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探視
  沉沉的望著她片刻,一聲歎息傳來群,墨寒之大手攬過她的肩膀,把人往自己懷中帶過來。

  “我說過一切有我,害怕了就該躲進我懷中,天塌下來不還有你老公盯著嗎。”低喃輕哄,僅有彼此能夠聽見,他垂眸望著她的眼神裏盛滿了柔情,不禁讓人半邊身子都酥了。

  一個垂眸一個仰頭,宛若在拍偶像劇似的,周圍還有辦公的警察來回走動,看著這個畫麵不禁放緩放輕腳步,不舍得打擾此番景象,太過美好。

  不過也沒有持續多久,夏晚晴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伸手掐了一把墨寒之,然後把人給推搡開,剜了一眼,小聲嗔道:“墨先生這裏是警察局,注意影響。”

  對此墨寒之悶聲笑了,甚至理直氣壯:“我抱自己的老婆可沒有違法犯紀,就算是警察局又如何,難道還能抓了我不成。”

  倏爾,墨寒之的嘴巴被一隻小手給捂住,手心很涼,跟他嘴唇溫度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要胡說,這裏是警察局。”她小聲道。

  墨寒之親了親她手心,目光又些玩味。

  大庭廣眾之下調情,夏晚晴可做不到這一點,她美目瞪著,示意他收斂,手就要從抽回來了,誰知道墨寒之上手固定住,不讓她抽走。

  “墨寒之。”

  “墨太太,我在。”他輕笑著。

  兩人的動靜很小,不過因為長相紮眼,來來往往的警察都忍不住多看一眼,隻看見墨寒之眼中對夏晚晴全部都是寵溺。

  終於之前幫他們去詢問領導的警察回來了,一直被墨寒之給固定住的手終於得到解放,夏晚晴快速抽了回來。

  警察:“墨總墨太太,方才已經得到回複,可以進去見夏天辰,不過僅有半個小時。”

  夏晚晴想足夠了,如果半個小時什麽都沒有問出,那就算再多個半個小時結果也是一樣,他不願意說。

  “好的,多謝啊。”夏晚晴聲音輕柔,警察是個小年輕,對著夏晚晴的臉和道謝忽然紅了臉。

  “嘖。”聲音很輕,但足夠他們三人聽見,是墨寒之的不滿。

  在踏進探視的房間前,夏晚晴的神經是緊繃的,她眼神略微茫然的看著墨寒之,有那麽一瞬間她想要開口讓他代替自己進去,幸而理智沒有完全衝散,該是要她解決的事情仍舊需要親自上場。

  墨寒之拉住她手臂把人轉了個身子,雙手緊抱住她,附在耳邊道:“沒事,有我在,如果實在不願跟他交談,那一切交給我。”他太了解這個小姑娘了,看似堅強,實則也有脆弱的一麵,隻是被很好的掩蓋起來。

  胡亂點了點頭:“嗯,我進去了。”

  小小的身影走進房間,那一刻墨寒之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因為緊張雙手緊握成拳,不過才過去一天的時間,其實他並不情願夏晚晴又跟夏天辰見麵,那會影響到她的情緒,hai!怕她會崩潰。你

  沒有了墨寒之在身邊,夏晚晴閉眼深呼吸一口,隨後踏步走進去,夏天辰整個人映入眼中,沒有了昨天的邋遢,但精神看起來不太正常,一雙眼睛充斥紅色血絲,直勾勾的盯著她,頗有些瘮人。

  忽然,夏天辰發出一聲大笑,目光仿佛能夠刺穿骨肉一般的冷。

  她會以同樣的對待,絲毫不懼畏的凝視回去,嘴角還勾起涼薄的笑容。

  率先開口說話的是夏天辰:“你來這裏做什麽,故意來看我的笑話。”其實他們二人心知肚明,她到底為什麽會過來。

  也不知夏天辰的呢為什麽到現在還想著要隱瞞賬本的事情。

  夏晚晴冷冷道:“我也不想跟你拐彎抹角了,你給顧勝輝洗錢的證據到底藏在了哪兒,現在告訴我或許你還有可以減刑的機會,別等我親自把東西給找到,否則你這輩子可能要把牢底給坐穿了。”她字字都在威脅。

  不過夏天辰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像是對她的威脅全然不放在心上似的。

  不確定是不是故意裝,夏晚晴唇角一勾,忽然臉上泛起了似笑非笑的麵容,她道:“你以為不說話就可以確保你的那份證據是安全的嗎,別做白日夢了,陳玉兒找過顧勝輝了。”

  終於提到這個,夏天辰的臉色驟變,他聲音沙啞:“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還是咬定不承認。

  早在警方把他抓回來後審問過,但他就是絕不承認自己跟顧勝輝做過洗錢的勾當,他知道這個一旦承認了罪名有多麽嚴重,而且內心還有一點兒希望,那份證據在自己手中,顧勝輝如果不想跟自己落得一樣下場,他就必須要求著自己,或許自己還有翻身的可能。

  他的這點兒想法早被墨寒之給摸透了,早在他們過來時,墨寒之給她分析了一通,最後總結下來無非就是夏天辰不會甘心被捕,他可能會想要拿那份證據做籌碼,讓顧勝輝把人給弄出去。

  果不其然,夏天辰真如墨寒之所言,他會抗拒跟自己交流,不過一個陳玉兒能夠令他麵色大變,恰恰說明柳依柔說的對,她真的把東西給藏在了陳玉兒那裏。

  “陳玉兒跟你應該沒有多久吧,她一個名校畢業,又跟在墨寒之身邊工作多年,妥妥的高薪人群,我很好奇她為什麽會願意被你包養,僅是工資就已經足夠陳玉兒生活得很好了。”她換了個話風。

  “嗬,隻要有錢什麽都能做到,跟在墨寒之身邊工作又如何,還不是始終都踏入不了上流圈子,而陳玉兒顯然不想止步於此,所以你該慶幸我讓你擁有了嫁給墨寒之的機會,沒想到反倒是引狼入室,夏晚晴你媽是這樣教你的,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死手。”他到最後怒吼起來。

  她像看個死物一樣的望著她,譏笑一聲:“我的一切都是跟你學的,不是說過了,我身上留著你們夏家的血液,說難聽的叫冷血冷漠,要說點認為好聽的那叫大義滅親,你說是嗎,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