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千萬別睡
“曉亮，王棟的死我們都很遺憾。是不是你受到驚嚇了。他的死亡跟你是沒有關係的。”我安慰道。</p>
“不……老師，有關係，有關係的……”趙曉亮突然打斷了我的話，臉上再一次出現了驚恐的表情。看到他的樣子，我居然想到了王棟死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滿臉的驚恐。</p>
“那到底有什麽關係呢？你要說出來。我才好幫你啊？”</p>
“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的。你幫不了我，你趕緊走吧。”趙曉亮突然變得冷漠起來。</p>
此後，趙曉亮一直望著窗外發呆。任憑我怎麽勸導。怎麽問也不再說話了。</p>
這時我知道，他沒把我直接從屋子裏攆出去已經很給我麵子了。</p>
我想了想。突然問了一句：“是因為王棟的噩夢嗎？”</p>
沒想到這一句起了效果。趙曉亮的身子一震。霍然轉過了身子，盯著我看。我看到他雙手都握緊了拳頭。格外緊張。</p>
“王棟……告訴你了？”</p>
我點點頭：“王棟死之前，曾經去谘詢過我，隻是我並不懂得怎麽去勸他。而且當時我也沒想到那噩夢會給他帶來什麽？”</p>
趙曉亮說道：“這噩夢……嗬嗬嗬，真的給我們帶來了不少。但是王棟跟我說的時候，我還笑話他，為一個噩夢就嚇得屁滾尿流的。沒想到輪到我身上，我比他更沒出息。”</p>
我一愣，忙問道：“怎麽？曉亮，你也做噩夢了？”</p>
趙曉亮點點頭：“不但做噩夢了，而且是做的和王棟同樣的噩夢。”</p>
“那噩夢是什麽樣子的？你還記得嗎？”我追問道。</p>
趙曉亮搖搖頭：“不記得了，一醒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p>
“這……是不是太離譜了。你說你做了和王棟同樣的噩夢，但是你卻不知道自己做夢的內容，你更不知道王棟的夢的內容，那你是怎麽判斷兩個夢是相同的呢？”</p>
趙曉亮苦笑了一下：“我就說吧，我說出來你們肯定都不會相信。老師你幫不了我，你走吧。”</p>
“不，我隻是沒弄明白其中的緣由。你說的事我相信，王棟也跟我說起過。你隻要告訴老師，你是依據什麽判斷你們兩個人的夢是相同的呢？”</p>
“因為這個。”趙曉亮突然將緊握的拳頭攤開了。</p>
在趙曉亮的手心上，赫然出現了一塊手表。</p>
“手表？是王棟的那塊？”</p>
趙曉亮搖搖頭：“不，這塊是我的。我之所以說我們兩個人的夢是一樣的，是因為在我這兩天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也看了一眼手表。”</p>
我一驚，“也是四點二十三分？”</p>
“不！可怕就可怕在這裏，不是四點二十三分，而是……四點二十四分。第一天我以為是巧合，結果第二天夜裏做夢，驚醒的時候，時間依然是四點二十四分。”</p>
“怎麽你也有醒來看時間的習慣？”我問道。</p>
“沒有，是因為王棟的死之後，我才特意在枕頭邊上放了手表。老師，王棟連續做了四天的噩夢，每天醒來的時候都是四點二十三分，而他在第四天的時候死掉了。那麽我……已經兩天了，連續兩天都在四點二十四分醒來，是不是到第四天的時候，我也會死掉啊……我不想死……”</p>
說著趙曉亮再一次陷入了癲狂的狀態。</p>
四點二十四分，比王棟的四點二十三分，延後了一分鍾，難道真的如趙曉亮所說，第四天的時候，他也會死掉？</p>
這未免有點太巧合了。</p>
這個時候別說我是一個冒牌的心理老師，就是真的，我想也沒有辦法去撫慰趙曉亮。</p>
我隻能安慰他說，這一切也許隻是一個巧合，讓他白天好好調整自己，晚上的時候盡量情緒別太激動，如果今晚不再做夢，就說明一切都過去了。</p>
趙曉亮點點頭，我把我的電話號留給了趙曉亮，讓他明天一早給我打電話通報一下做夢的事。</p>
隨後趙曉亮的情緒有些穩定了，再一次麵對著窗外發呆。</p>
在我看來，這樣總比他情緒崩潰得好。</p>
我輕輕走出房間，看到校長領著兩個老師正躲在另外的寢室門口，並沒有走遠。</p>
我搖了搖頭，說暫時也隻能這樣了，過了今晚再看看吧。</p>
我回到辦公室，對此依然是一籌莫展。現在的兩件事，也就是教室裏小鬼的事和王棟做噩夢嚇死的事，依然沒有聯係到一起。兩者之間唯一能扯上關係的，就是好像自從王棟開始做噩夢，那小鬼就沒在教室裏出現過。</p>
而且薛喜貴說，在我來之前的兩天，也沒見教室裏亮起燈。他說是兩天，也許他記錯了，是三天。如果是三天，就說明小鬼已經將陣地轉移到了宿舍裏。這不僅僅是一種巧合吧。</p>
