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妲己:大王,臣妾有疾!
  “王叔也是為我大商,為成湯江山計。”

   “寡人恕你抗旨冒進之罪,去罷。”

   帝辛解鎖了薅係統羊毛的新方法,還獲得了欺天術這樣的好東西,心情甚好。

   又想到後宮還有那麽多的女子等待自己的感化,而且妲己那個小妖精還是軒轅墳千年修行的大妖。

   自己感化一番,係統的獎勵豈能低得了?

   一想到這裏,帝辛對於本來就沒打算怎麽樣的比幹,也就更加沒有了為難的心思,直接打發了出去。

   比幹也沒有辦法。

   因為大王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袖展龍袍,起駕還宮,他根本就無可奈何。

   總不能......他強行闖宮吧?

   至於手中這把名曰“巨闕”的鬆木劍......

   比幹在出了九間殿,路過午門時,直接放在了午門。

   應了一番“從哪裏來,到哪裏去”的因果。

   ......

   另一方麵。

   帝辛回至後宮,直奔壽仙宮。

   滿心歡喜地準備與妲己美人大戰三百回合,讓她好生感受自己的仁德。

   可駕至壽仙宮前,不見妲己來接見,隻見一個侍禦官等候。

   紂王心生不妙,當即問道:“蘇妃為何不接寡人?”

   侍禦官啟奏:“娘娘偶染暴疾,人事昏沉,臥榻不起。”

   帝辛:......

   好樣的,堂堂千年修行的妖怪,居然就這麽病了。

   真就當他還是原身,拿他當傻子騙唄。

   那他就要看看了,這狐狸精玩得哪出!

   一念至此。

   即下龍輦,徑入寢宮。

   揭起金龍幔帳,隻見妲己:麵似金枝,唇如白紙,昏昏慘慘,氣息微茫,懨懨若絕。

   帝辛心中不禁一聲讚歎:“好演技!”

   這時,妲己微睜杏眼,強啟朱唇,作呻.吟之狀,喘籲籲叫一聲:“大~王~~”

   直叫得帝辛渾身酥軟。

   好在他身俱人皇氣運,又熟知劇情,終沒有被這妖孽迷惑。

   隻是將計就計,裝成一副色.欲熏心的模樣,說道:

   “前幾日寡人見愛妃,愛妃美貌如花。”

   “為何一時有恙,便是這等垂危!”

   “卻又叫寡人如何是好?”

   妲己看起來已經是氣若遊絲:

   “大王,臣妾方才思念大王過甚,不覺行至九間殿外......”

   “猛然間見一道亮光,不覺驚出一身冷汗,竟得此危症......”

   “想是賤妾命薄緣慳,不能長侍陛下於左右,永效於飛之樂......

   “乞陛下自愛,勿以賤妾為念......”

   妲己說罷,滿宮人皆已經是淚流滿麵。——如此情深意切,怎不惹人動容?

   帝辛半晌無語。

   非是不想說話,而是......

   妲己演技如此精湛,這戲他快要接不下去了!

   但事已至此,豈有半途而退之理?

   這場戲,他是無論如何都要接下去!

   當下,帝辛雙目含淚,對妲己說:“這都怨寡人!”

   “王叔聽信妖道之話,攜一木劍進殿欲進與寡人!”

   “此時想來,定是那妖道之妖術,意在謀害愛妃!”

   又說:“不過愛妃放心,寡人已將王叔驅逐出宮,那劍也已不在宮中,不會再驚著愛妃了。”

   王叔?比幹?

   妲己頓時記恨上了比幹。

   她奉女媧娘娘之命,前來攪亂成湯江山,乃是身負天命!

   這比幹卻夥同一賊道人,險些害了她性命!

   若是不予比幹一個報應,天理何在?

   隻是眼下,妲己知道並非報複的時機,自己應該趁此機會,把紂王拿下!

   一念至此。

   妲己趁熱打鐵,巍巍顫顫向帝辛伸出了纖纖小手,同時喘籲籲道:

   “大王......”

   “臣妾聽說,和男人睡覺是很快活的,臣妾......臣妾得此急症,就要死了......”

   “可惜冰清玉潔之身,已經憋了十年了,不如今夜......”

   帝辛:“來日方長,愛妃莫要著急,如今還是把身子將養好要緊......哎呀!愛妃,你這是做甚啊!”

   ......

   另一方麵。

   雲中子將巨闕劍交給比幹之後,並沒有直接離開回到終南山,而是留在朝歌之中。

   等到妖光複起,衝照宮闈。

   惺惺然點首歎曰:“貧道隻欲以此劍鎮減妖氛,稍延成湯脈絡,孰知大數已去,人王不受我寶劍。”

   “正是成湯合滅,周國當興......又是神仙遭逢大劫,薑子牙合受人間富貴......”

   “罷,罷,罷!也是貧道下山一場,留下二十四字,以驗後人。”

   說罷,留筆跡在司天台杜太師照牆上。詩曰:

   “妖氛穢亂宮廷,聖德播揚西土!

   要知血染朝歌,戊午歲中甲子!”

   朝歌百姓見他在照牆上吟詩,俱來看念,不解其意。

   正要詢問,卻發現雲中子早已無影無蹤。

   此後數日人煙擁擠,聚積不散。

   適逢太師杜元銑回朝,看見許多人圍遶府前,頓生疑惑。

   管府門役稟告說:“老爺,有一道人在照牆上吟詩,故此眾人來看。”

   杜太師複觀這二十四字,隻覺其意頗深,一時難解。

   然而留於牆上,終究不雅,於是將內容記住,命門役:“將水來洗了。”

   等到進府,杜太師又將二十四字細細推詳,窮究幽微,終不得其解。

   等到夜時,杜太師觀測天象,頓時靈光一現,終於通曉一二:

   連日我夜觀天象,見妖氣日盛,旋繞禁闥,實乃不祥之兆。

   那詩中說妖氣旋繞宮闈,倒也有些著落......

   又暗思:“如今大王雖好,可宮闈既生妖孽,不除終究不美。”

   “我等受先帝重恩,安忍坐視?”

   “理當具一本章,力諫天子,以盡臣節!”

   思及此處。

   杜元銑通宵執筆,修成疏章。

   次日至文書房,見了丞相商容,遞交上前:

   “老丞相,昨夜元銑觀司天台,見妖氣累貫深宮,如不除之,恐生大患!”

   “此誠江山社稷所關,非同小可,不可坐視!”

   “今特具諫章,敢勞丞相將此本轉達大王,望老丞相萬勿推辭啊!”

   商容聽說這等話,沉默片刻,方給出答複:

   “太師既有本章,老夫斷無坐視之理。”

   “隻是大王昨日夜宿壽仙宮,今日不禦殿庭,難於麵奏。”

   “就請太師與老夫進內庭見駕麵奏如何?”

   杜元銑躬身一拜:“元銑全憑老丞相做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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