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偷襲
那被圍攻的七秀弟子劍法卓絕，以一敵六絲毫不落下風，劍氣中隱有粉紅色光芒流轉，這是內力進入了一流境界的標誌。
可是實力沒有拉開絕對差距，她也隻能保證不落下風，想要殺傷對手卻是力有未逮。
那七秀弟子身法精妙，借著六人配合不夠默契的空子，幾次找出機會想要重創或擊殺一名對手，都被其他人將攻擊分散攔下。
然後重又陷入僵持階段。
短時間內那名七秀弟子場麵占優，安全無虞，但持續下去的話……消耗戰對人少一方來說是最不利的。
“這種情況最憋屈了，大招攻擊力就差那麽一點，秒不掉人。然後又被對方‘奶媽’把血拉滿了，白白浪費內力。”
李衍看著也替冷清秋著急，這麽下去遲早耗不過對方。
“純陽宮和七秀坊可都是名門正派，同氣連枝，我要是不去幫忙有些說不過去。可是……”
幫忙也得講究個方式方法，如果悶頭衝上去，一通亂打，倒是簡單直接——
幾個二流高手而已，李衍還是很有自信解決掉的。
不過那樣的話，後續就很麻煩了，在完全不了解情況的情況下就貿然把恩怨接過來有些二，不符合他低調求生的風格。
場中幾個參與圍攻的人裏，有三個人穿著樣式相同的衣服，和他在揚州城緝惡司門口看到的懸賞令上的無鹽寨的服裝相像，應該是無鹽寨的人沒錯了。
看麵容的話都不認識，倒是有一個拿刀的有些印象，好像是上了懸賞令的人。
另外三個人裏，有一個拿劍的和一個用錘的貌似也在懸賞令上見過。
“啪！”
李衍一掌拍在自己額頭，
“我說總覺得忘了些什麽，原來是忘記去看懸賞令了！當時在揚州城的時候做懸賞的事情並沒有定下來，所以隻是大致瞄了幾眼，主要是找有沒有吳氏兄弟的懸賞令，其它都沒有仔細看。現在想想，好像懸賞令裏印象最深的也隻有無鹽寨二寨主錢宗龍。”
“我擦，這就有點難辦了，出來做懸賞卻不知道要殺誰……總不能把無鹽寨的都殺了吧？”
李衍搖了搖腦袋，
“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無鹽寨就是個水匪山寨，裏麵也沒有幾個好人，到時見機行事吧！”
“現在當務之急是幫下那個七秀弟子……六個男人打一個女人，太不符合我的價值觀了！”
李衍想了一下，發現自己其實不需要貿然上前就能解決問題。
那名七秀弟子，本來就占著優勢，隻是差距不大，才僵持下來，自己隻要再擴大一下這個優勢……嘿嘿，就能完美搞定了。
說幹就幹，李衍小心翼翼的往前湊了湊。
剛起步又突然停了下來，出來的時候用的是“陸一掌”的人設，青鋼劍並沒有攜帶。
於是從包裹裏取出“清宵劍”，抽出劍刃，在劍刃的倒影上又確認了一下目前的相貌，看到無異常，又把“清宵劍”放了回去。
接著鼓動內力，刺激穴道，宛如實質的內力表麵一層清風撫過，本來就很少氣息泄露的波動，更加沉寂。
“憑虛禦風”
一種純陽特有的內力運用技巧，能隱藏氣息。同樣是坐忘經附帶的輔助技能。
再接著，劍訣一掐，“坐忘無我”用出，一層薄殼套在了李衍身上。
這兩招並不能算武學招式，隻是純陽內功特有的運用技巧。
這兩個技能是李衍最為常用的招式。
一個可以隱藏自身氣息波動，一個可以加強護身真氣的效果。
都對保命有著特殊效果……
他幾乎二十四小時都掛在身上，但是每當遇到有什麽情況，還是會忍不住重新刷新一下，好像技能用久了有保質期，不換個新的就不放心一樣。
行走江湖，自然安全第一。
李衍借著樹木的遮擋，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開闊地的邊緣，距離戰場隻有幾丈的距離。
也不知是李衍足夠小心還是打鬥的幾人都太過專心，居然被他潛伏到了這麽近的距離。
李衍在地上踅摸了一下，找了幾顆合用的石子。
他空手也能發出隔空真氣，但是沒有內力運行的招式配合，距離不遠，動靜太大，不夠隱蔽。
李衍倒是羨慕能像一陽指那樣，手指輕輕一點，無形真氣就飛射老遠，可惜他做不到。
沒有招式配合，他隻能做到大喊一聲，一拳砸出，把渾厚的內力噴吐出來。造成的破壞可能超過一陽指，但是技巧性就沒臉提了。
石子就不一樣了，這相當於是在使用暗器，李衍的深厚內力可以為它提供足夠的出膛速度和攻擊力。
