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我是黃大錘
我們再次進入了老宅，我扛著東西直接來到三樓。</p>
我用手再次摸了摸那麵影子消失的牆壁。雖然現在是白天，那牆壁不像昨天晚上那般冰。但是摸上去依然很涼。</p>
我讓兩個丫頭也摸了摸。問她們什麽感覺？</p>
她們都說牆有些涼，陳楚說是不是因為這麵牆是靠著外牆的原因？</p>
我搖搖頭：“朝向我早就看過了。這麵牆麵西南。溫風徐來。按說應該是溫牆才對。更重要的是，不知道你們研究過這棟老宅的結構沒有？”</p>
陳楚和赫連雙都搖了搖頭。</p>
我接著說道：“這棟樓。從外麵看，上下一體，屬於筒樓，並非是上窄下寬的西式城堡式建築。所以說，裏麵的三層樓的麵積應該是一樣的才對。至少應該差不多。”</p>
她們兩個聽我說得有理，又連續點頭。</p>
我又說道：“但是。你們沒發現，三層的麵積要比一層和二層的麵積小了很多嗎？”</p>
經我這麽一說。她們也點頭讚同。陳楚說道：“沒錯，我也感覺三層比較憋屈，我也一直以為是建築問題。三層就應該小的。”</p>
我指著那麵牆：“這麵牆有問題，我想把它破開。”</p>
“啊？砸牆啊？這麽大一麵牆，你能行嗎？”赫連雙看著我，問道。</p>
“不用砸整麵，我隻要破開一個洞，看看裏麵有什麽就行。”我指著那麵牆說道。</p>
赫連雙看了看陳楚，畢竟這裏暫時主人不在，需要征求陳楚的意見才行。而陳楚現在還處在姨娘身亡的苦楚之中，她揮了揮手：“雙七，你有把握的話，就砸吧。如果能找出姨娘的死因，她也會同意你這麽幹的。”</p>
我點點頭，讓兩個丫頭離開點，我掄起大錘，朝著那麵牆狠狠砸了下去。</p>
“砰……”一聲悶響，我用力過猛，那大錘砸到牆上，又反彈回來，震得我虎口發麻，大錘差點飛了。</p>
而那牆上隻是出現了一個錘子印，並沒被我砸開多少。</p>
臥槽，幹這玩意還有技巧，不能使蠻力啊。我總結了一下，再一次掄錘上去，這一次好了許多。</p>
若幹年後，我才從黃宏的小品裏知道，黃大錘砸牆是先用小錘溜縫，最後才用大錘搞定。可惜當時對這技術活並不了解，出了很多蠻力。</p>
我一下一下砸著牆，揮汗如雨。還好陳楚比較細心，給我找了條毛巾擦汗。</p>
我掄錘砸了半個多小時，又換了個鎬頭，幹了將近一個小時，突然旁邊的陳楚尖叫了一聲：“啊，血……”</p>
我一收手，就發現在我砸開的那個牆洞裏麵，那些碎土碎渣上從裏麵開始變成了紅色。</p>
我吃了一驚，趕緊用釺子又往裏麵鑿了鑿，這下子幹脆有血從裏麵滲了出來，瞬間染紅了那些幹淨的土渣。隨後，那些被弄濕了的土渣又封住了那個釺子眼。</p>
我感到頭皮發麻，即便是我早有準備知道這牆也許有問題，可是誰會料到，這牆裏麵怎麽會有血呢？</p>
怪不得這牆摸上去會冰冷，應該是跟這裏的血有關。</p>
赫連雙問道：“那還砸不砸牆了？”</p>
我點點頭：“砸，這牆上有問題，更能證明我的判斷，相信我，這牆那邊一定有情況。”</p>
接下來我準備用釺子往裏砸，爭取把牆先鑿透，看看裏麵的情況。</p>
但是我一個人又要掄錘子，又要扶釺子，顯然不可能，我又不能用兩個丫頭掄錘子，一時間沒了辦法。</p>
兩個丫頭何等聰明，見我在那裏犯愁，就明白了我的難處。</p>
不過兩個人誰都沒吭聲，顯然對我這個二把刀的砸牆選手不放心，這個倒可以理解，扶釺子可是個危險的活。</p>
最後還是赫連雙比較傻大膽，她上前扶住了那釺子，衝著我說道：“來。”</p>
我苦著臉對赫連雙說道：“我對你的大無畏精神感到無比欣慰，但是我可保不齊每一下都砸準啊。”</p>
我這話，讓赫連雙一哆嗦。陳楚上前弱弱地問道：“雙，要不我來？”</p>
赫連雙一搖頭：“沒事，我看他敢砸我的手？”</p>
我一愣，我還真不敢，我要真砸了這姑奶奶的手，她非跟我玩命不可。</p>
不過還不能不幹活，也似乎還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p>
