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百年古屍
  我用鋼釺往那牆裏打,突然一下打穿了牆壁。</p>

   “有了。”我喊了一聲,大夥七手八腳,又把那洞破開了一些。</p>

   這時我感覺到一陣陰風從那洞裏吹了出來。同時帶著一股陳腐的氣息。</p>

   一具女屍直挺挺出現在我們麵前。</p>

   女屍是站立的姿勢,緊靠著牆。她身上的服飾也沒有腐爛,就跟我第一晚在梳妝台前看到的一模一樣。</p>

   看到這具穿著晚清服裝的女屍的時候,我們在場的幾個人全都大吃一驚。</p>

   因為這說是女屍。無論是從膚色上,還是從麵容上,看的都跟生人一樣。她麵若桃花,兩隻眼睛瞪得很大。雖然目露驚恐之色,但是絲毫掩飾不住她的美色。而且她裸露在外的皮膚也是充滿了光澤,說實在的,現在這女屍的皮膚看起來和赫連雙和劉曉的相比都絲毫不遜色。</p>

   但是令人驚恐的是,在她的腹部,插著一根紫紅色的木楔,那木楔看來是生生刺入她的腹部的,估計已經折斷了,還剩了一點頭露在外麵,還有血跡染到了木楔上,隻是已經都幹了。</p>

   “不好,快看。”突然赫連雙指著那女屍喊道。</p>

   我們看過去,發現那女屍的皮膚正在迅速地變黑變黃,而且原本光滑圓潤的皮膚也變得粗糙起來。</p>

   在我們還沒決定要怎麽拯救的時候,眼前那一具美豔的女屍,就已經變成了一具幹如枯樹皮的幹屍。</p>

   “原來這裏是封閉的,再加上陰氣匯聚,怨氣纏身,所以這女屍能夠保存這麽好。打開之後,氧化作用導致她的皮膚發生了變化,我們沒有必要的考古條件。所以這女屍我們肯定是保不住的。”廖光明說道。</p>

   “太可惜了。多麽神奇的一件事啊?”赫連雙歎息道。</p>

   “沒什麽可惜的。一具百年的古屍,研究價值也不大。先把她弄出來吧。”廖光明揮了揮手。</p>

   我和他一起上前,扶著那女屍從那牆洞裏抬了出來。</p>

   將那女屍平放在地上,我就發現那女屍的小腹被木楔刺進去的地方,略微有些隆起。</p>

   我感到很奇怪,以我的想法,兩個月的胎兒不至於這麽明顯的。</p>

   後來我猜想應該是這女屍的皮膚收緊之後,才顯得突起。可是廖光明卻看著那突起若有所思。</p>

   我趕忙上前問他怎麽了。廖光明指著那小腹說道:“她既然想要鬼傳子,這胎兒一定在母體裏一直以另一種方式存活著。我必須把這個胎兒除掉。”</p>

   “這……太殘忍了吧?”赫連雙說道。</p>

   “這不是殘忍。這孩子早已經死了,現在已經變成鬼胎了。一會你們就知道了。”廖光明伸手把他的那把殺豬刀給抽了出來。</p>

   他拎著殺豬刀,用單手用力,想把那插在小腹的木楔給拔出來。現在那具幹屍本身就像是一塊幹樹皮,而那木棍像是長在了幹屍上一樣,廖光明又讓我幫忙,我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那半截木楔給拔了出來。</p>

   這時那幹屍的身上,就出現了一個洞。可是別看這幹屍死了這麽多年了,在我們拔出木楔的時候,竟然順著那洞,從屍體裏冒出一團團的黑血來。聞著腥臭無比,令人作嘔。</p>

   冒完黑血之後,裏麵就沒有什麽反應了。</p>

   廖光明又抄起了殺豬刀,順著那個洞口割了下去,將那個女幹屍的小腹給切開了。</p>

   那女屍的肚皮此時看著很韌,但是割起來又變地生脆無比,被那殺豬刀一劃就裂開了一道狹長的口子。</p>

   而那女屍的肚皮外翻,裏麵呼地漏出來一個小小的腦袋。</p>

   我們嚇得驚呼了一聲,同時向後退了一步。</p>

   但是那腦袋露在了外麵,卻沒什麽動靜。</p>

   廖光明又用殺豬刀破了破那道口子,終於讓那個長著腦袋的小東西完整地出現在我們麵前。</p>

   那真的是一個嬰兒,隻是這嬰兒是由剛剛孕育兩個月的胎兒變成的。兩個月的胎兒應該還沒成型,更沒成人形。所以這個鬼胎長相更是人,隻有那棵腦袋有拳頭那麽大,身子卻小得很,而且在那腦袋上幾乎看不到眼睛,隻有一張碩大的嘴巴。那嘴巴也隻是在臉上裂開的一道紋,此時咧得很開,甚至都開到了耳角。</p>

   那鬼胎的全身都是烏黑的,在他的腹部同樣也出現了一個血洞。這讓我懷疑剛剛的那兩團黑血,就是從他的身上冒出來的。</p>

   廖光明用刀挑著那鬼胎,大踏步走到了室外,找了個地方準備燒掉這鬼胎。</p>

   可是等火點起來了,那鬼胎在火中,竟然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叫聲。聽聲音就像是嬰兒在啼哭一樣。</p>

