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求情
  “蘇總他其實也知道錯了,是不是能夠…”話剛說道一半,阿季先不滿了,他還記得前幾天在雲城是路鳴提到林清的麵容,像個傻小子一般,所以見不得她為別的男人說話。

  雖然阿季沒有蘇沉沉接觸過,但也不妨礙他不喜。

  “嘖,他身為一個公司的總經理,連一點小事都處理不好,現在是連道歉都不敢了嗎,讓一個女生去替他求情。”阿季很不齒這種行為。

  他當然知道蘇沉沉是哪一個,因為這幾天跟在夏晚晴身邊,在遠處有看見過他長什麽樣。

  “你突然說話帶刺是什麽意思!”林清被阿季的態度給氣到。

  “沒什麽意思,就是作為一個男性看不慣你口中那個蘇總躲在女人身後,讓女人為他出頭的意思。”

  林清氣得說不出話,回想了一下自己是不是什麽時候得罪他了,但腦海轉了一圈,並沒有。

  夏晚晴全部看在眼中,在林清開口提到蘇沉沉時,阿季眼神暗沉了一分,她不在雲城不清楚阿季現在跟路鳴走得近,血氣方剛的男兒總是比較衝動,尤其一個把另一個當成兄弟後,自然看不慣林清開口說情了。

  但林清十分莫名其妙,對於她而言實際上認識阿季也不過幾天的時間,而且彼此間又沒有任何好感,這人怎麽開始不友善起來。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阿季也是且不說林清跟你才認識幾天,況且她又不在雲城,你跟路鳴認識她一無所知,再者林清一年時間經常來往兩個城市,跟蘇沉沉很熟悉,一起並肩戰鬥過,幫忙說兩句話不算什麽。”

  這下輪到阿季尷尬了,他方才隻顧著覺得路鳴不值得,因為在他看見中路鳴整顆心都裝著林清,但在H城這幾天,從未聽她提起過路鳴。”

  夏晚晴開口解釋林清才明白他突然轉變是為何。

  “你覺得我對不起路鳴。”直言道。

  阿季不敢直視林清的眼睛,飄忽著看向四周,尷尬道:“也不是這個意思。”幹巴巴的解釋,毫無說服力。

  不過林清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白了一眼就算了。

  繼而轉過去跟夏晚晴說道:“夏總,蘇總也知道是自己不夠謹慎的原因,而且這個人藏在公司那麽多年,他沒有懷疑也很正常。”

  說得很中肯,三年前人就已經進入到了夏氏影業,當時的蘇沉沉不過是一個製片人罷了,而且還沒有什麽話語權。

  夏晚晴也沒想要把人如何,心理上還是相信蘇沉沉多一些。

  不過沒有立即回答林清,靜默片刻,拿了一張紙巾輕輕擦拭著素白的手指,隨後才開口道:“不用那麽緊張,我也沒想對他如何,頂多就是罰幾個月工資罷了。”

  有了夏晚晴的話,林清緊張的神經鬆了下來,她跟蘇沉沉共事過,知道他是一個有能力的人,而且也不希望因為猜忌而讓夏晚晴失去一個得力助手。

  “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去上個洗手間。”

  夏晚晴從包廂出來不是去洗手間,而是轉身去找服務員結賬,等會兒當著他們的麵,阿季肯定會搶著買,她身為老板,自然不會真的要他請客。

  剛把卡收回來想回去,一轉身看見不遠處包廂門口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而且還是應該身處國外的人,她忽然笑了,朝那邊走了過去,發出一道嗤笑聲。

  女人回頭,瞬間臉上浮現出慌張的神色,下意識後退一步想跑。

  夏晚晴幽幽開口:“如果我沒記錯你現在不應該站在這裏才對,是嗎,夏晨曦。”

  夏晨曦也沒想到會在這裏撞見夏晚晴,當時她確實拿了機票辦理登機,但在登機的最後一刻,柳依柔的一句話讓她不甘心。

  “你人我們母女二人出了國還能活嗎,晨曦。”柳依柔的情緒前所未有的低落,夏晨曦從未見過,她的媽媽無論是風光還是落魄,會歇斯底裏,但從未有過生無可戀的模樣,那一刻,夏晨曦猶豫了。

  見她動搖,柳依柔又繼續加碼:“我們兩人身上現在就隻有二十萬,晨曦媽媽老了,出國之後不能工作,那就隻剩下你,國外對於華人的態度如何你是知道的,登機後我們這輩子就真的不能回來了,你確定要離開嗎?而且你想讓媽媽以後客死異鄉嗎!”

  她眼神迷茫,腦海中回蕩著夏晚晴的威脅:“可是媽,我們不走夏晚晴不可能會放過我們的,她有墨寒之撐腰,整個雲城還有誰敢動她。”

  柳依柔知道自己的示弱起效,在夏晨曦看不見的地方眼睛閃了一下:“我們可以不在雲城,隻要換一個城市,她夏晚晴還能夠隻手遮天不成,你聽媽媽的,不會有事的。”

  就這樣,夏晨曦被說服了,其實也和她自己內心的想法有關,因為她打心底也不想離開這裏。

  隻不過沒料到沒幾天就跟夏晚晴正麵撞上,眼神裏的恐懼還未散去。

  “我媽媽老了,我不想她出國受罪,你放心,我們一行不會回雲城,不會出現在你麵前,夏晚晴,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們好嗎!”話說著,夏晨曦因為害怕眼淚滑落下來。

  她早已經不是曾經那個風光無限的夏家大小姐,現在猶如螻蟻,誰都能踩一腳。

  夏晚晴靜靜凝視著不說話。

  “嗯,放過你,然後讓你找到一個能夠跟我抗衡的男人,然後看著你有資本來找我報複嗎,夏晨曦啊夏晨曦,真不知到該說你單純還是該說你蠢。”夏晚晴手掌貼在她的臉上,輕輕拍打了兩下。

  夏晨曦不動都不敢動,身子僵硬,哭得很凶。

  喃喃道:“我試試請求你放過我們,你有墨寒之,誰又敢輕易得罪墨家呢。”

  “嗬,我當時就說過了,不要再讓我見到你,不然新賬舊賬一起算,看來我們之間還真是有緣,不過是孽緣罷了,這個酒店的菜不錯,你多吃點兒。”聽起來像是真的在讓她好好品嚐,可實際威脅之意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