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割你雞雞炒辣椒
看到萬老頭的神情，我倒是很理解，知道他此時的心情恨不得自己去死。而換回來兒子。親手砍了自己兒子的頭。即便是兒子已經變成了僵屍，想必心裏也是痛苦難當的吧？</p>
我走過去。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這個傷心的老人。隻能低聲說道：“大爺。別太難過……”</p>
萬老頭輕輕點點頭，臉上竟然擠出了笑容：“我沒事。這樣總比他成了氣候後再去禍害人強。”</p>
我一愣。問萬老頭：“成了氣候？怎麽木生這麽厲害。還是未成氣候的？”</p>
“是啊。水僵屍如果再在那水底蟄伏七天，估計就會將自己的命門。也就是心口位置封住，刀槍難入，到時候要想除掉他就難了。我今天在水裏撒了雞血糯米粉，才把他引出來的。如果成了氣候。估計很難會上當。”</p>
我恍然大悟：“我說您怎麽知道他今天會出來。原來是您在水裏做了手腳啊？”</p>
萬老頭點頭：“這些雞血糯米。魚蝦會爭相奪食。但是這東西陽性太足。小小魚蝦承受不住，便會在水裏騰躍起來。而這些雞血糯米卻不足以克製水僵屍。但是卻可以叫醒蟄伏的僵屍，所以水僵屍才會走出水麵。”</p>
原來萬老頭早就準備好了，就是要先引萬木生出來，能製服則製服，不能製服便會采用非常手段了。</p>
我問萬老頭為什麽原來水僵屍的皮膚是刀槍不入的，而剛剛赫連雙的匕首，一下子就刺進了他的心口。</p>
萬老頭說是因為原本水僵屍的金剛屍氣護住了身體，但是他割下了僵屍的頭，就將這金剛氣給破了。而他拿的斧頭使用多年，伐木無數，更有幾棵幾百年的古鬆倒在斧下，所以這把斧頭頗有煞氣，才能順利砍下水僵的頭。</p>
萬老頭敘說的時候，一直用“水僵屍”和“他”來代替萬木生。也許他也在說服自己，他砍下的是僵屍的頭，而不是自己兒子萬木生的頭。</p>
就在這時，我們突然聽到赫連雙的喊聲：“你們快來看。”</p>
我嚇了一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趕忙和萬老頭來到那具僵屍身體前麵。赫連雙正盯著那僵屍的身體，麵露驚恐之色。</p>
我看到在僵屍的心口處，也就是赫連雙插進匕首的那個地方。因為赫連雙已經將匕首拔了出來，在那心口處出現了一個血洞，隻是那裏泛出來的都是黑血。而且在那些黑血之中，湧出了一團一團的白色的卵狀物，看著十分惡心。</p>
看著那些白色的卵粒，我一陣陣作嘔。</p>
萬老頭蹲下身，仔細看了看，說道：“這應該是一些魚卵，水僵屍因水而生，在水裏吞食了魚卵，但是他的體內已經沒有消化功能了。這些魚卵便在他體內遊移到了此處。這僵屍我們得趕快埋掉，不然他體內的魚卵會染上一些僵屍氣，定會生出異類。”</p>
現在的情況看，萬木生不但身首異處，而且身體也被大量魚卵所占。入土為安也許是最佳的選擇了。</p>
但是即便是安葬，也絕對不能安葬在距離曜溪水流三百米之內，否則很可能會因水生變。</p>
萬老頭背著屍體，我幫他捧著萬木生的腦袋，離開了曜溪，找到了一處遠離水源的地界，將萬木生埋了。</p>
等到忙活完了這一切，天已經快要亮了，萬老頭也如釋重負。不管怎麽說，也算是完成了自己這一年來的使命。</p>
我們簡單休息了一會。萬老頭剛剛經曆了一場身心內外的煎熬和苦痛，我即便心裏再急著去找廖光明，也不忍心提出。我覺得那樣對這個老頭來說，有些殘忍。</p>
但是等到天亮以後，萬老頭卻主動提起要帶著我們去找山魈。</p>
經曆了萬木生的事，我們和萬老頭並肩戰鬥，經曆過生死，所以彼此的關係更近了。老頭對我們的事也很上心。</p>
我問萬老頭如果想要找這個山魈，咱們有具體的目標嗎？如果沒有目標，滿大山瞎找，那可要多費不少工夫。</p>
