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條件
  屋裏有個男人在,是霜兒的父親,還有她的妹妹,唯獨沒有本人,但警局那邊的信息是人已經放回來了,而現在不在家裏,著實有幾分詭異。

  “幾位來家裏是有什麽事情嗎?”男人態度還算可以,還算有待客之道。

  夏晚晴掃視一眼,言明來意:“我是明宇酒店的總經理,姓夏,今天過來是想要找您的女兒霜兒女士。”

  男人好像並不知道自己女兒做過什麽事情,他看向妻子,眼神裏全是疑惑。

  而妻子閃躲他目光詢問,不自然的低下頭,空間瞬間寧靜了下來。

  夏晚晴譏笑聲突兀的響起,瞬間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夏總此笑有什麽含義嗎?”

  “看來尊夫人跟女兒都沒有跟您說起小女兒出事的原因,那就由我來告知吧。”

  雖然有感知不是什麽好事,但人都找到家門口了,他也沒有拒絕不聽的理由,隻好點聽同意。

  “還請講。”

  隻是夏晚晴剛要開口,霜兒母親忽然出聲阻攔,她強顏歡笑道:“也沒什麽事情,你公司不是還有事情處理嗎,先去忙吧,這裏有我就好了。”

  這一家人每個人的反應都很奇怪,不清楚內情的父親,想方設法想要隱瞞的母親,還有一臉不知所措的妹妹,組合起來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想要把人給支開也要看夏晚晴答應不答應。

  她嗤笑一聲:“身為一家之主應該有權利知道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雖然當事人不在,但你們應該能聯係上,我今天過來就是要提醒你們,明宇酒店的損失需要由霜兒女士一人承擔,畢竟當時我們的檢查報告已經給到你們,酒店的所有食材沒有問題,你們的小女兒之所以中毒進醫院搶救,也是因為那一瓶自帶的紅酒,而霜兒女士不願私下和解執意報警,當時我說過,後果需要你們自己承擔。”

  夏晚晴這段話不帶任何感情,商人逐利,尤其還是被故意針對,她不可能放任他人逍遙。

  頓了下繼續道:“已經讓財務計算過,從事情在網上發酵到現在,明宇酒店損失三百萬,還請霜兒女士支付。”

  聽到數額,反應最大的是那位母親,尖銳的叫聲猶如穿破雲層:“什麽,三百萬,不過就是24小時的時間,別以為我們不關注網上的動靜,你想要獅子大開口不可能。”

  三百萬在夏晚晴的眼裏根本不夠看,但她並不想便宜了別人,所以就算她並不放在眼裏也要追回。

  林清一臉淡漠,公事公辦的開口:“二位的女兒從出事送到醫院那天,我們酒店所有食材全部要檢查,當天廚房不在對外開放,這是一筆費用,還有事情發酵後,酒店退單高達七成,還有名譽受損,這些我們全部讓法務列的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把帶過來的文件交給男人,約莫過了三分鍾後,男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周身氣壓越來越低,眼眸變得冰冷,壓製著怒意對著妻子沉聲道:“這件事情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你,你先別生氣,聽我說,這件事情其中有誤會,霜兒是被人利用了。”兩個輕飄飄誤會的字眼就想要磨平明宇酒店的損失,那怎麽可能呢。

  “夫人說這話可就失真了,是不是誤會還希望讓霜兒女士來跟我們解釋一番才好,不然這三百萬就必須要你們幫墊付了,不過看你們家庭條件應該不差,湊一湊三百萬還是可以拿出來的。”

  應該是開了一個小型公司,中等家庭,很傳統的家庭模式,父親比較嚴肅,母親慈愛,不過看著到是對小女兒很關心。

  “夏總,您說明宇酒店的損失是因為霜兒造成的,可有證據指明是她嗎?再怎麽對我們兩個老的有意見,但她到底是姐姐,不可能會對親妹妹下狠手,霜兒沒有那麽狠心。”男人算是比較理智的了,沒有立即反駁。

  每個麵對自己親人犯錯時下意識都會認為不可能,可實際往往相反,她不但做了,而且還做得很徹底,如果當時沒有早發現立即把人送到醫院,隻怕現在已經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先生隻怕是對自己女兒的了解太過淺薄,霜兒女士也不僅僅是一個人犯下錯誤,她還有同夥,而且現在還未了掩護同夥作假口供,這一樁樁足以說明她足夠意識到自己走入歧途。”

  路鳴往前一步,神情嚴肅:“我們夏氏是用證據說話,現在每一條證據都在表明您女兒霜兒女士在這起事件中攪渾水,如果不立刻償還三百萬,我們會以夏氏名義起訴她。”

  “不可以。”反應很激烈的是霜兒母親。

  不過夏晚晴能夠猜到她為何會如此,霜兒在一家國企上班,職位不低,可以說前途一片光明,如果這一次夏氏起訴,可以說前途就被斷送了。

  所以反應才會那麽激動,才會極力否認霜兒沒有做錯事。

  但這些跟夏晚晴都沒有任何關係,她淺笑一聲:“無論你們如何否認,做錯了就是做錯了,當然我也可以不要求你們家賠這三百萬,但有前提條件。”

  “什麽條件。”聽到不用賠償三百萬,女人臉色瞬間變了,一臉曲意討好。

  “這個條件還需要霜兒女士回來談菜方便,所以勞煩二位把人給叫回來吧。”她聲音很淡,卻足以讓在座的每一位聽得清清楚楚。

  男人也在商場打轉,知道夏晚晴話出口是不可能有商量的餘地,眼神暗沉,直勾勾的凝視了她好一會兒,最後別無他法,沉聲道:“好,我現在讓霜兒回來交代清楚。”

  用的是交代二字,說明他內心深處還心存幻想著。

  夏晚晴嘴角輕蔑的弧度讓他很不舒服,奈何處於弱勢,沒有一點兒可談的條件,隻能聽之任之。

  一個電話打給霜兒,沒告訴對麵夏晚晴他們在,隻說了有急事要她速速趕回。

  約莫半個小時,人終於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