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老瞎子
  第88章 老瞎子

   濃濃的火藥味在空氣裏彌漫。

   我宛如看到了顧總眼裏在冒火,但是又能奈我何?我拍了拍手,故意搭了個涼棚,說今天天氣還真不錯啊。

   穀老板走到了我身後,壓低著聲音問我知道打的人是誰嗎?

   我不屑地哼了哼,故意大聲說誰呢?

   穀老板差點沒哭出來,說那是易集團整個華東的負責人,顧東海!

   我聳了聳肩,說那又怎樣?

   穀老板見我這樣作死搖了搖頭,不願再理我。

   我朝隊長招了招手,說沒事了。

   隊長朝我敬了個禮,說他們長官馬上就來。

   話音才落,一輛猛士就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裏。

   車上下來兩人,其中一個如我所猜,正是葉玲!我的葉大小姐!

   從剛才戰鬥機飛過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葉玲會出現,這也是剛才為什麽我去找隊長人家會聽我,因為我第一句話就問他葉少將還在路上嗎?

   笑話,沒有少將這個級別能調得動直升機!

   至於為什麽我知道有這個葉少將,好吧,都是我從葉玲身上推出來的……

   車上下來的除了葉玲,另一個就是他哥了,至於是不是親生的我不知道,但是年齡肯定沒有到他爹那個層麵,約摸也就三十幾歲,夠年輕的!

   她哥這相貌身材絕對屬於人中龍鳳,隻有天生的將相帝王之家才會附帶這種天生的氣質。

   葉玲跑過來跟我打招呼,說啥都先別說,由他哥去接洽。

   我對他哥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但是他這人看起來傲得不行,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從我身邊直直經過,走到顧東海跟前。

   怎麽,顧大副總今天這麽好心情來這裏爬山?葉玲她哥不鹹不淡地說道。

   他掃到顧東海臉上那倆紅紅的掌印,眉頭皺了皺,朝隊長看了一眼,隊長示意是我打的,然後又朝我看來。

   我假裝啥事都沒發生,和葉玲聊起了天來。

   我問她怎麽來的這麽及時?

   她說其實這還得多虧了局長,昨晚王順不是打電話回去了嗎,然後局長就找了她家中一位長輩,她那長輩擔心她出事打了電話給她堂哥。

   說到這葉玲臉一紅,問我為什麽把她一人扔旅店裏了?

   我說她吸入太多陰氣了,需要好好靜養。

   她一聽臉越來越紅,頭越低越下,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在說什麽。

   我心裏一顫,莫不是這小妮子知道我看了她的身子,要找我負責了吧?

   我這大好的人生,還不想那麽快就被束縛住呀!

   不行,我得找個借口脫身。

   剛好就在這時葉玲堂哥和顧東海吵了起來,我頓時裝大尾巴狼跑了過去,丟下葉玲一人。

   我指著顧東海的鼻子說丫的想幹嘛呢?

   然後眼角撇了撇,發現葉玲一臉怨氣的看著我。

   完了!

   這不是發春還能是啥。

   好在這時她堂哥給我“解了圍”,推了我一把,跟蔣門神一樣黑著臉斥我,說街頭小混混打架呢!

   我沒有還嘴,反而覺得他此時是多麽的和藹可親。

   嗚嗚~

   顧東海也是怨恨地看著我,但我從他眼裏看到了殺意,他手一擺,說他會記住今日的。

   說完就帶著人,連同易集團那風水師和白先生一起走了。

   葉玲堂哥沒有攔著顧東海,反而是一臉黑冷,回頭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說我膽子不小啊,連顧東海都敢打?難道不知道他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

   我嗤了嗤,說這種人活該。

   葉玲堂哥衝我冷笑了笑,然後轉身告訴葉玲,說這忙他已經幫了,讓她回頭自己給家裏匯報一下。

   葉玲拉著她堂哥的手,撒嬌說知道了。

   然後他堂哥和部隊的人就撤了,隻留下我們四人。

   到這個點,這事才算告一段落。

   此間事了,我們也沒有多待,大家一同回了穀老板的青玫客棧。因為實在太累,所以沒有即刻啟程去蘇北找滎雨的師父,而是原地休整了兩日。

   第一日我睡了一天的覺。

   第二日和穀老板聊了一天,都是些有的沒的,說是如今他得罪了易集團,以後要是這客棧開不下去了,就來找我,讓我負責。

   我說省省吧,恐怕這客棧也隻是他的一個耳目,他要是開不下去了,那也比我有錢。

   第三日我們起了一大早,然後就離開明光市,奔蘇北去了。

   去的第一站是淮安。

   淮安古稱淮陰,在文化地理位置上對於漢民族來說有著十分特殊的意義。兩宋時期這裏曾一度成為漢民族抵禦北方少數民族的前線,可以說具有獨特的地理位置。而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這裏人傑地靈,開國總理的故鄉便是在此。

   淮安境內有華夏第四大的淡水湖,洪澤湖。我們從女山湖出發,由西南往東北,過洪澤湖,進入淮安境內。

   據滎雨提供的消息,他師父是去蘇北寺廟訪故友的,但是是哪家寺廟不確定,所以我們隻能撒網抓魚,碰碰運氣。

   當天晚上我們在淮安市住了一晚,問了旅店的服務員本地有沒有什麽有名的古刹?服務員說有一處,叫文通塔,距今有一千多年的曆史。

   我們心想,那這應該算是有名的古刹了。

   於是睡了一晚,第二天慕名而去。

   去了那之後,才發現早已改了原來樣貌,沒有半點古寺的精神,周圍皆是擴建的,成了旅遊景點,雖不收費,但沒了清淨。

   我們大失所望,轉了一圈就準備離開。

   誰知出來的時候撞到一個算命的瞎子,戴著圓框墨鏡,打著一幡,上麵寫著,半仙老謀子,能掐會算,不準不收錢。

   我咦了一句,說如今都是新社會了,居然還有人這麽明目張膽的做著不交稅的生意。

   說完我們仨哈哈一笑就要走。

   誰知那瞎子扯住我的衣角,說要幫我算一卦。

   我說都是相家,我不是火點,找找別人耍去吧!

   這句黑話,意思是說我也是算命的,不是有錢人,找找別人去吧。

   誰知他硬拉著我,說他這卦可輕易不起,他指了指手上的一盞舊式油紙燈籠,說他那是起卦燈,想找他算卦的人需先往燈中投錢,燈亮才給算卦。

   我心想說這不是瞎扯淡嗎?聽說過龜爻、幣爻的,還真沒聽聞過燈爻的。

   葉玲聽著有趣,說她想試試。

   我說別廢那勁,都是騙人的。

   但她就是不信,問這瞎子算一次多少錢?

   瞎子說隨緣。

   葉玲掏了一百大洋就扔那燈籠裏去,看的我直心疼,真真是富家的子女出手闊啊。

   她那錢一進燈籠裏,燈籠就亮了,喜得葉玲隻拍手,說亮了亮了。

   我無奈地笑笑,說別人一次才二十,這老瞎子幾句嘴皮子功夫就賺一百,是我也不會讓燈滅。

   老瞎子擺擺手,說,誒,是吧,他這燈是有靈性的,遇到有緣人才會亮。

   然後他就來了,開始裝模作樣的掐手指,算了一會,說有了,三句,哪三句?

   第一句,家裏有個開頂荒的。

   第二句,開頂荒的人走了,但後代都是有份腿兒的。

   第三句,墳頭怕是要落土。

   我一聽,還真蒙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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