動靜又小又夠隱蔽，就像武俠小說裏那些唱拿小石子砸人的裝比高手一樣。
冷清秋此時也有些著急了，對麵六個人或許以為局麵是在僵持之中，但其實她是有把握打破局麵，殺傷對手的——大派弟子的底蘊可不是幾個江湖草莽能比的。
可是她不能那麽做，她擔心暗地裏隱藏著的那一個神秘高手，若是此時內力消耗太大，很可能就要被留在這裏了。
偏偏那隱藏著的高手又耐得住性子，一直不露麵。
“再這麽下去，內力消耗過大，說不定連對麵幾個都應付不了……不行，不能等了！”
冷清秋主意一定，就準備再開個小無雙，一舉幹掉麵前這幾個家夥再說。
突然，對麵使雙錘的家夥一個趔趄，身形瞬間不穩，就像踩到坑裏一樣。
“好機會！”
冷清秋不假思索，雙劍一合，一招“劍轉流雲”使了出來。
劍氣一閃即逝，瞬間沒入使錘的脖頸。
“啊！？”
其餘五人大驚，都被這個變故嚇了一跳。
好好的怎麽玩起了平地摔？你可是凶名赫赫的綠林好漢啊……
這自然是李衍的暗中偷襲起了效果。
倒不是說李衍的攻擊有多隱蔽，場中幾人都發現不了——他又不會什麽暗器技巧，光是石子的破風聲就藏不掉。
但是他選的時機夠巧妙，用兵器的撞擊聲隱藏起了石子的聲音，又避開那幾個看著像是敏捷型的，選了一個膀大腰圓用雙錘的重型坦克。
“嗯？”
小山上的兩人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李衍的攻擊。
剛才李衍靠近戰場的時候，兩人就發現了他蹩腳的潛伏前進方式，隻不過並沒有在意。
“沒想到還是個二流巔峰的好手，嗬嗬！”
中年勁裝漢子驚訝過後，輕笑一聲，
“這下那幾個家夥就慘了……本來這冷清秋未必下得了狠心以傷搏命殺了他們，很可能隻會找機會逃走，這下子……嗬嗬！”
隨即，中年人話鋒一轉，“不過……看這家夥偷偷摸摸的樣子，很可能也隻是路見不平的江湖人，並不是冷清秋的幫手。”
他清楚公子的計劃有多重要，甚至為了它，願意與無鹽寨這樣的匪類合作。
現在正是計劃的關鍵時候，容不得有一點閃失，所以他們二人才會出現在這裏探查七秀坊的救兵。
至於這幾個無鹽寨的匪類，隻要不會對公子的計劃產生影響，全部死了也沒什麽關係。
一幫禍亂江山的土匪而已。
“無論他是不是冷清秋的幫手都不重要，一個二流巔峰而已。隻要沒有其餘幾派的高手趕來，於大局影響不大。”
年輕公子撇了他一眼，輕輕說道。
“公子放心，我們的人一直在盯著那幾大派，一有動靜就會立馬來報。”
中年男子說完，又補充道，“他們距離那麽遠，就算得到消息，猜到我們的目的，也未必來得及趕來。”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現在是緊要時候不能有絲毫大意……我們走！”
……
太陽已經完全落山，月亮在東邊高掛。
山下的戰場中，現在隻剩下四個人了，無鹽寨的也被幹掉了一個。
這時眾人也發現了有人在偷襲，無鹽寨一方本就實力劣勢，現在又死了兩個，暗處還有人偷襲，自然沒有膽氣再繼續下去了。
羅翼大喊了一聲“撤”，狠話也沒留，撒丫子就跑了。
另外三人也各自施展輕功分散逃竄，冷清秋追上一個，一劍劈倒，再找其餘幾個已經追不及了。
“哪位俠士出手相救，冷清秋感激不盡，還請現身相見！”
冷清秋環顧四周沒有發現幫忙之人的身影，朗聲高喊了幾次也無人回應。
“可能是不願意招惹麻煩吧！”
冷清秋並不覺得奇怪，江湖中有很多這樣的江湖人，因為單身行走江湖，並不願意過多招惹麻煩，所以隻會隨手相幫就，然後就飄然離去。
“既然願意幫我，肯定也是正道俠士，總有再見的機會……”
冷清秋沉思片刻轉身朝著羅翼退走的方向追去。
李衍此時確實已經走了，不過也沒有走多遠，他也並非是特意不去與冷清秋見麵，而是因為他發現了一個人。
就在那個使錘漢子被幹掉的時候，戰場左邊，距離李衍幾十米外有一個身影突然像遠處跑去。
李衍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的樣子，隨手又打出一顆石子，讓一個人玩了平地摔，就起身朝那身影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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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實力沒有拉開絕對差距，她也隻能保證不落下風，想要殺傷對手卻是力有未逮。
