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你很像渣男
  一旁像個乞丐似的夏天辰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在微弱光線下,隻見顧勝輝滿臉震怒,本來還算不錯的相貌猙獰起來。

  “我也沒想到她會這麽小心,而且我確定她已經看見我了,剛才也是跟著過來的。”沒有了以前上位者的得意,現在的夏天辰已經是一條苟延殘喘的落水狗,誰都能上來打他一下。

  顧勝輝壓製住暴虐橫生的怒意,快速冷靜下來,這個計劃行不通隻能換一個,總之夏天辰在他手裏,總還會有機會引她上鉤。

  回到燈火通明的大廳,夏晚晴感覺自己身上出了一層薄汗,心仍舊有餘悸,太詭異了,如果自己再往前一步,很有可能有人等在那裏,至於是好是壞無從得知。

  她神思恍忽時墨寒之已經回來,但沒有注意到。

  “在怎麽了?”一看她就不太對勁。

  陡然在耳邊響起的聲音讓夏晚晴嚇一跳,身子微不可見顫抖一下,抬眸看是他,鬆一口氣,再看一眼四周,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她搖搖頭:“沒事,回去再說吧。”

  現在人來人往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明白她顧慮什麽,墨寒之沒有繼續追問,垂手牽著她,這才發現她手心冰涼,頓時眉頭蹙起。

  注意到墨寒之情緒不對,她淺笑道:“我沒事,可能是自己想多了,陸董找你過去談什麽?”開啟新話題,轉移注意力。

  不過墨寒之沒回答這個,目光在大廳流轉,忽然道:“顧勝輝不在了。”

  意料之中,她看見夏天辰時就已經把兩人聯係到一起,隻是現在查不到他跟夏天辰接觸的線索。

  手上扯了扯他,示意彎下腰,墨寒之配合,然後附到耳邊低聲說:“剛剛我看見夏天辰了。”

  這下墨寒之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也知道剛剛她為何會不對勁,定然跟夏天辰脫不了幹係。

  “你跟過去了。”是肯定的語氣,而且沒帶有一點兒疑問的意思。

  她眨眨眼睛,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畢竟確實如他所言,自己真的跟上去了。

  一時間墨寒之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知道她的性格是那樣,尤其夏天辰這個人一直橫亙在內心,她怎麽會輕易放棄呢。

  好氣又好笑,最終墨寒之隻能無奈的搖搖頭,什麽都沒說。

  看似陸家舉辦的宴會很普通,無事發生,其實一直都是針對夏晚晴下的套,隻是他們低估了墨寒之對夏晚晴的重視,沒想到把人用借口叫走了,他還叮囑慕皓卿幫忙照看,而慕皓卿也十分盡責,好不容易快要把人給引出來了,卻中途折回去,對於顧勝輝而言,這是一場失敗的策劃。

  碧荷灣。

  “所以姓陸的叫你過去本意就是為了要支開你。”夏晚晴邊吃著碗裏的麵條邊說話。

  “嗯,可能顧勝輝跟他勾搭上了,而他們的目標很顯然是你,不然夏天辰根本就不可能避開所有監控進到酒店宴會廳裏。”他給她理智分析。

  夏晚晴點頭:“結合起來看,很難不認為他們不是一夥。”

  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倚靠在墨寒之身上,人懶洋洋的,半響後想到什麽似的,她開口道:“顧勝輝還真是老狐狸,藏得好深,你都挖不到他真正底細,嘖,墨總遇到對手了。”說到最後還不忘調侃自己的丈夫。

  墨寒之報複性捏住她鼻子:“墨太太現在是揚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嗯……”最後的尾音拖長,隱隱有幾分危險之意。

  她也不過就是口嗨罷了,感覺鼻子要繼續不過來,手腳並用撲棱幾下,墨寒之這才鬆手。

  她從他身上起來,美目怒瞪:“你不提前告知,不講武德。”

  墨寒之被她理討的表情給逗樂了,沒忍住又點了點她圓滑的鼻頭:“墨太太調侃我時也沒有提前通知啊。”

  瞬間噤聲,她在嘴皮子上想要贏墨寒之一場太難了,雖然話不多,但開口總能一擊致命,真正的話題終結者大師。

  “你不能讓讓我嗎!”她臉上忽然泛起了委屈的表情,腦袋一點一點低垂下去,隻是眼睛還在用餘光曲觀察。

  現在的夏晚晴才是全然放鬆的模樣,剛結婚時她謹小慎微,後來搬出之前的別墅又是清冷難以接近,到夏氏工作後瘦弱的肩膀要扛起夏氏的大旗,壓力與日俱增,她已經許久沒有這般打鬧,隻覺得身心舒暢了。”

  而且這種有點小孩子行為的,也隻是在墨寒之麵前會出現罷了,或許是因為他更強,可以護著自己。

  她拙劣的表演都被人看在眼中,墨寒之伸手抬起她下巴,對她刻意扮演委屈的表情,眼底滿是笑意,語氣寵溺道:“好,讓著你。”

  她此時此刻才發現墨寒之長了一雙深情眼,難怪會有那麽多女人在有著那樣的傳聞下依舊不怕死前赴後繼,他棱骨分明的臉型可以說360度無死角,五官精致,鼻梁高挺,用現在網友的用詞叫渣男臉。

  想到這,夏晚晴繃不住了,兀自笑了,倒是讓墨寒之迷糊起來,不懂她忽然笑什麽。

  “可以告訴一下你先生在笑什麽嗎?”輕輕揉捏她的耳朵,隻有兩人的空間裏染上了一點兒情欲。

  “墨先生,有沒有人說你長得很像渣男。”她眼睛眨了一下,笑吟吟道。

  眉梢輕微動了動,俊臉慢慢往下壓,在她眼前放大,薄唇輕啟,嗓音撩人:“渣男!”

  夏晚晴吞了吞口水,忽然感覺到熱了,心裏暗罵自己一聲:也太經不住誘惑了,不過一點點就招架不住,真沒用。

  兩人的嘴唇似有若無貼在一起,故意壓低嗓音:“墨太太,我也就隻招了你一人,這個稱號可不承認。”

  太窒息了,她能夠感覺到自己耳朵已經燒紅起來,大腦完全無法思考,隻有一個念頭在叫囂,而她也放縱了自己,遵從內心,閉眼吻了上去。

  後麵的一切順理成章起來,從客廳到樓上房間,彼此釋放著自己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