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王爺,殺人犯法,您,淡定啊
  楚嬙與穆元祈回到謝府的時候,整個府裏竟然沒有一個人,這讓楚嬙十分疑惑,往日裏的人去了哪?

   於是便拖著疲憊的步伐,晃悠悠的到了謝耀的院子外,一進去,就嚷嚷道:“謝耀,我成功的讓你懷孕了。”

   ——

   一片寂靜。

   楚嬙一抬頭,猛地看清前方敵情之後,頓時氣都不敢喘了。

   前方果然有敵情!!

   敵情很嚴重!!

   今天時運不濟啊!

   今天倒黴啊!!

   今天喝涼水都塞牙縫啊!!!

   穆澤羲黑著臉,瞟了眼楚嬙,拿著棋子的手頓了頓,啪的一聲,落子無悔。

   謝耀搖搖頭,無奈的看了眼楚嬙,做了個自求多福的口型。

   楚嬙怒,回以:你丫的怎麽不早告訴我穆澤羲這個變態來了?

   謝耀失笑,看了眼穆澤羲,道:“你們,先聊,我該去給表姐紮針了。”

   紮針,紮不死你!

   你丫的每天固定的紮針的時間在早上,這都幾個點了!!!!你去紮很吧!!!

   楚嬙誹謗著,然後一抬頭,又對上了穆澤羲漆黑的眸子裏去。額,一雙極好看的眼睛。

   穆澤羲冷了臉,看了眼楚嬙,淡淡的道了句:“過來。”

   楚嬙轉身,不屑的道:“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啊,那豈不是很沒麵子!”

   “你所有的紅包都在我手裏,你確定,不過來?”

   穆澤羲不鹹不淡的丟下這麽句話,然後隨手拿起杯子,優雅的喝茶,似乎,剛剛自己並不曾威脅人,似乎,自己並不生氣。

   楚嬙咬著牙,狠狠的看了眼四周,憤憤道:“你們都沒事了嗎?你家公子都走了你們在這裏是要跟小爺搶紅包嗎?”

   丫鬟仆人紛紛從角落裏滾回來,然後退了出去,這裏有老虎,進來須謹慎。

   穆澤羲掃了眼縮在門口的楚嬙,輕聲道:

   “過來。”

   這次他的口氣倒是柔和了許多,似乎有些無奈,隻是,說不清楚。

   楚嬙緩緩的轉過身,不情不願的走了過去。

   自己身上會不會有定位器?這貨是怎麽找到自己的?

   楚嬙納悶了,難不成穆澤羲是狗鼻子不成?

   難怪穆元祈那小子一到府裏就說肚子疼,要去方便會!原來是問道穆澤羲的氣息逃跑了。

   走到穆澤羲麵前,楚嬙也不講究,直接就坐了下去。敵不動,我不動。穆澤羲忒能打,會吃虧!

   穆澤羲依舊是冷著臉問:“為何一聲不吭便走了?”

   楚嬙掃了眼穆澤羲,反問:“為何要吭一聲?”

   你呀的,讓你失信於我!被小爺睡了竟然還妄想去找相好的?那行,你陪你的相好的去吧。

   穆澤羲卻是無奈,看著楚嬙半晌,歎了口氣,道:“肚子還難受嗎?‘

   楚嬙吸吸鼻子,挑眉問:”你當我每天大姨媽都來訪啊?“

   沒文化的男人就是可怕!虧得穆澤羲還讀了那麽多的書,竟然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那便好。“

   穆澤羲似乎也知道楚嬙現在在氣頭上,也不繼續追問她為何回來江陰,又為何會在謝耀的府中,又為何,會讓謝耀懷孕。隻是繼續淡淡的掃了眼楚嬙,道:“謝耀說,你去做了一件壞事,讓我記得替你善後。不說說你做了什麽?”

   要說穆澤羲這人,賤就賤在,你總是有求於他。

   這就好比你特別喜歡打狗,但是無奈,這狗每次都能給你咬死賊人!

   這感覺,兩個字:憋屈。

   今日雖然楚嬙的確是讓那猥瑣男吃了個虧,但是,按照她家母老虎的那性格,若是輕易的放過了她那就稀奇了,所以楚嬙已經做好了,母老虎下山的話,關門,放狗,放蛇,放蠍子,總之,有什麽放什麽!穆澤羲來了剛好,一起放!

