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浪漫之都
  人若不識趣則會很討人厭,現在夏晚晴隻覺得他說話很呱噪,像一隻蒼蠅似的,又不好有其他的舉動,畢竟他們並不認識,鬧太僵在人來人往的大廳很尷尬。

  聲音逐漸變得冷淡起來:“不用。”

  陳文像是感受不到別人的拒絕一般,仍舊在極力的勸說著:“晚晴你應該是第一次來巴黎吧,我之前來過兩次,對這裏的很多景點都熟悉,埃菲爾鐵塔,盧浮宮,我還有車,可以帶你把所有景點都看遍。”提到車子他很驕傲的模樣,夏晚晴搞不懂哪裏來的優越感。

  在她新一輪想要開口拒絕時,不遠處傳來了車的喇叭聲,車窗降下,半張俊臉露出來,棱骨分明,半截身子就已經能夠感受到他跟旁邊這個陳文有著天壤之別的差距,一個是上帝的寵兒,一個是用盡全力往上攀爬的平凡人,根本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還有那輛邁巴赫,更是彰顯了墨寒之的身份。

  夏晚晴禮貌笑笑:“我先生過來了,不需要陳先生的車,我我們自己有,告辭。”

  走之前還不忘嘲諷一番,很好,很夏晚晴。

  坐上車後,她一臉愉快,但有人就不是了,墨寒之臉色不虞,整個人周身泛著冷意,一字不言。

  “你怎麽了?”夏晚晴小心問他。

  其實也沒有什麽,隻不過看見有人跟夏晚晴搭訕,心底不爽罷了。

  深呼吸一口,把那點兒不悅壓製下去,但聲音還是略帶僵硬出賣了他:“沒事。”

  “墨先生,你這句沒事可不像是真的沒事啊。”夏晚晴腦袋一轉,頓時像是明白了什麽,她歪著腦袋看去:“難道你是吃醋了,因為剛才那個男人!”是肯定的語氣。

  雖然自己確實是吃醋有人靠近夏晚晴,但男人還是要麵子的,被揭穿後身子僵了一下,他不理會也不說話了。

  盯了他幾秒鍾,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驅動車子,墨寒之想要忽視掉旁邊灼熱的視線,但最後還是沒有成功。

  他咳嗽兩聲:“你想笑就笑吧,我確實不喜歡那個男人靠你太近。”

  他是她的章府,承認不想男人靠她太近很正常,畢竟夏晚晴確實有吸引人地靠近地條件。

  “能得到墨先生親口承認,我很開心,當然我也阻止不了有人想要跟我搭訕,畢竟你夫人很優秀,你應該驕傲才是。”也不知為什麽,她忽然就是想要誇一誇自己。

  墨寒之抽時間瞄了她一眼,搖頭笑了笑。

  中午雖然阿姨也已經給墨寒之做了飯,不過因為隻有她獨自一人,加上身體不舒服,所以並沒有吃多少,潦草兩口就放下,這些阿姨都有跟墨寒之匯報,因此他先帶人去餐廳用餐。

  浪漫之都,到處充斥著曖昧的氣息,就連餐廳都是擺放著無數的鮮花,隨手就能讓人買上一支告白。

  這裏的生活節奏很慢,每個人仿佛沒有要緊事一般,悠閑的坐在咖啡廳裏,點上一杯熱咖啡,一本書籍就能待上一下午,跟雲城事全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感覺這裏很適合養老。”她觀察了許久,最後得出結論。

  “嗯?怎麽說?”墨寒之一邊為她把牛排切小塊。

  “你看路上的人感覺一點都不著急,在雲城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場景呢,每天都在忙碌的趕交通過程中,上下班高峰期更嚴重,是一座打拚的城市,但不是一座適合生活的城市。”這是夏晚晴對雲城的評價。

  “嗯,確實。”他同意夏晚晴的觀點。

  餐廳對麵是一家咖啡廳,那個人坐在裏麵看書的人一直到夏晚晴他們吃完飯後離開都沒有挪過位置,一直安靜的坐著,夏晚晴想,會不會那杯咖啡其實還有一半,因為她也沒看見喝了多少口。

  許是感覺到夏晚晴在觀察自己,咖啡廳裏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抬頭,透過窗戶跟夏晚晴的視線對上,兩人互相致以笑意,雖然彼此不認識,但卻有異樣的感覺。

  車子飛馳在路上,今天的法國難得不下雨,他們穿梭在城市中,夏晚晴已經看見了無數對情侶在街角旁若無人的接吻,她想,這裏不愧是巴黎,就連空氣都充斥著甜蜜。

  路過香榭麗大街,墨寒之牽著夏晚晴在街道上走著,很悠閑地下午,她回想了一下,兩人上一次這樣寧靜地逛街時什麽時候,想了許久竟然沒能想起來。

  “怎麽?”注意到夏晚晴地情緒不對,墨寒之低聲詢問。

  “沒有,就是覺得我們兩個能夠那麽悠閑地走在路上地時間真的很少,忽然感慨了一下罷了。”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墨寒之一時間頓住了,他很忙,基本沒有太多地時間相陪,而夏晚晴也忙,尤其是現在夏氏還處在緊要關頭,根本就不可能有多餘時間讓她風花雪月。

  “等以後我們老了,就找一處像外公那樣地四合院養老吧,就我們兩個人,然後再找一個阿姨。”她腦海中已經勾勒除了畫麵,嘴角笑意盈盈,寧靜而美好。

  “好。”墨寒之摸了摸她的腦袋,答應道。

  兩人相攜著一路三散步。

  “明天下午我不能陪你,讓阿姨和司機陪你出來好嗎?”墨寒之突然道。

  還有兩天就是春節,原本夏晚晴打算跟墨寒之去一趟超市,雖然不在國內,但春節的儀式感還是要有,酒店的套房買些掛件回來布置一下, 不過墨寒之突然說沒有時間陪自己,她的計劃打亂了。

  當然還是公事重要。

  她笑道:“好,你讓司機來接我,我去備點年貨,雖然這裏是法國不過春節,但新的一年要有新氣象,還是需要有儀式感。”

  念著國內的慕雲和夢夢,夏晚晴還買了好些東西兩人才回酒店,大包小包的仍在客廳裏。

  夏晚晴坐在中間整理,墨寒之從臥室把她說的行李箱拿過來,打開後坐在一旁,聽著她一個個解釋,這是誰的那個又是誰,總之東西很多,但都沒有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