我隻好每次使出一半的力氣，好在那牆已經被我砸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的堅硬度小了許多，我的錘子還挺爭氣，幾下都砸在了釺子上。而且那牆隻有那一小層有血液滲出，再往裏砸，就沒見血了。</p>
又一下錘子下去，我就感覺到那釺子一沉，似乎是將那牆鑿穿了。</p>
緊接著我又把那牆破開了一些，形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砸開的碎塊從那洞裏掉到了另一邊，卻在貌似很深的地方發出了碰撞的聲音。</p>
我從包裏拿出手電筒，順著那個洞往裏照。從那洞裏我聞到一股腐臭潮濕的味道，讓人作嘔。</p>
我強忍著那股味道，順著手電筒光往裏看，發現裏麵的確是有一大塊空間的。</p>
隻是那空間裏麵空空的，什麽都看不到。</p>
我想起來剛剛碎塊掉下去，是在很深的地方才發出了碰撞聲，難道這空間不止這第三層，在下麵還有？</p>
這可是糟了，如果鑿個三層就這麽費力，難道要我去另外兩層去鑿？</p>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轉身問陳楚：“這老宅，有沒有地下室？”</p>
陳楚想了想，說道：“好像是有一個，不過那地下室我姨娘都沒進去過，說姨父說那裏是建造房子的時候廢棄的，裏麵已經封死了。”</p>
我一揮手：“帶我去看看。”</p>
陳楚帶著我們從三樓下去，直接轉到了老宅的外麵，來到房後。</p>
這老宅雖然是個三層老樓，但是附近都是一些老城區，並不是一個封閉的小區，所以更沒有什麽像樣的物業。這老宅的前麵還算修理得整潔，後麵就長滿了雜草，堆砌著一些廢棄的木料，廢鐵，石塊之類的東西。</p>
陳楚領著我來到老宅的一個角落，指著一個不起眼的鐵門說道：“這就是那個廢棄的地下室。不過這裏廢棄好久了，至少也有幾十年了，真的有必要進去嗎？”</p>
我看了看，那鐵門上掛著一把鎖，那鐵鎖的確是比較古老的樣式，而且上麵封滿了鐵鏽。</p>
我問陳楚鑰匙呢？陳楚苦著臉：“這鎖都那樣了，你覺得能有鑰匙嗎？再說了，就是有鑰匙，我也不知道在哪啊，我畢竟不是在這家裏住。”</p>
我點點頭，心裏說要是廖光明在就好了，這開鎖的活，剛好他能派上用場。</p>
我現在嚴重懷疑這個地下室裏麵有問題，既然廖光明不在，這技術活就玩不來了，那不如試試力氣活。我把那鐵錘在手裏掂了掂，掄起鐵錘朝著那鎖砸了下去。</p>
咣、咣、咣地一聲，一堆火星亂飛，那鎖被我幾下子給砸開了。</p>
我拉了一下那鐵門，卻沒拉動，似乎那鐵門也鏽住了。</p>
我有些著急，再次掄起鐵錘，沿著那門框砸了十幾錘，砸得鐵鏽亂飛。隨後拉住鐵門用力拽了拽，終於那鐵門被我拉開了一道縫兒，門框周圍的鐵鏽鐵屑紛紛掉落。</p>
我再使勁，那鐵門的門軸竟然被我砸得脫落了，一下子整個門都掉了下來。</p>
我趕緊扶住門扇，放到一邊，把手電打起來，往那門道裏照了照。我看到裏麵有石階向下，上麵長滿了綠毛，像是苔蘚一樣。</p>
看石階應該是通往地下室的。隨著鐵門打開，裏麵的一股穢氣撲麵而來。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種能夠感覺到的莫名的危險又來了。</p>
我回身對她們說道：“下麵可能很危險，你們別去了。”</p>
陳楚本來性格比較軟，這個時候竟然表現得很堅強，她堅定地搖搖頭說為了姨娘的死因能查清楚，她一定要跟下去。看的出來，她跟她的姨娘單汶蘭的感情非常好。</p>
赫連雙從後院的雜物堆裏撿出來一根鐵棒拎在手裏。看她這個舉動就知道她肯定也要跟下去了。</p>
其實我一個人下去的話，心裏也很害怕，隻不過要靠兩個女孩來壯膽，說出去太沒麵子了。</p>
我抽出了廖光明給我定製的銅錢劍，左手打著手電，一步一步邁下台階。上麵苔蘚一樣的東西很滑，我不得不時不時靠一下牆，結果那牆依然那般冰冷。</p>