   楚嬙砸吧砸吧嘴,尋思了一下,決定還是把事情的原委都跟楚嬙說了,不然要是鬧大了,太麻煩。再說了,要是能把戰火燒到楚嬙的身上就更好了。哈哈哈哈——

   結果人穆澤羲那神奇的大腦聽完事情之後,竟然問了句:“就這樣?”

   楚嬙怒,非常憤怒:“這樣還不夠?我估計那猥瑣男半個月都別想見人了。”

   按照那母老虎的打人方式看來,定然是十分有經驗,招招避開要害,招招狠毒。哎,真是,凶殘的一母老虎。可憐了那猥瑣男,在這樣的母老虎的淫威之下,竟然還想著夜禦兩女,哈哈哈,簡直是癡人說夢。

   穆澤羲似乎有了笑意,淡淡的接了句:“我以為,你去燒了人家的老宅。既隻是身體上的摧殘,那就無礙。”

   什麽叫做身體上的摧殘無礙?對哦,自己為什麽沒想到燒了他家呢?額,總結一下,大概就是因為楚小姐還是很善良的,這樣一把火燒了別人家這種事,恩,額,大概隻有在大姨媽來訪的期間會做吧。

   穆澤羲深深的看了幾眼楚嬙,道:“你想如何處置他?”

   猥瑣男的事情,謝耀也有跟他提起,本來,那猥瑣男沒有惹到過謝耀,謝耀也並不打算要對他如何。隻是,將堂堂謝公子誤認為女人,謝公子表示,內心很氣憤,所以決定,讓猥瑣男這輩子都變成女人,嘿嘿,藥效應該已經開始了。

   “恩,斷子絕孫可以考慮一下,但是我表示我跟謝姐姐的內心都受到了極大的璀璨,所以,我決定要暴揍一頓!”

   穆澤羲挑眉:“半個月後?”

   楚嬙嘿嘿一笑,答:“不,明天。”

   怎麽會讓他休養好了再去揍他呢?這太便宜他了。最好是,一出門就找人打。“

   果然,穆澤羲還是深知楚嬙內心的,淡淡的說了句:”你不必費心了,謝家的暗衛已經做好了每天去打他一頓的準備了。“

   而且,謝耀謝公子說了,別打要害,隻打臉。

   楚嬙笑吟吟的瞅了穆澤羲一眼,酸酸的問:“怎麽,王爺去看望完自己相好的了?”

   這話問出來之後,楚嬙才有一種恨不得兩巴掌拍死自己的衝動!自己怎麽這麽,額,嘴賤呢?

   穆澤羲似乎心情很好,不經意間瞥了眼楚嬙,反問:“愛妃以為呢?”

   我以為?我以為你個頭啊!!

   楚嬙柔柔一笑,用酸死人不償命的聲音說:“我以為王爺已經把腿撂在那,動彈不得了呢。”

   “愛妃身為嫡妻,有義務照料殘廢的丈夫,所以,為了不麻煩愛妃,愛妃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楚嬙懶得搭理穆澤羲,哼唧了兩聲,便轉身走了。

   “愛妃可別忘了,出門不打招呼,不是好習慣。”

   穆澤羲端起茶盞,狀似不經意的提醒了一句。

   楚嬙咬了咬牙,恨不得把穆澤羲拍死,然後甩袖走了。

   穆澤羲來了,楚嬙抱著有大腿不抱那是傻逼的想法,把報複事業進行到底。

   第一天,t楚小姐帶著穆元祈去史府門口丟雞蛋,丟了許多,然後誣賴猥瑣男砸壞了自己的雞蛋,要求賠償,母老虎暴怒,預備暴打楚嬙,然,穆澤羲王爺從天而降,淡淡的說了句:“還有兩個雞蛋沒砸完。”

   然後,楚小姐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把剩下的兩個雞蛋砸到了母老虎和猥瑣男的臉上。

   第二天,t楚小姐無意間尋到蛇蠍無數,不小心丟到了史府,然後,史府亂,報官,無人理,後家中家奴四散逃離,半夜史府夫婦遭人暴打。

   第三天,t楚小姐表示自己心情十分的不好,然後遭殃的兩個倒黴——

   然後一連五六天,都發生著這樣類似的意外,然後每次倒黴的都是史府,楚小姐表示,這真的是意外,真的!