萬老頭點頭：“當然有目標，我估計山魈這種東西，一般都會守著自己的幾座山，不會越山跑到別人的地盤去。而這一帶的山，大部分的山我都比較熟悉，我敢肯定，平時基本就沒見到過山魈的蹤跡。唯有一個叫文頭山的地方，我去的不多，隻去過那麽兩次。因為那座山裏林木很單一，多是一些大葉黃槐，是一種沒什麽大用的木料，也沒人需要那種木料。所以我估計山魈極有可能就在那座文頭山裏。”</p>
我們將所有的東西都帶上，跟著老萬頭去往文頭山。萬老頭見我們那裏還有一個小鐵桶，就是裝著汽油的那個，他特意將那空桶帶上了。我感到很好奇，但是也沒多問。</p>
我們連續趕路，走了兩個多鍾頭，時而向上攀登，時而向下走坡，走在坡地上上下起伏，路崎嶇不平，十分難行。</p>
坡地上又走了約莫有一個鍾頭，我們就來到了一座山腳下，那山倒不是很高，就是麵積挺大，在山坡上滿是長滿著金黃色葉子的樹木，那山的形狀遠看跟個大墳似得。</p>
萬老頭指著那山頭說道：“前麵的就是文頭山，上麵的黃葉樹木就是大葉黃槐。你們看那山頭是不是像一座墳？還有那大葉黃槐的樹葉，像不像是一張張紙錢？其實這裏原本就是叫做墳頭山，後來人們認為這名字太不吉利，便去了土字，重新命名為文頭山。”</p>
經過萬老頭這麽一提醒，我們再看那座山，以及那樹上的黃葉，真是越看越像。</p>
萬老頭又囑咐我們道：“待會上了山，你倆千萬別互相叫名字，叫名字要是被那東西聽了去，它會依樣學樣兒叫你們，迷惑你們，把你們引進它們的圈套。通常要想辨別是不是山魈假冒叫人名字，一定要仔細聽，聽聽叫你那人，說話有沒有回音兒，若是有，那就是人。若是沒有，那指定就是那玩意兒了，知道了嗎？”</p>
我點了點頭，在萬老頭的帶領下，進了文頭山。</p>
進山之後，我發現山上的確物種植被很單一，主要就是那種大葉黃槐，而且山上基本就沒有路。</p>
萬老頭走在隊伍的最前麵，我和赫連雙跟在後麵。</p>
我們低頭看著腳下，走著走著，突然“鐺”的一聲大響在我耳朵裏炸開。這毫無征兆的一聲響，差點把我嚇尿。我一哆嗦，發現那聲音居然是從萬老頭拎著的那個空鐵桶傳過來的。</p>
萬老頭拎著桶，用他那把斧頭的另一頭敲擊了一下。</p>
我和赫連雙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聽到萬老頭扯著破鑼嗓子喊道：“山魈，山魈，雷打火燒。山魈，山魈，你矮我高。人過要留名，雁過得拔毛。你若不出來，我割你雞雞炒辣椒……”</p>
我哭笑不得，就這樣就能引出山魈來嗎？萬老頭開頭喊得還像是那麽回事，沒想到喊到後來，越來越下道兒。</p>
萬老頭邊敲鐵桶，邊扯著脖子喊。雖然喊話的內容，我們開始聽的滑稽，但是聽到後來，卻越聽越感到很順，不知不覺便跟著他喊了起來。</p>
文頭山的山勢不高，我們走了一通，便到了半山腰了。</p>
走到這裏，萬老頭也喊累了，招呼我們坐下來休息。</p>
我問萬老頭咱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裏除了這些大葉黃槐，什麽都沒瞧見啊。別說是山魈了，甚至連隻鬆鼠野兔都沒看見。</p>
萬老頭冷哼了一聲：“山鬼在的地方，你認為還有鬆鼠和野兔敢來嗎？”</p>
赫連雙也說：“真是笨蛋。山裏沒看到小動物，正說明這裏不正常，我也感覺那個神馬山魈就在這座山上。”</p>
萬老頭點點頭，眼睛朝前麵的樹林瞟去：“也許現在，山魈正在某一個地方偷看我們呢。”</p>
聽萬老頭說完，我隻感覺脊背發涼。那種好久沒有過的被人窺視的感覺，突然就出現了。</p>
我感覺到渾身的毛孔全都張開了，我下意識地朝一個方向看過去。那完全是一種直覺，是基於自己身體反應的一種直覺。</p>
我看到在前麵濃密的黃葉之中，有一雙眼睛，正盯著我們。</p>