我們沿著那條石階，深一腳淺一腳地一步一步走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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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再次摸了摸那麵影子消失的牆壁。雖然現在是白天，那牆壁不像昨天晚上那般冰。但是摸上去依然很涼。</p>
我讓兩個丫頭也摸了摸。問她們什麽感覺？</p>
她們都說牆有些涼，陳楚說是不是因為這麵牆是靠著外牆的原因？</p>
我搖搖頭：“朝向我早就看過了。這麵牆麵西南。溫風徐來。按說應該是溫牆才對。更重要的是，不知道你們研究過這棟老宅的結構沒有？”</p>
陳楚和赫連雙都搖了搖頭。</p>
我接著說道：“這棟樓。從外麵看，上下一體，屬於筒樓，並非是上窄下寬的西式城堡式建築。所以說，裏麵的三層樓的麵積應該是一樣的才對。至少應該差不多。”</p>
她們兩個聽我說得有理，又連續點頭。</p>
我又說道：“但是。你們沒發現，三層的麵積要比一層和二層的麵積小了很多嗎？”</p>
經我這麽一說。她們也點頭讚同。陳楚說道：“沒錯，我也感覺三層比較憋屈，我也一直以為是建築問題。三層就應該小的。”</p>
我指著那麵牆：“這麵牆有問題，我想把它破開。”</p>
“啊？砸牆啊？這麽大一麵牆，你能行嗎？”赫連雙看著我，問道。</p>
“不用砸整麵，我隻要破開一個洞，看看裏麵有什麽就行。”我指著那麵牆說道。</p>
赫連雙看了看陳楚，畢竟這裏暫時主人不在，需要征求陳楚的意見才行。而陳楚現在還處在姨娘身亡的苦楚之中，她揮了揮手：“雙七，你有把握的話，就砸吧。如果能找出姨娘的死因，她也會同意你這麽幹的。”</p>
我點點頭，讓兩個丫頭離開點，我掄起大錘，朝著那麵牆狠狠砸了下去。</p>
“砰……”一聲悶響，我用力過猛，那大錘砸到牆上，又反彈回來，震得我虎口發麻，大錘差點飛了。</p>
而那牆上隻是出現了一個錘子印，並沒被我砸開多少。</p>
臥槽，幹這玩意還有技巧，不能使蠻力啊。我總結了一下，再一次掄錘上去，這一次好了許多。</p>
若幹年後，我才從黃宏的小品裏知道，黃大錘砸牆是先用小錘溜縫，最後才用大錘搞定。可惜當時對這技術活並不了解，出了很多蠻力。</p>
我一下一下砸著牆，揮汗如雨。還好陳楚比較細心，給我找了條毛巾擦汗。</p>
我掄錘砸了半個多小時，又換了個鎬頭，幹了將近一個小時，突然旁邊的陳楚尖叫了一聲：“啊，血……”</p>
我一收手，就發現在我砸開的那個牆洞裏麵，那些碎土碎渣上從裏麵開始變成了紅色。</p>
我吃了一驚，趕緊用釺子又往裏麵鑿了鑿，這下子幹脆有血從裏麵滲了出來，瞬間染紅了那些幹淨的土渣。隨後，那些被弄濕了的土渣又封住了那個釺子眼。</p>
我感到頭皮發麻，即便是我早有準備知道這牆也許有問題，可是誰會料到，這牆裏麵怎麽會有血呢？</p>
怪不得這牆摸上去會冰冷，應該是跟這裏的血有關。</p>
赫連雙問道：“那還砸不砸牆了？”</p>
我點點頭：“砸，這牆上有問題，更能證明我的判斷，相信我，這牆那邊一定有情況。”</p>
接下來我準備用釺子往裏砸，爭取把牆先鑿透，看看裏麵的情況。</p>
但是我一個人又要掄錘子，又要扶釺子，顯然不可能，我又不能用兩個丫頭掄錘子，一時間沒了辦法。</p>
兩個丫頭何等聰明，見我在那裏犯愁，就明白了我的難處。</p>
不過兩個人誰都沒吭聲，顯然對我這個二把刀的砸牆選手不放心，這個倒可以理解，扶釺子可是個危險的活。</p>
最後還是赫連雙比較傻大膽，她上前扶住了那釺子，衝著我說道：“來。”</p>
我苦著臉對赫連雙說道：“我對你的大無畏精神感到無比欣慰，但是我可保不齊每一下都砸準啊。”</p>
我這話，讓赫連雙一哆嗦。陳楚上前弱弱地問道：“雙，要不我來？”</p>
赫連雙一搖頭：“沒事，我看他敢砸我的手？”</p>
我一愣，我還真不敢，我要真砸了這姑奶奶的手，她非跟我玩命不可。</p>
不過還不能不幹活，也似乎還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p>