我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看著辦公室裏的擺設。</p>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間辦公室的主人說是一個副校長，薛德仁說也在這學校幹了將近二十年了。這麽說他肯定是經曆過了那場學校的修建，那個孩子失蹤的時候，他作為學校的領導應該是知情的才對。</p>
我急忙打電話給薛德仁，問這個副校長的情況。</p>
薛德仁說這個副校長叫孟金良。近幾年身體就不太好，前階段請了長期病假，說是要去療養一段時間。但是他走後，電話就一直都打不過去。</p>
我要過來電話，打了一次，果然提示已經關機了。</p>
孟金良請了病假並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為什麽電話還不接聽了。難道他是知道其中內情的人？</p>
不管怎麽說，也得先要找到他問問才好。</p>
不得已我再次找到了赫連雙，這事僅僅依靠我們自己的力量想找到孟金良看來是很難了。</p>
而赫連雙的警校就這點好，桃李滿天下。想要通過學校聯係某地的警方，還是相對方便的。而找人這件事，也隻能通過這個關係了。</p>
也許是這兩天晚上幾乎都沒怎麽睡覺，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實在是挺不住了。辦公室裏有一張簡易折疊床，應該是孟金良以前用來午休的。</p>
我把床支好，很快就睡著了。</p>
但是睡得很不踏實，一會睡一會醒的，好像有什麽事需要我去做，但是卻又想不起來什麽事。</p>
混混沌沌睡了不知多久，突然我的手機鈴聲急促地響了起來。</p>
我嚇了一跳，睜眼一看，外麵還沒有天亮，顯然還是在夜裏。</p>
我閉著眼睛接聽了電話，電話剛一接通，就聽到裏麵傳來了焦急的喊聲。</p>
“梁老師……糟了我又做夢了，醒來……醒來的時候，還是四點二十四分……還是四點二十四分……二十四分……”</p>
我激靈了一下，電話裏是趙曉亮的聲音，他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p>
我趕緊安撫了他幾句，放下電話之後，我看了一眼時間，是淩晨的四點二十六分。</p>
顯然趙曉亮剛剛從夢中醒來，就急著給我打來了電話。</p>
看來事情嚴重了，過了今晚，明天就是趙曉亮做噩夢的第四天了。我這邊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趙曉亮也在夢中被嚇死？</p>
難道明天的淩晨四點二十四分，就是趙曉亮的死期？</p>
這個時候，別說趙曉亮本人了，就是我都為這即將到來的死亡深深恐懼著。</p>
等到天亮之後，我買了些東西，去看趙曉亮。</p>
見到趙曉亮的時候，我看到他的眼睛都已經紅腫了。</p>
我把帶來的東西拿出來，趙曉亮頭都沒轉一下。</p>
“曉亮，老師對這件事暫時也無能為力，咱們隻能先把今晚度過去再說。你看，老師給你帶來了咖啡，還有一些提神的飲料。今晚，你無論如何不能睡覺，聽到了嗎？”</p>
趙曉亮眼睛一亮，“對啊，我不睡覺，自然就不會做噩夢，不做噩夢我就不會被嚇死了。太好了，謝謝你，梁老師。”</p>
趙曉亮的反應，像是在溺水的時候，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p>
雖然那稻草並不能救得了他的命，但是起碼給了他希望。</p>
要知道一天晚上不睡可以，那麽第二天，第三天呢……</p>
我現在隻希望，他能保證今晚不睡覺，這樣的話，連續的第四天就中斷了。中斷之後，是不是曉亮就不會死了呢？</p>
當天晚上，我決定留下來陪著趙曉亮。畢竟這件事就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p>
而且起碼我比曉亮更有經驗些，另外有個人在還能陪他說說話，以免他犯困睡過去。</p>
到了晚上，前半夜還好，我們兩個聊著天，我盡量讓趙曉亮情緒穩定一些。</p>
而事實上，不知道是不是有我的存在，趙曉亮的情緒一直很穩，和我聊天，聊他的家鄉，聊他的父母，聊他的學習。</p>
甚至聊到了王棟，他也沒像前一陣子那般激動。</p>
如果能順利挺過今晚，明天如果能找到副校長孟金良，我有信心找到事情的根源，解決這件事。</p>
到了下半夜之後，我們倆都不住地犯困。</p>
我帶來的咖啡都給了趙曉亮，開始的時候還管點用，後來趙曉亮不住地打瞌睡。</p>
