在她大伯身邊的女的是什麽來頭?

   阿雨想了一會,問我是不是昨晚那個點了黃局長額頭的女人?

   我說是的。

   她說這女人可是神乎的很,好像是她大伯請的建築顧問,專門管風水設計這一塊,其他的她就不太清楚了。

   我咦了一聲,說怎麽白家還要用到建築顧問?

   阿雨說白家旗下有幾家房地產公司,專門做的江南一帶老園子的改造。

   我喔了一聲。

   老園子可不容易搞啊。

   這江南一帶以前可多的是商賈富戶,有些園子年代久遠,上可追至唐宋,下可追至明清,幾經朝代更迭,經曆的可不止幾戶人家。

   特別是每次大亂,各種興衰榮辱於這些園中更是顯見。或是冤死,或是屈死,不盡其數。

   以前就有人請我爺去看過一個園子,不是江浙這邊的,偏閩南那一段。

   請人的是當地一茶葉大戶,看上了一處明代時建的園林。後來幾經人手,流落到一落魄的大戶手裏。

   這個茶葉大戶很有錢,而且特別喜歡園林一類的建築,就請我爺去看地方。

   我爺去看了之後,說想要住可以,但是得做好破財的準備。

   茶葉大戶就問我爺為什麽?

   我爺說園林怨氣太重,這園子以前有一代的主人被皇帝滿門抄斬了,死後無法脫胎,一直蟄伏在園子裏,一則傷人陽氣,二則壞人氣運。

   茶葉大戶聽後半信半疑,後來去查了當地縣誌才知道真有這麽一回事。

   所以如果白家真的有做園林生意的話,請的滎雨的顧問所,我倒是不出奇。

   隻是阿雨知道的好像不多。

   我見這樣便也沒再問下去,又聊了一些別的。

   誰知吃到差不多的時候。

   來了兩人。

   說是白老先生有請。

   阿雨不知道我昨晚和她爺聊過了,所以聽到她爺找我的時候詫了一下,說她也要跟著去。

   但是被來的兩人攔下了,說請的隻是我。

   阿雨有些不安。

   我寬慰她說不必擔心,可能是白老先生想了解我的一些情況,畢竟我可是他最心愛的孫女的保鏢,要是萬一被我拐跑了呢!

   她撲哧一笑,說那就去吧,完事了記得找她。

   我說知道了。

   然後就跟著來的兩人走了。

   去的地方還是昨兒那地。

   隻是這次是進到了屋裏,見到了阿雨她爺爺。

   一位清瘦灼爍的老人。

   他坐在沉穩的烏金木橫案後的明式椅子上,椅子寬大方正,足以再容下兩個他,但他卻是坐得筆直。

   我進去的時候他案上還有一壘文件,正低著頭看東西,聽到動靜這才抬起頭來,看到是我,指了指隔著案子他對麵的椅子,讓我坐。

   我坐下了,但是他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過了一會,才把文件合上,說都是老毛病了,一份文件不到看完放不下,實在是讓我久等了。

   我笑笑,說沒事。

   他見我跟前沒有人倒水便準備起身,說是給我倒杯水。

   我連忙讓他坐下,說這事就不勞煩了,我自己動手。然後我就走到旁邊的飲水機旁,拿了隻一次性杯子,接了杯水。

   回來坐下。

   他喝著茶。

   我喝著水。

   誰都沒有說話。

   良久,白老先生才率先開口,問我考慮得如何呢?

   我說我可以去看看,但是能不能解,我不敢保證。

   他欣喜地笑了笑,說我肯幫忙那已經是天大的情麵。

   我拿手止住他,說這事且暫時放在一邊,我之所以答應,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在阿雨的麵子。

   但是。

   我話鋒一轉,說白家好像早就容不下阿雨了……

   白老先生麵色一變,張了張嘴,但是半天都沒說出一字,最後還是歎息了一聲,說都是那筆遺產鬧的。

   我嗬嗬發笑,說可能沒那麽簡單吧?

   他愣了一下,眸子裏的眼神有些慌,但是很快恢複自然,問我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我把兜裏的黃布包拿了出來。

   我說今日我也把話說開了,阿雨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此次來是報恩的。這三陰我也不管是你作為家主叫人去放的還是膝下其他子女去做的,我希望能停止對阿雨的傷害。

   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這個忙我不但不會幫,反而會采取一些手段。

   至於什麽手段……我笑了笑……希望白家不要見到我使手段為好。

   我這話幾乎等於威脅。

   作為一家之主,並且見過大世麵的人,白老先生也是微怒了下,可最終還是軟了下來,說這些都是下麵的人,胡亂揣摩他的意思去做的!如果白家無事,他又怎麽想著去犧牲誰呢?

   我冷哼了一聲,沒有接他這話。

   我說這是其一,還有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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