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熟人
  第283章 熟人

   我心有所思。

   今晚這個會客宴,怕是沒那麽簡單。

   阿雨見我沉默了下來問我咋了?

   我搖搖頭,說沒事。

   我讓她給我說說她那些叔伯還有姑姑。

   阿雨大出了口氣,說一提起他們就心累,童年陰影。

   我說要是太為難咱就不講了。

   她苦味地笑了笑,說沒事,就從……她大伯說起吧。

   阿雨說她大伯叫白信長,按照家族排輩,是第十二代長子長孫。

   她們家族有個字輩排序,叫禮樂春秋、家國天下、明心見信、落葉歸宗。按照這個排輩,她大伯那一輩也叫信字輩,而她這一輩叫落字輩。

   除了她大伯,她爸、三叔、四叔還有小姑,名字裏也有個信字。因為他爺很喜歡一句詩,所以就把那句詩用來給他的叔伯、父親起名字裏的另外一個字,叫長安明齊霏。

   她爸排行老二,叫信安,三叔叫信明,四叔叫信齊,小姑叫信霏。

   這句詩可能是他爺對她的叔伯的一個寄托,可是從目前來看,除了她大伯,其他四人都不是很好。

   阿雨的父親取字安,青年去世。

   三叔取字明,卻整日糊裏糊塗,不顧家事。

   四叔取字齊,到現在還是鑽石王老五一個。

   而她小姑,霏字,意指雲霧收斂,現在卻跟個女王一般。

   阿雨說有時候她爺都跟她苦笑,說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句詩的緣故,才導致了今日這麽一盤殘棋。

   我說名字有時候就像基因一樣,除了不是天生的,它的作用和基因差不多,因名取意,因意定型,因型約束。

   但這種強加的約束更多的是來自長輩的期望,並非名字本人的內心想法,如果後期教育不當,反而會適得其反。

   阿雨也讚同這個想法。

   她說其實有時候她爺也是心力憔悴,畢竟年歲已大,但是年輕一輩中,能充當白家這條大船的掌舵者卻遲遲沒有出現,或者說成長起來。

   他也憂心,憂心哪一天他走了,白家會就此沒落。而這一次她爺爺生病,大多的因素也是歸結於此。

   一家五子,一子離喪,一子無為,一子無後,一女決強,隻得老大還算頂事。

   現在看來,這白家的事還真不少。

   我問阿雨那年輕一輩的呢?白家落字輩的呢?就沒有哪個出類拔萃的?

   她聽言苦笑,說古話講得好,富貴不過三代,像她們落字輩的,大多養尊嬌貴,不是被送到國外去進修鎏金,就是護在自己身邊長不大,真正能夠扛起白家這麵大旗的,實在找不出來。

   我看了看她,問她,那你呢?

   她說她不行,向來都不喜歡和這些事糾纏在一起。

   我笑了笑,沒再繼續問。

   又聊了一會,我就走了。

   躺在床上我就在想,到底是誰給阿雨下的三陰?

   白家老大?

   還是她小姑?

   亦或是其他二人?

   畢竟這是筆不小的遺產,100多個億的美金呢!

   但是想來想去,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我現在隻接觸過白家老大,還有五小姐,她三叔、四叔都沒接觸過。

   到底如何,還得等接觸過了才能有個初步的判斷。

   又過了會。

   阿雨送了套西裝過來給我,叫我扮上。

   我說我也要去?

   她說那是肯定,我是她的保鏢兼朋友嘛!

   我心想也好,順便可以摸摸底。

   然後就把西裝穿了。

   一穿上阿雨就兩眼發直,看著我的眼神不太對勁,說沒想到我還真是一隻潛力股,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哪個國際明星呢!

   我看了看鏡子,厚著臉皮,說還真是誒。

   逗得阿雨一陣鈴笑。

   阿雨也換上了一套黑色的禮服。

   六點一到,就領著我去東廂的酒店。

   宴席分成三樓。

   一樓是大眾席,招待的都是些地方級別的商業夥伴。

   二樓是精英席,請的都是些戰略級別的。

   三樓的級別最高,席位也不多,出席的都是各個公司的高層。

   阿雨讓我在一樓大廳待一會,說讓我認認臉。

   來的人還真不少,從我們到的那會就開始來人,幾秒鍾就來一撥。

   這句園就像一個大肚子的胖子,不停地吃人。

   各種香車配著各式的美女與帥哥。

   有幾個還特別帥。

   聽阿雨說請的是一線的明星,在席上助興。

   看著看著,來了一張熟臉。

   是的,熟臉,莊紅星!

   這胖子從一輛奔馳車上麵走了下來,身邊又換了一個性感女郎,跟在一個比他更大號的胖子後麵。

   一大一小,模樣長得差不多。

   一看就是親生的。

   我問阿雨怎麽連莊家的人都來了?

   她說不止莊家,薑家的人也來了。

   她讓我看接在莊家後麵的車子。

   那是一輛國產的紅旗,做工精致,氣質內斂,比國外的車子都高檔了不少。

   車上下來了一青年人,三十多、接近四十歲的樣子。

   唇上蓄著胡須。

   臉比較消瘦。

   但身子骨卻挺得筆直,精神抖擻,一看就讓人覺得生機勃勃。

   阿雨說雖然三家都是周莊的大家族,對內有所競爭,但是對外合作的地方也是不少,所以有時候關係還是得走一走的。

   後麵的阿雨說沒啥好看的了,然後就領著我去了三樓。

   我說這不太合適吧?

   她說沒啥不合適的,她讓胥伯給我留了個位子,而且這位子她爺也是知道的。

   我問這符合規矩嗎?

   我說我得跟你交個底,我是真沒上過這麽大的台麵的,這等下有些禮節跟不上,我可是要丟她臉的。

   阿雨拍了拍我的肩,說沒事,其實整個宴席也沒什麽特殊的環節,除了中間有個慈善拍賣會,但那都是老一輩的人玩的,追求個名聲,我呢,就不用管了,隻負責吃就行。

   我說這份工作行,吃我是最內行了。

   這酒店內部的結構,和一般酒店不一樣,是回字形的,中間鏤空。以麵向回字為準,最頂上一截是主座。

   阿雨帶著我來到回字的左邊最頂上,安排我入席之後,她就走開了。

   沒有入席。

   而是進到一旁的待客廳裏。

   主座的桌子是最大的,可容下十六人之多,相鄰的還有兩桌,也是十六人的大桌。

   大桌往上,是一個舞台,鋪著紅地毯。

   除了主座的三桌,其他酒桌的人大體都入席了,隨桌的都是一些中年人,按照阿雨的說法,這些人的身家可分分鍾都上千萬的。

   我心想他們應該不會跟我搶吃的吧?

   自我揣測了一番之後。

   服務員鳴鍾三遍。

   這是告訴大家要開始吃飯了,都別扯淡了。

   鳴鍾之後,待客廳裏的人魚貫而出。

   走在最前頭的是阿雨的大伯。

   白信長。

   後麵是莊、薑二家的人,還有其他一些看起來十分尊貴的人。

   三家各坐了一桌,白信長坐了中間那桌,

   薑家坐在白信長左手一桌。

   莊家坐在白信長右手一桌。

   桌上還有兩人,看起來和白信長長得差不多,都鼻子大大的,應該是白家的老三和老四。

   主人家一出場,全場都站起來鼓掌。

   我也跟著站起來。

   可是就在這時。

   我看到了一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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