我不斷地提醒趙曉亮，千萬別睡，千萬別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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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師，有關係，有關係的……”趙曉亮突然打斷了我的話，臉上再一次出現了驚恐的表情。看到他的樣子，我居然想到了王棟死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滿臉的驚恐。</p>
“那到底有什麽關係呢？你要說出來。我才好幫你啊？”</p>
“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的。你幫不了我，你趕緊走吧。”趙曉亮突然變得冷漠起來。</p>
此後，趙曉亮一直望著窗外發呆。任憑我怎麽勸導。怎麽問也不再說話了。</p>
這時我知道，他沒把我直接從屋子裏攆出去已經很給我麵子了。</p>
我想了想。突然問了一句：“是因為王棟的噩夢嗎？”</p>
沒想到這一句起了效果。趙曉亮的身子一震。霍然轉過了身子，盯著我看。我看到他雙手都握緊了拳頭。格外緊張。</p>
“王棟……告訴你了？”</p>
我點點頭：“王棟死之前，曾經去谘詢過我，隻是我並不懂得怎麽去勸他。而且當時我也沒想到那噩夢會給他帶來什麽？”</p>
趙曉亮說道：“這噩夢……嗬嗬嗬，真的給我們帶來了不少。但是王棟跟我說的時候，我還笑話他，為一個噩夢就嚇得屁滾尿流的。沒想到輪到我身上，我比他更沒出息。”</p>
我一愣，忙問道：“怎麽？曉亮，你也做噩夢了？”</p>
趙曉亮點點頭：“不但做噩夢了，而且是做的和王棟同樣的噩夢。”</p>
“那噩夢是什麽樣子的？你還記得嗎？”我追問道。</p>
趙曉亮搖搖頭：“不記得了，一醒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p>
“這……是不是太離譜了。你說你做了和王棟同樣的噩夢，但是你卻不知道自己做夢的內容，你更不知道王棟的夢的內容，那你是怎麽判斷兩個夢是相同的呢？”</p>
趙曉亮苦笑了一下：“我就說吧，我說出來你們肯定都不會相信。老師你幫不了我，你走吧。”</p>
“不，我隻是沒弄明白其中的緣由。你說的事我相信，王棟也跟我說起過。你隻要告訴老師，你是依據什麽判斷你們兩個人的夢是相同的呢？”</p>
“因為這個。”趙曉亮突然將緊握的拳頭攤開了。</p>
在趙曉亮的手心上，赫然出現了一塊手表。</p>
“手表？是王棟的那塊？”</p>
趙曉亮搖搖頭：“不，這塊是我的。我之所以說我們兩個人的夢是一樣的，是因為在我這兩天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也看了一眼手表。”</p>
我一驚，“也是四點二十三分？”</p>
“不！可怕就可怕在這裏，不是四點二十三分，而是……四點二十四分。第一天我以為是巧合，結果第二天夜裏做夢，驚醒的時候，時間依然是四點二十四分。”</p>
“怎麽你也有醒來看時間的習慣？”我問道。</p>
“沒有，是因為王棟的死之後，我才特意在枕頭邊上放了手表。老師，王棟連續做了四天的噩夢，每天醒來的時候都是四點二十三分，而他在第四天的時候死掉了。那麽我……已經兩天了，連續兩天都在四點二十四分醒來，是不是到第四天的時候，我也會死掉啊……我不想死……”</p>
說著趙曉亮再一次陷入了癲狂的狀態。</p>
四點二十四分，比王棟的四點二十三分，延後了一分鍾，難道真的如趙曉亮所說，第四天的時候，他也會死掉？</p>
這未免有點太巧合了。</p>
這個時候別說我是一個冒牌的心理老師，就是真的，我想也沒有辦法去撫慰趙曉亮。</p>
我隻能安慰他說，這一切也許隻是一個巧合，讓他白天好好調整自己，晚上的時候盡量情緒別太激動，如果今晚不再做夢，就說明一切都過去了。</p>
趙曉亮點點頭，我把我的電話號留給了趙曉亮，讓他明天一早給我打電話通報一下做夢的事。</p>
隨後趙曉亮的情緒有些穩定了，再一次麵對著窗外發呆。</p>
在我看來，這樣總比他情緒崩潰得好。</p>
我輕輕走出房間，看到校長領著兩個老師正躲在另外的寢室門口，並沒有走遠。</p>
我搖了搖頭，說暫時也隻能這樣了，過了今晚再看看吧。</p>
我回到辦公室，對此依然是一籌莫展。現在的兩件事，也就是教室裏小鬼的事和王棟做噩夢嚇死的事，依然沒有聯係到一起。兩者之間唯一能扯上關係的，就是好像自從王棟開始做噩夢，那小鬼就沒在教室裏出現過。</p>
而且薛喜貴說，在我來之前的兩天，也沒見教室裏亮起燈。他說是兩天，也許他記錯了，是三天。如果是三天，就說明小鬼已經將陣地轉移到了宿舍裏。這不僅僅是一種巧合吧。</p>