“在那裏。”我猛地朝那方向一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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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過去。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這個傷心的老人。隻能低聲說道：“大爺。別太難過……”</p>
萬老頭輕輕點點頭，臉上竟然擠出了笑容：“我沒事。這樣總比他成了氣候後再去禍害人強。”</p>
我一愣。問萬老頭：“成了氣候？怎麽木生這麽厲害。還是未成氣候的？”</p>
“是啊。水僵屍如果再在那水底蟄伏七天，估計就會將自己的命門。也就是心口位置封住，刀槍難入，到時候要想除掉他就難了。我今天在水裏撒了雞血糯米粉，才把他引出來的。如果成了氣候。估計很難會上當。”</p>
我恍然大悟：“我說您怎麽知道他今天會出來。原來是您在水裏做了手腳啊？”</p>
萬老頭點頭：“這些雞血糯米。魚蝦會爭相奪食。但是這東西陽性太足。小小魚蝦承受不住，便會在水裏騰躍起來。而這些雞血糯米卻不足以克製水僵屍。但是卻可以叫醒蟄伏的僵屍，所以水僵屍才會走出水麵。”</p>
原來萬老頭早就準備好了，就是要先引萬木生出來，能製服則製服，不能製服便會采用非常手段了。</p>
我問萬老頭為什麽原來水僵屍的皮膚是刀槍不入的，而剛剛赫連雙的匕首，一下子就刺進了他的心口。</p>
萬老頭說是因為原本水僵屍的金剛屍氣護住了身體，但是他割下了僵屍的頭，就將這金剛氣給破了。而他拿的斧頭使用多年，伐木無數，更有幾棵幾百年的古鬆倒在斧下，所以這把斧頭頗有煞氣，才能順利砍下水僵的頭。</p>
萬老頭敘說的時候，一直用“水僵屍”和“他”來代替萬木生。也許他也在說服自己，他砍下的是僵屍的頭，而不是自己兒子萬木生的頭。</p>
就在這時，我們突然聽到赫連雙的喊聲：“你們快來看。”</p>
我嚇了一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趕忙和萬老頭來到那具僵屍身體前麵。赫連雙正盯著那僵屍的身體，麵露驚恐之色。</p>
我看到在僵屍的心口處，也就是赫連雙插進匕首的那個地方。因為赫連雙已經將匕首拔了出來，在那心口處出現了一個血洞，隻是那裏泛出來的都是黑血。而且在那些黑血之中，湧出了一團一團的白色的卵狀物，看著十分惡心。</p>
看著那些白色的卵粒，我一陣陣作嘔。</p>
萬老頭蹲下身，仔細看了看，說道：“這應該是一些魚卵，水僵屍因水而生，在水裏吞食了魚卵，但是他的體內已經沒有消化功能了。這些魚卵便在他體內遊移到了此處。這僵屍我們得趕快埋掉，不然他體內的魚卵會染上一些僵屍氣，定會生出異類。”</p>
現在的情況看，萬木生不但身首異處，而且身體也被大量魚卵所占。入土為安也許是最佳的選擇了。</p>
但是即便是安葬，也絕對不能安葬在距離曜溪水流三百米之內，否則很可能會因水生變。</p>
萬老頭背著屍體，我幫他捧著萬木生的腦袋，離開了曜溪，找到了一處遠離水源的地界，將萬木生埋了。</p>
等到忙活完了這一切，天已經快要亮了，萬老頭也如釋重負。不管怎麽說，也算是完成了自己這一年來的使命。</p>
我們簡單休息了一會。萬老頭剛剛經曆了一場身心內外的煎熬和苦痛，我即便心裏再急著去找廖光明，也不忍心提出。我覺得那樣對這個老頭來說，有些殘忍。</p>
但是等到天亮以後，萬老頭卻主動提起要帶著我們去找山魈。</p>
經曆了萬木生的事，我們和萬老頭並肩戰鬥，經曆過生死，所以彼此的關係更近了。老頭對我們的事也很上心。</p>
我問萬老頭如果想要找這個山魈，咱們有具體的目標嗎？如果沒有目標，滿大山瞎找，那可要多費不少工夫。</p>