   我聽得渾身發麻,見那火燒了好一會,鬼胎的身體卻依然完好。甚至被燒得油光發亮。而那嬰兒的啼哭聲就更響了。</p>

   廖光明搖了搖頭,對我說道:“雙七,去滴兩滴血,用陰火試試。”</p>

   我點點頭,湊了上去,刺破了手指,往那火堆上滴了兩滴血。別看隻有兩滴,卻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那堆火頓時顏色就變成了幽藍色,瞬間就將那鬼胎給包住了。</p>

   而這次,鬼胎的叫聲就更歡了,隻是這次聽起來更像是慘叫。這陰火燒起來,我們感覺不到火的溫度,但是看那鬼胎確實是被燒得夠嗆。隻用了不到十分鍾,那火便熄滅了。而那個鬼胎此時已經被燒成了灰燼。</p>

   廖光明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好險,如果讓這鬼胎流落在外,恐怕又是一場災難。如果真的在其他的母體孕育成功,則災難會更大。”</p>

   我們解決了鬼胎,接下裏便是如何超度那花兒了。</p>

   廖光明這次在別墅外的月下設壇,好在這裏偏僻,而且別墅鬧鬼的傳聞傳的也很廣,晚上根本就沒人到這邊來。任憑我們怎麽折騰,也不會引起人的注意。</p>

   到了深夜,廖光明把那花兒的幹屍,平放在法壇的前麵。他自己披發仗劍,身穿著那間破道袍,手持桃木劍,這副行頭讓我想起了諸葛亮借東風。</p>

   我在旁邊伺候著,而赫連雙和劉曉是女身,被打發離開這裏百米之外的距離等候。</p>

   雖然花兒的屍體已經變成了幹屍,但是依然屬於肉身。有了肉身,廖光明很輕鬆地就召到了花兒的魂魄。</p>

   這時正值子時,月光充足,陰氣大盛。</p>

   不多時,就在那法壇的周圍旋起了陰風。開始的時候,隻有一股,接著又出現了一股。兩股旋風在法壇的中央地帶,互相盤旋交織。</p>

   我心裏一動,莫不是郭耀庭的鬼魂也出現了?</p>

   但是我們此時肉眼凡胎,隻能看到那兩股陰風,根本就看不到鬼身。</p>

   這上次度化,我們僅有的犀角香也都用完了。這次隻能徒喚奈何。</p>

   而我看到廖光明此時單手持劍,另一隻手掐著劍訣,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站在法壇的後麵一動不動。</p>

   我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麽名堂,站在當場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最後我發現那兩股旋風竟然逐漸地平息了下去。</p>

   廖光明的身體也突然一顫,平直著就倒了下去。</p>

   我嚇了一跳,趕緊衝上去一步,扶住了他。不然他這一下跌下去,也夠他受的了。</p>

   廖光明此時不停地翻白眼,嘴裏還在不住地打嗝,而且呼出來的氣,都是腥臭腥臭的。</p>

   我猛然想起來,廖光明剛剛應該是入了陰了。也就是讓自己的魂魄出體,去和其他的鬼魂交涉。這是非常傷元氣的行為。</p>

   我急忙呼喚廖光明,他挺了好一會,才睜開了眼睛。</p>

   我連忙問他怎麽樣了?廖光明擺擺手,用虛弱的聲音說道:“好了,郭耀庭真的來了。他死了之後,才了解了內情。也一直心存愧疚,所以花兒母子一直沒投胎,他也沒有去投胎。今天我超度花兒,他也出現了。”</p>

   “那……花兒原諒他了?”</p>

   “花兒身上的怨氣,有一半都是來自她腹內的胎兒,胎兒的肉身一燒,花兒的怨氣也就少了大半。對於郭耀庭,時隔了這麽久,她說也沒必要再計較了。兩個人結伴去投胎了。”</p>

   廖光明擺擺手,說道。</p>

   聽廖光明說起來,這結果倒是好的。隻不過他說的太過輕描淡寫,在我看來這會是一道難解的謎題。沒想到到了廖光明手裏,三下五除二就給解決了。</p>

   不知道是因為我想的太過複雜,還是廖光明說的太籠統了。</p>

   至於我們之前用瓷瓶收的雒熊飛,廖光明答應那些度化的鬼魂,日後會處置他。</p>

   而雒熊飛生前殺戮太重,戾氣太足,同樣也需要先去寺院沐經。等到怨氣消退之後才能投胎。</p>

   廖光明說等回去之後,就找家寺院放置雒熊飛。</p>

   我們撤掉了法台,第二天就找來孫總接收這別墅。我告訴他,這別墅裏現在已經不鬧鬼了,他的工程可以開始了。</p>

   孫緒達聽了很是高興,說等別墅竣工,工程結束之後,我們就會履行合約的內容。</p>

   這些事,廖光明公司有專人來接手,也就不用我們費心了。</p>

   我們回到了省城之後,也和劉曉分開了,結果那天她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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