我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看著辦公室裏的擺設。</p>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間辦公室的主人說是一個副校長，薛德仁說也在這學校幹了將近二十年了。這麽說他肯定是經曆過了那場學校的修建，那個孩子失蹤的時候，他作為學校的領導應該是知情的才對。</p>
我急忙打電話給薛德仁，問這個副校長的情況。</p>
薛德仁說這個副校長叫孟金良。近幾年身體就不太好，前階段請了長期病假，說是要去療養一段時間。但是他走後，電話就一直都打不過去。</p>
我要過來電話，打了一次，果然提示已經關機了。</p>
孟金良請了病假並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為什麽電話還不接聽了。難道他是知道其中內情的人？</p>
不管怎麽說，也得先要找到他問問才好。</p>
不得已我再次找到了赫連雙，這事僅僅依靠我們自己的力量想找到孟金良看來是很難了。</p>
而赫連雙的警校就這點好，桃李滿天下。想要通過學校聯係某地的警方，還是相對方便的。而找人這件事，也隻能通過這個關係了。</p>
也許是這兩天晚上幾乎都沒怎麽睡覺，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實在是挺不住了。辦公室裏有一張簡易折疊床，應該是孟金良以前用來午休的。</p>
我把床支好，很快就睡著了。</p>
但是睡得很不踏實，一會睡一會醒的，好像有什麽事需要我去做，但是卻又想不起來什麽事。</p>
混混沌沌睡了不知多久，突然我的手機鈴聲急促地響了起來。</p>
我嚇了一跳，睜眼一看，外麵還沒有天亮，顯然還是在夜裏。</p>
我閉著眼睛接聽了電話，電話剛一接通，就聽到裏麵傳來了焦急的喊聲。</p>
“梁老師……糟了我又做夢了，醒來……醒來的時候，還是四點二十四分……還是四點二十四分……二十四分……”</p>
我激靈了一下，電話裏是趙曉亮的聲音，他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p>
我趕緊安撫了他幾句，放下電話之後，我看了一眼時間，是淩晨的四點二十六分。</p>
顯然趙曉亮剛剛從夢中醒來，就急著給我打來了電話。</p>
看來事情嚴重了，過了今晚，明天就是趙曉亮做噩夢的第四天了。我這邊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趙曉亮也在夢中被嚇死？</p>
難道明天的淩晨四點二十四分，就是趙曉亮的死期？</p>
這個時候，別說趙曉亮本人了，就是我都為這即將到來的死亡深深恐懼著。</p>
等到天亮之後，我買了些東西，去看趙曉亮。</p>
見到趙曉亮的時候，我看到他的眼睛都已經紅腫了。</p>
我把帶來的東西拿出來，趙曉亮頭都沒轉一下。</p>
“曉亮，老師對這件事暫時也無能為力，咱們隻能先把今晚度過去再說。你看，老師給你帶來了咖啡，還有一些提神的飲料。今晚，你無論如何不能睡覺，聽到了嗎？”</p>
趙曉亮眼睛一亮，“對啊，我不睡覺，自然就不會做噩夢，不做噩夢我就不會被嚇死了。太好了，謝謝你，梁老師。”</p>
趙曉亮的反應，像是在溺水的時候，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p>
雖然那稻草並不能救得了他的命，但是起碼給了他希望。</p>
要知道一天晚上不睡可以，那麽第二天，第三天呢……</p>
我現在隻希望，他能保證今晚不睡覺，這樣的話，連續的第四天就中斷了。中斷之後，是不是曉亮就不會死了呢？</p>
當天晚上，我決定留下來陪著趙曉亮。畢竟這件事就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p>
而且起碼我比曉亮更有經驗些，另外有個人在還能陪他說說話，以免他犯困睡過去。</p>
到了晚上，前半夜還好，我們兩個聊著天，我盡量讓趙曉亮情緒穩定一些。</p>
而事實上，不知道是不是有我的存在，趙曉亮的情緒一直很穩，和我聊天，聊他的家鄉，聊他的父母，聊他的學習。</p>
甚至聊到了王棟，他也沒像前一陣子那般激動。</p>
如果能順利挺過今晚，明天如果能找到副校長孟金良，我有信心找到事情的根源，解決這件事。</p>
到了下半夜之後，我們倆都不住地犯困。</p>
我帶來的咖啡都給了趙曉亮，開始的時候還管點用，後來趙曉亮不住地打瞌睡。</p>
我不斷地提醒趙曉亮，千萬別睡，千萬別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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