我隻好每次使出一半的力氣，好在那牆已經被我砸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的堅硬度小了許多，我的錘子還挺爭氣，幾下都砸在了釺子上。而且那牆隻有那一小層有血液滲出，再往裏砸，就沒見血了。</p>
又一下錘子下去，我就感覺到那釺子一沉，似乎是將那牆鑿穿了。</p>
緊接著我又把那牆破開了一些，形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砸開的碎塊從那洞裏掉到了另一邊，卻在貌似很深的地方發出了碰撞的聲音。</p>
我從包裏拿出手電筒，順著那個洞往裏照。從那洞裏我聞到一股腐臭潮濕的味道，讓人作嘔。</p>
我強忍著那股味道，順著手電筒光往裏看，發現裏麵的確是有一大塊空間的。</p>
隻是那空間裏麵空空的，什麽都看不到。</p>
我想起來剛剛碎塊掉下去，是在很深的地方才發出了碰撞聲，難道這空間不止這第三層，在下麵還有？</p>
這可是糟了，如果鑿個三層就這麽費力，難道要我去另外兩層去鑿？</p>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轉身問陳楚：“這老宅，有沒有地下室？”</p>
陳楚想了想，說道：“好像是有一個，不過那地下室我姨娘都沒進去過，說姨父說那裏是建造房子的時候廢棄的，裏麵已經封死了。”</p>
我一揮手：“帶我去看看。”</p>
陳楚帶著我們從三樓下去，直接轉到了老宅的外麵，來到房後。</p>
這老宅雖然是個三層老樓，但是附近都是一些老城區，並不是一個封閉的小區，所以更沒有什麽像樣的物業。這老宅的前麵還算修理得整潔，後麵就長滿了雜草，堆砌著一些廢棄的木料，廢鐵，石塊之類的東西。</p>
陳楚領著我來到老宅的一個角落，指著一個不起眼的鐵門說道：“這就是那個廢棄的地下室。不過這裏廢棄好久了，至少也有幾十年了，真的有必要進去嗎？”</p>
我看了看，那鐵門上掛著一把鎖，那鐵鎖的確是比較古老的樣式，而且上麵封滿了鐵鏽。</p>
我問陳楚鑰匙呢？陳楚苦著臉：“這鎖都那樣了，你覺得能有鑰匙嗎？再說了，就是有鑰匙，我也不知道在哪啊，我畢竟不是在這家裏住。”</p>
我點點頭，心裏說要是廖光明在就好了，這開鎖的活，剛好他能派上用場。</p>
我現在嚴重懷疑這個地下室裏麵有問題，既然廖光明不在，這技術活就玩不來了，那不如試試力氣活。我把那鐵錘在手裏掂了掂，掄起鐵錘朝著那鎖砸了下去。</p>
咣、咣、咣地一聲，一堆火星亂飛，那鎖被我幾下子給砸開了。</p>
我拉了一下那鐵門，卻沒拉動，似乎那鐵門也鏽住了。</p>
我有些著急，再次掄起鐵錘，沿著那門框砸了十幾錘，砸得鐵鏽亂飛。隨後拉住鐵門用力拽了拽，終於那鐵門被我拉開了一道縫兒，門框周圍的鐵鏽鐵屑紛紛掉落。</p>
我再使勁，那鐵門的門軸竟然被我砸得脫落了，一下子整個門都掉了下來。</p>
我趕緊扶住門扇，放到一邊，把手電打起來，往那門道裏照了照。我看到裏麵有石階向下，上麵長滿了綠毛，像是苔蘚一樣。</p>
看石階應該是通往地下室的。隨著鐵門打開，裏麵的一股穢氣撲麵而來。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種能夠感覺到的莫名的危險又來了。</p>
我回身對她們說道：“下麵可能很危險，你們別去了。”</p>
陳楚本來性格比較軟，這個時候竟然表現得很堅強，她堅定地搖搖頭說為了姨娘的死因能查清楚，她一定要跟下去。看的出來，她跟她的姨娘單汶蘭的感情非常好。</p>
赫連雙從後院的雜物堆裏撿出來一根鐵棒拎在手裏。看她這個舉動就知道她肯定也要跟下去了。</p>
其實我一個人下去的話，心裏也很害怕，隻不過要靠兩個女孩來壯膽，說出去太沒麵子了。</p>
我抽出了廖光明給我定製的銅錢劍，左手打著手電，一步一步邁下台階。上麵苔蘚一樣的東西很滑，我不得不時不時靠一下牆，結果那牆依然那般冰冷。</p>
我們沿著那條石階，深一腳淺一腳地一步一步走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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