萬老頭點頭：“當然有目標，我估計山魈這種東西，一般都會守著自己的幾座山，不會越山跑到別人的地盤去。而這一帶的山，大部分的山我都比較熟悉，我敢肯定，平時基本就沒見到過山魈的蹤跡。唯有一個叫文頭山的地方，我去的不多，隻去過那麽兩次。因為那座山裏林木很單一，多是一些大葉黃槐，是一種沒什麽大用的木料，也沒人需要那種木料。所以我估計山魈極有可能就在那座文頭山裏。”</p>
我們將所有的東西都帶上，跟著老萬頭去往文頭山。萬老頭見我們那裏還有一個小鐵桶，就是裝著汽油的那個，他特意將那空桶帶上了。我感到很好奇，但是也沒多問。</p>
我們連續趕路，走了兩個多鍾頭，時而向上攀登，時而向下走坡，走在坡地上上下起伏，路崎嶇不平，十分難行。</p>
坡地上又走了約莫有一個鍾頭，我們就來到了一座山腳下，那山倒不是很高，就是麵積挺大，在山坡上滿是長滿著金黃色葉子的樹木，那山的形狀遠看跟個大墳似得。</p>
萬老頭指著那山頭說道：“前麵的就是文頭山，上麵的黃葉樹木就是大葉黃槐。你們看那山頭是不是像一座墳？還有那大葉黃槐的樹葉，像不像是一張張紙錢？其實這裏原本就是叫做墳頭山，後來人們認為這名字太不吉利，便去了土字，重新命名為文頭山。”</p>
經過萬老頭這麽一提醒，我們再看那座山，以及那樹上的黃葉，真是越看越像。</p>
萬老頭又囑咐我們道：“待會上了山，你倆千萬別互相叫名字，叫名字要是被那東西聽了去，它會依樣學樣兒叫你們，迷惑你們，把你們引進它們的圈套。通常要想辨別是不是山魈假冒叫人名字，一定要仔細聽，聽聽叫你那人，說話有沒有回音兒，若是有，那就是人。若是沒有，那指定就是那玩意兒了，知道了嗎？”</p>
我點了點頭，在萬老頭的帶領下，進了文頭山。</p>
進山之後，我發現山上的確物種植被很單一，主要就是那種大葉黃槐，而且山上基本就沒有路。</p>
萬老頭走在隊伍的最前麵，我和赫連雙跟在後麵。</p>
我們低頭看著腳下，走著走著，突然“鐺”的一聲大響在我耳朵裏炸開。這毫無征兆的一聲響，差點把我嚇尿。我一哆嗦，發現那聲音居然是從萬老頭拎著的那個空鐵桶傳過來的。</p>
萬老頭拎著桶，用他那把斧頭的另一頭敲擊了一下。</p>
我和赫連雙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聽到萬老頭扯著破鑼嗓子喊道：“山魈，山魈，雷打火燒。山魈，山魈，你矮我高。人過要留名，雁過得拔毛。你若不出來，我割你雞雞炒辣椒……”</p>
我哭笑不得，就這樣就能引出山魈來嗎？萬老頭開頭喊得還像是那麽回事，沒想到喊到後來，越來越下道兒。</p>
萬老頭邊敲鐵桶，邊扯著脖子喊。雖然喊話的內容，我們開始聽的滑稽，但是聽到後來，卻越聽越感到很順，不知不覺便跟著他喊了起來。</p>
文頭山的山勢不高，我們走了一通，便到了半山腰了。</p>
走到這裏，萬老頭也喊累了，招呼我們坐下來休息。</p>
我問萬老頭咱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裏除了這些大葉黃槐，什麽都沒瞧見啊。別說是山魈了，甚至連隻鬆鼠野兔都沒看見。</p>
萬老頭冷哼了一聲：“山鬼在的地方，你認為還有鬆鼠和野兔敢來嗎？”</p>
赫連雙也說：“真是笨蛋。山裏沒看到小動物，正說明這裏不正常，我也感覺那個神馬山魈就在這座山上。”</p>
萬老頭點點頭，眼睛朝前麵的樹林瞟去：“也許現在，山魈正在某一個地方偷看我們呢。”</p>
聽萬老頭說完，我隻感覺脊背發涼。那種好久沒有過的被人窺視的感覺，突然就出現了。</p>
我感覺到渾身的毛孔全都張開了，我下意識地朝一個方向看過去。那完全是一種直覺，是基於自己身體反應的一種直覺。</p>
我看到在前麵濃密的黃葉之中，有一雙眼睛，正盯著我們。</p>
“在那裏。”我猛地朝那方向一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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