那七秀弟子身法精妙，借著六人配合不夠默契的空子，幾次找出機會想要重創或擊殺一名對手，都被其他人將攻擊分散攔下。
然後重又陷入僵持階段。
短時間內那名七秀弟子場麵占優，安全無虞，但持續下去的話……消耗戰對人少一方來說是最不利的。
“這種情況最憋屈了，大招攻擊力就差那麽一點，秒不掉人。然後又被對方‘奶媽’把血拉滿了，白白浪費內力。”
李衍看著也替冷清秋著急，這麽下去遲早耗不過對方。
“純陽宮和七秀坊可都是名門正派，同氣連枝，我要是不去幫忙有些說不過去。可是……”
幫忙也得講究個方式方法，如果悶頭衝上去，一通亂打，倒是簡單直接——
幾個二流高手而已，李衍還是很有自信解決掉的。
不過那樣的話，後續就很麻煩了，在完全不了解情況的情況下就貿然把恩怨接過來有些二，不符合他低調求生的風格。
場中幾個參與圍攻的人裏，有三個人穿著樣式相同的衣服，和他在揚州城緝惡司門口看到的懸賞令上的無鹽寨的服裝相像，應該是無鹽寨的人沒錯了。
看麵容的話都不認識，倒是有一個拿刀的有些印象，好像是上了懸賞令的人。
另外三個人裏，有一個拿劍的和一個用錘的貌似也在懸賞令上見過。
“啪！”
李衍一掌拍在自己額頭，
“我說總覺得忘了些什麽，原來是忘記去看懸賞令了！當時在揚州城的時候做懸賞的事情並沒有定下來，所以隻是大致瞄了幾眼，主要是找有沒有吳氏兄弟的懸賞令，其它都沒有仔細看。現在想想，好像懸賞令裏印象最深的也隻有無鹽寨二寨主錢宗龍。”
“我擦，這就有點難辦了，出來做懸賞卻不知道要殺誰……總不能把無鹽寨的都殺了吧？”
李衍搖了搖腦袋，
“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無鹽寨就是個水匪山寨，裏麵也沒有幾個好人，到時見機行事吧！”
“現在當務之急是幫下那個七秀弟子……六個男人打一個女人，太不符合我的價值觀了！”
李衍想了一下，發現自己其實不需要貿然上前就能解決問題。
那名七秀弟子，本來就占著優勢，隻是差距不大，才僵持下來，自己隻要再擴大一下這個優勢……嘿嘿，就能完美搞定了。
說幹就幹，李衍小心翼翼的往前湊了湊。
剛起步又突然停了下來，出來的時候用的是“陸一掌”的人設，青鋼劍並沒有攜帶。
於是從包裹裏取出“清宵劍”，抽出劍刃，在劍刃的倒影上又確認了一下目前的相貌，看到無異常，又把“清宵劍”放了回去。
接著鼓動內力，刺激穴道，宛如實質的內力表麵一層清風撫過，本來就很少氣息泄露的波動，更加沉寂。
“憑虛禦風”
一種純陽特有的內力運用技巧，能隱藏氣息。同樣是坐忘經附帶的輔助技能。
再接著，劍訣一掐，“坐忘無我”用出，一層薄殼套在了李衍身上。
這兩招並不能算武學招式，隻是純陽內功特有的運用技巧。
這兩個技能是李衍最為常用的招式。
一個可以隱藏自身氣息波動，一個可以加強護身真氣的效果。
都對保命有著特殊效果……
他幾乎二十四小時都掛在身上，但是每當遇到有什麽情況，還是會忍不住重新刷新一下，好像技能用久了有保質期，不換個新的就不放心一樣。
行走江湖，自然安全第一。
李衍借著樹木的遮擋，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開闊地的邊緣，距離戰場隻有幾丈的距離。
也不知是李衍足夠小心還是打鬥的幾人都太過專心，居然被他潛伏到了這麽近的距離。
李衍在地上踅摸了一下，找了幾顆合用的石子。
他空手也能發出隔空真氣，但是沒有內力運行的招式配合，距離不遠，動靜太大，不夠隱蔽。
李衍倒是羨慕能像一陽指那樣，手指輕輕一點，無形真氣就飛射老遠，可惜他做不到。
沒有招式配合，他隻能做到大喊一聲，一拳砸出，把渾厚的內力噴吐出來。造成的破壞可能超過一陽指，但是技巧性就沒臉提了。
石子就不一樣了，這相當於是在使用暗器，李衍的深厚內力可以為它提供足夠的出膛速度和攻擊力。
動靜又小又夠隱蔽，就像武俠小說裏那些唱拿小石子砸人的裝比高手一樣。