   謝耀的院子裏,穆澤羲與他並坐在屋內,屋內熏著香,兩人看似十分的愜意。

   “若不是嬙兒這次誤打誤撞的來了江陰,怕是你,也不會來江陰謝家吧。”

   謝耀端著琉璃盞,邊品茗,邊感慨。

   穆澤羲神色淡然,似乎沒有什麽表情,“沒準兒。”

   “是嗎?如今南夏邊境不太安定啊,你打算怎麽處理你府裏的那位?”

   早就聽說,平順侯與南夏舊勢力勾結,但是似乎又有些猶豫,不太確定的樣子。

   “隨機應變。”

   穆澤羲給了四個字,不再說話。

   平順侯為人,與董側妃十分相似,能忍,卻也總是會舉棋不定,平衡利弊之後才會落子。

   “你倒是難得的縱容嬙兒了,以往若是他惹了亂子,以你的性子定然是唯恐避之不及。”

   這次倒是好,每次楚嬙報複完之後,穆澤羲都暗中不動聲色的擺平了史府。

   “橫著走的螃蟹,爪子總是太招搖。”

   穆澤羲清清冷冷的回答了,眼神中似乎是有了笑意。

   其實楚嬙說起來以往闖的禍也不算是什麽禍,不過是撞破太監調戲宮女,然後給人家用******,或者是幫宮妃喂魚,結果魚被脹死——·

   這樣類似的禍事,其實不大不小,隻是以前,穆澤羲確實是厭煩至極,躲避不及。

   “嗚,這段時間,江陰的青樓已經明令拒接嬙兒了,想來,我的損失有點大。”

   江陰地盤,多少有謝家的產業,楚嬙鬧了多少,也著實是數不清了,至少,該鬧的都鬧了。

   “她去了那種地方?”

   穆澤羲的臉唰的一下,黑了,而且大有一黑到底的趨勢。

   謝耀眼角含著笑意,不說話,哎,一不小心就給兩人點了點火,自己真是,大好人。

   謝耀不知道,因為他這句大實話,穆澤羲直接派人把她從酒樓抓了回去。她楚小姐等了一個多時辰的美味佳肴剛上齊,就被黑著臉的穆澤羲給拎了回去,還是光明正大的,然後楚嬙就聽見身後有人在罵:死太監——

   死太監——·

   她不是太監啊!!!!!!

   楚嬙住的院子是一個獨院,大概是怕楚嬙被別人打擾,又或者,是體貼楚嬙,怕她打擾到了別人,總之,方圓百米之內,沒有其他院落便是。

   楚嬙蹲在地上,抬頭,穆澤羲大爺正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閑的喝著茶。

   “那個,茶,好喝嗎?”

   楚嬙試探性的問了句,剛問完,就聽見啪的一聲,杯子碎了。

   哎喲我的乖乖,幸好不是自己的骨頭!!!

   這要是粉碎性的骨折,這輩子就毀了啊!

   穆澤羲掃了眼眼珠子亂轉的楚嬙,冷聲問:“錯在哪裏?”

   噫嘻?錯?

   自己做了什麽錯事麽?

   沒有吧——

   就是昨天晚上偷吃了幾隻小油雞——·

   小油雞!!難道是偷吃被發現了?還是因為自己偷吃沒有給穆澤羲吃?

   楚嬙討好的抬起頭,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那個,小油雞,今天晚上我去偷吃的時候一定喊上你。”

   結果,穆澤羲的臉,沉了下來。

   “一隻不夠?那兩隻?這東西啊,太油膩了,不能吃多了。而且廚房每天晚上頂多就隻有兩隻剩下的,不能多拿——”

   “楚嬙!”

   穆澤羲咬著牙打斷楚嬙,深吸一口氣,生怕自己一口氣沒緩過來就被楚嬙給氣死了。

   楚嬙眨巴眨巴眼睛,咽了口口水,問:“哎,在呢,王爺有何吩咐?”

