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越級處理
  “大膽凜月,擅改生死薄,阻擋輪回因果,現罰你去地府充公三年,天劫再加地火之劫!”

  虛幻的黑影像是一座巨山屹立在雨幕之中,林月心中一顫,雖然感覺畏懼,但是她還是鼓起勇氣,衝著黑影大聲高喊了一聲。

  “喂,你誰啊!給別人懲罰你也得先報名字吧!”

  “豬頭月,他是黑無常!”小花精通過靈識傳話,趕緊提醒林月,“你最好不要惹怒他,因為我保不住你啊!地府充公幹的活可是最累最苦的,地火之劫跟別說了,是要在火裏被烤啊!我就說不能擅自更改生死薄,你非要那樣做,現在可太難收場了!”

  小花精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林月越聽越無語,她堂堂一個天上的神,現在混得是越來越窩囊,連冥王的手下都敢審判她!

  “原來你是黑無常,真不好意思,你的懲罰我凜月拒不接受!你們家冥王正在曆劫,這冥王係統也是你們的管理員硬套在我身上的,你根本沒權限越級處理!你要是一定要罰我,把我身上的係統給我撤了,我恢複法力跟你去天帝麵前說說理!你再看我該不該被罰!”

  “呃……”黑無常被林月這番話整無語了,他瞬間縮小了剛剛巨大的身體,變回了正常身高,漸漸在雨中露出了臉——是一張清秀幹淨的臉,林月乍一看上去,感覺他這幻化出來的長相跟鬼差一點也不沾邊。

  “你這長相倒是挺俊俏的,說話那麽凶幹嘛。”林月抱起雙臂毫不留情地吐槽了一句,剛剛心裏的害怕之類的情緒完全沒有了。

  “那個……因為……”

  “小黑,沒我你就不能完整的逮捕一個人犯嗎。”

  黑無常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略顯陰柔的聲音從天而降,打斷了他的話。林月仰起頭,隻見一個衣著白裙,頭發披散著的,長相妖孽的男人緩緩落在了地上。

  “凜月,你剛剛說的話我都聽見了。”白無常把黑無常護在身後,雪白的臉上掛著一個似邪非邪的笑容,“我們雖然是越級處理,但是也是按照規矩辦事。關於你的處罰也會一直都在案,直到冥王回歸冥府後再去處理。”

  “噢,那你這些對我的懲罰說了約等於沒說。”林月揚揚眉,不以為意,“不過話說回來,去地府玩玩也挺好,隻要你們能幫我解開這個該死的冥王係統!”

  “這個嘛,對不起,冥王係統裏積攢的鬼氣是冥界的備用能源,我們也很需要一個人幫我們采集這些呢。”白無常笑眯眯地看著林月,讓林月忍不住想要揍他一拳。

  “你們冥府的這些人是賴上我了啊!賴上了我就算了,還要製裁我,我覺得我真是倒了八倍的黴,才會遇到你們。”林月差點被白無常的話氣了個半死,可白無常表現的異常無辜,好像是林月在欺負他一樣。

  “天上的神仙們都這麽急躁的嘛,相比之下還是地府的小姐姐們更加溫柔可人一點。”白無常用寬袖掩唇,淡淡的笑容像是嘲諷,“對了,因為月老你私自更改生死薄,我們又沒辦法對你進行實質性的懲罰,所以在你的家裏做了點有趣的事情,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就是真的了咯。”

  白無常一邊說話,一邊向後退,濃濃的煙霧襲來,白無常和黑無常兩人一下子就在濃煙中漸漸消散了影子。

  “我去,還真不是妍音做的!”林月拍了一下大腿,回想起昨晚的那件事,自責的心情瞬間從心底襲了上來。

  “黑白魔鬼終於走了。”小花精戰戰兢兢地從虛空中浮現了一個影子,剛剛嚇了個半死。

  林月一邊著急往江宅趕,一邊回頭看了她一眼,不解道:“很可怕嗎?我好像沒什麽感覺,覺得也不是很可怕吧。”

  “切,你隻見了他們一麵當然不覺得他們可怕,我可是看過他們行刑的精怪,自然明白他們的可怕之處。”小花精盤坐在彼岸花座上,對著林月露出了一副你不懂的表情。

  想象一下,黑白無常肯定知道江澈就是冥王,白無常還敢對冥王大大做那種事情,等冥王大大曆劫回去絕對要秋後算賬。

  “行吧,他們兩個害我鬧了個烏龍,也算挺可怕的。”林月敷衍著小花精,看著近在咫尺的江宅,腳步又慢了下來,因為她在門口看見了正在交談的江澈和妍音。

  林月還沒準備好該用怎樣的表情去麵對他們,這會兒正在心裏組織語言。

  “那個人……是不是林月?”妍音正在和江澈商量著接下來要不要進山裏找,她餘光隨意一掃,視線掃到了從皚皚白雪中走出來的林月。

  “是她!”江澈瞬間反應過來,跑到了林月的身前。

  林月腳步一頓,看著表情沉默的江澈站在自己麵前,她一時間沒找到合適的說辭開口。

  “那個……雨下的好大,我們能去回去說嗎?”

  林間還有樹林可以遮擋大雨,這一走到外麵,傾盆大雨已經把林月全部浸濕了。江澈沉默了一會兒,拉起林月的手一言不發地回到了江宅。

  “你們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個個像落湯雞似的!”三人剛一進入江宅就和江夫人撞了個正著,林月尷尬的笑了一聲,拖著濕噠噠的衣服說:“沒有辦法嘛,我剛剛在外麵散步,沒注意。”

  “趕緊上樓去換衣服,別感冒了!”

  “好的。”三人一起相攜著上樓,等到她們洗完澡後,一起到了星空房裏集合。

  “林月,我們之間可能有點誤會。”

  唯美浪漫的星空投影之下,盛滿了寧靜平和的安定感,把屋外的大雨隔絕在外。林月抱著抱枕坐在地毯上,靜靜地聽著妍音的話。

  “不過在解釋之前,我還想說一些關於爺爺的那個決定。”妍音抱腿坐在林月的對麵,笑的有些蒼白,“其實,就算是江家人可能也不了解我的身世。”

  “我最開始本來就是作為江家的繼承人的妻子被爺爺在美國收養的,從小我就知道我要嫁的人是誰,不管是學習和生活我都會調整到最完美的狀態,我已經習慣了完美的做一個女人,當我知道阿澈已經在國內有了孩子和喜歡的人時,我心裏真的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