冷清秋此時也有些著急了，對麵六個人或許以為局麵是在僵持之中，但其實她是有把握打破局麵，殺傷對手的——大派弟子的底蘊可不是幾個江湖草莽能比的。
可是她不能那麽做，她擔心暗地裏隱藏著的那一個神秘高手，若是此時內力消耗太大，很可能就要被留在這裏了。
偏偏那隱藏著的高手又耐得住性子，一直不露麵。
“再這麽下去，內力消耗過大，說不定連對麵幾個都應付不了……不行，不能等了！”
冷清秋主意一定，就準備再開個小無雙，一舉幹掉麵前這幾個家夥再說。
突然，對麵使雙錘的家夥一個趔趄，身形瞬間不穩，就像踩到坑裏一樣。
“好機會！”
冷清秋不假思索，雙劍一合，一招“劍轉流雲”使了出來。
劍氣一閃即逝，瞬間沒入使錘的脖頸。
“啊！？”
其餘五人大驚，都被這個變故嚇了一跳。
好好的怎麽玩起了平地摔？你可是凶名赫赫的綠林好漢啊……
這自然是李衍的暗中偷襲起了效果。
倒不是說李衍的攻擊有多隱蔽，場中幾人都發現不了——他又不會什麽暗器技巧，光是石子的破風聲就藏不掉。
但是他選的時機夠巧妙，用兵器的撞擊聲隱藏起了石子的聲音，又避開那幾個看著像是敏捷型的，選了一個膀大腰圓用雙錘的重型坦克。
“嗯？”
小山上的兩人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李衍的攻擊。
剛才李衍靠近戰場的時候，兩人就發現了他蹩腳的潛伏前進方式，隻不過並沒有在意。
“沒想到還是個二流巔峰的好手，嗬嗬！”
中年勁裝漢子驚訝過後，輕笑一聲，
“這下那幾個家夥就慘了……本來這冷清秋未必下得了狠心以傷搏命殺了他們，很可能隻會找機會逃走，這下子……嗬嗬！”
隨即，中年人話鋒一轉，“不過……看這家夥偷偷摸摸的樣子，很可能也隻是路見不平的江湖人，並不是冷清秋的幫手。”
他清楚公子的計劃有多重要，甚至為了它，願意與無鹽寨這樣的匪類合作。
現在正是計劃的關鍵時候，容不得有一點閃失，所以他們二人才會出現在這裏探查七秀坊的救兵。
至於這幾個無鹽寨的匪類，隻要不會對公子的計劃產生影響，全部死了也沒什麽關係。
一幫禍亂江山的土匪而已。
“無論他是不是冷清秋的幫手都不重要，一個二流巔峰而已。隻要沒有其餘幾派的高手趕來，於大局影響不大。”
年輕公子撇了他一眼，輕輕說道。
“公子放心，我們的人一直在盯著那幾大派，一有動靜就會立馬來報。”
中年男子說完，又補充道，“他們距離那麽遠，就算得到消息，猜到我們的目的，也未必來得及趕來。”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現在是緊要時候不能有絲毫大意……我們走！”
……
太陽已經完全落山，月亮在東邊高掛。
山下的戰場中，現在隻剩下四個人了，無鹽寨的也被幹掉了一個。
這時眾人也發現了有人在偷襲，無鹽寨一方本就實力劣勢，現在又死了兩個，暗處還有人偷襲，自然沒有膽氣再繼續下去了。
羅翼大喊了一聲“撤”，狠話也沒留，撒丫子就跑了。
另外三人也各自施展輕功分散逃竄，冷清秋追上一個，一劍劈倒，再找其餘幾個已經追不及了。
“哪位俠士出手相救，冷清秋感激不盡，還請現身相見！”
冷清秋環顧四周沒有發現幫忙之人的身影，朗聲高喊了幾次也無人回應。
“可能是不願意招惹麻煩吧！”
冷清秋並不覺得奇怪，江湖中有很多這樣的江湖人，因為單身行走江湖，並不願意過多招惹麻煩，所以隻會隨手相幫就，然後就飄然離去。
“既然願意幫我，肯定也是正道俠士，總有再見的機會……”
冷清秋沉思片刻轉身朝著羅翼退走的方向追去。
李衍此時確實已經走了，不過也沒有走多遠，他也並非是特意不去與冷清秋見麵，而是因為他發現了一個人。
就在那個使錘漢子被幹掉的時候，戰場左邊，距離李衍幾十米外有一個身影突然像遠處跑去。
李衍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的樣子，隨手又打出一顆石子，讓一個人玩了平地摔，就起身朝那身影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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