   穆澤羲的胸口劇烈起伏,背在身後的手死死的捏住,忍著自己一巴掌拍死她的衝動,然後咬著牙,似笑非笑的看著楚嬙。

   楚嬙縮縮脖子,道:“王爺,殺人犯法,您,淡定啊。”

   穆澤羲突然間卻笑了,看著楚嬙,反問:“你很怕死?”

   廢話!誰不怕死啊!!

   這輩子才隻睡了一個男人,還倒黴催的是你!怎麽能不倒黴啊!佛祖一定要開眼,自己青春期才過,更年期還早,不能這麽早去見閻王啊!!!

   “廢話!你不怕嗎?死了就什麽都沒了!我這輩子,花花世界還沒看清楚就要去長埋黃土!多不劃算啊!”

   穆澤羲挑眉,輕笑道:“放心,做好我的王妃,保你不死。”

   ——·

   你跟閻王是親戚?

   楚嬙很想問,但是看穆澤羲的那副冰山臉,著實是,不敢問——

   這個,問了之後,她怕不管閻王是不是穆澤羲這貨的親戚,自己都得去見閻王了。

   “聽說愛妃對江陰之地的青樓很是熟悉?”

   知道楚嬙嘴裏每個正經話,穆澤羲不由得正經了幾分,這個習慣,一定不能讓楚嬙養成。哪有堂堂王妃,對青樓之地那麽熟悉的?

   “啊?你要去嗎?我可以給你推薦,慕香樓馨馨姑娘的琴音極好,隻是那姑娘有狐臭,小心。醉春閨的晴兒姑娘水蛇腰甚是嫵媚,隻是喜歡吃辣椒,重口味。還有——”

   “楚嬙!”

   穆澤羲深吸一口氣,抬眸狠狠的掃了眼楚嬙,良久,冷笑道:“看來你都聽熟的啊?恩?”

   “還好還好,還沒全部摸透,有待繼續打探。”

   楚嬙絲毫不在意穆澤羲黑著的臉,反正這貨從來就沒個好臉色——額,除了那天晚上之外。

   “再被我發現一次,打斷你的腿!”

   打斷腿——·謝耀有那能耐給自己接起來嗎?

   楚嬙想了想,似乎不太想受那份斷腿的痛苦,她又不是傻——

   “穆澤羲,要不,咱們打個商量,你去一次,就帶我去一次?”

   某人雲,人生而平等,即便是夫妻,享受的權利也是一樣的。沒得你去青樓瀟灑,我還得用自己的嫁妝給你養小老婆,操心成黃臉婆?

   “落子無悔。”

   穆澤羲卻是輕鬆的同意了。想都沒想過。

   楚嬙不知道,穆澤羲,最厭惡青樓,還真的從未去過。

   唯一一次去青樓,還是去辦案。

   嗬嗬,要讓他知道楚嬙去青樓見了哪些人,無論是誰,滅了!

   這下楚嬙如願了,又想了想,不對,跟穆澤羲一起去,穆澤羲有美女,可是不是每個青樓都有美男的啊?

   “不行,我反悔!”

   剛才做了決定,楚嬙就發現自己中了圈套。這穆澤羲,果真是個,冰山狐狸!

   穆澤羲十分意外,挑眉問:“理由。”

   楚嬙憋了半天,卻不敢說出理由。這,當著別人的麵給他戴綠帽子,似乎不大好?

   “——”

   “既然沒有理由,就這麽定了。’

   穆澤羲勾起唇,站起身來,看了眼還蹲在地上的楚嬙,不由得皺了皺眉,走過去把楚嬙拽了起來。

   “腿,腿,腿酸了——”

   這是楚嬙第一次知道,蹲久了,腿會酸,酸的脹脹的疼。

   穆澤羲二話不說,一把打橫抱起楚嬙,將她放到了床上。

   “喂,你,不會是要打我吧?”

   楚嬙看穆澤羲挽袖子的動作,頓時緊張了起來,這,這不會是要準備揍自己吧?這麽變態!!!

   “閉嘴!”

   穆澤羲拽拽的丟下兩個字,然後挽起袖子,讓人送來了熱水,替楚嬙用熱水敷腿。

   這種感覺,怎麽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楚嬙楞,卻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份感覺,就算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她也要讓黃鼠狼有去無回。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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