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和戚傾諾並不熟，她為什麽......”穆禦秫還是覺得迷惑不解。

   “這該問她嗎？這該問你啊！”程馳不屑著說，“要不是你穆禦秫花心，四處留情，會這樣嗎？”

   “不過我不是和你說這件事的。我懶得指責你，但是我想說，戚傾諾被欺負的時候，‘猴子’也在場，還有可能何茵挑撥了一些事，她可能不會相信我了。”程馳的語氣低落。

   “但是我一直希望她能開心，但是她的不幸好像都是我帶來的，所以，穆禦秫，咱倆兄弟一場，我希望你能幫我一件事。”

   “什麽事？”

   “你能去認識她，去嚐試喜歡她嗎？我想，可能你如果喜歡上的她話，她會很開心的。我不是在勉強你，你要是害怕影響高考，那等到高考完了也可以。”程馳言辭懇切，他做出這樣的請求，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畢竟有誰願意把自己喜歡的人就這麽讓出去，還要提出這麽低下的請求。

   穆禦秫沉默了半晌，還是猶豫地開口了：“對不起，我不能這麽做。”

   “為什麽？”程馳覺得很是不能理解，畢竟自己都這麽說了，“你不要和我說是因為我，顧及我的情麵，你要是真的顧及，當時就不會搶何茵了。”

   “因為我是穆禦秫啊！”穆禦秫像是闡述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我是穆禦秫，我那麽優秀，所以我的女朋友也是要很優秀的。至於戚傾諾，她長得可以，可是她的成績，實在說不過去，她在的可是平行班啊！你讓我怎麽可能喜歡得上，我一直都是這麽現實的人。”

   “穆禦秫，你可真是現實，那如果戚傾諾現在是實驗班的前幾名，你去喜歡她嗎？”

   “我會！”穆禦秫像是在回答一道肯定題，“可是她不是。”

   倘若此時病房內的戚傾諾聽到了穆禦秫的一番話，不知她會對這個暗戀已久的人，有什麽看法。或者，她一直都知道她這麽久喜歡的人，究竟是個什麽樣子的。

   “你說你現實，那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穆禦秫，你是真的喜歡何茵嗎？還是說她成績好，長得好，你帶出去有麵子？”

   穆禦秫垂下了頭，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憑我對你的了解，你不可能是真心喜歡何茵的，所以當初我才會那麽生氣。”程馳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但是穆禦秫並沒有反駁，正好證明了程馳的話的真實性。

   “穆禦秫，戚傾諾喜歡你是真的虧。”程馳發出了感歎，“她還不如喜歡我，她個傻子。”

   這個時候，急診室的燈熄了下來，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

   “病人家屬在哪兒？”醫生叫著。

   “我在！”程馳搶先了穆禦秫一步。

   “你是病人的？”醫生看著麵前這個不成熟的男生，感到奇怪。

   “我是她男朋友。”程馳肯定得說。

   “行。”醫生低下頭去翻病例，“這是病人的病例，病人臉頰刺傷，酒精中毒，輕微的胃出血，腹部還遭到了重擊。我們已經縫合了傷口，也為病人洗了胃。”

   程馳看著病例本上的診斷，那一行行字，覺得尤其地觸目驚心。“辛苦了醫生。”程馳彎下腰，深深地朝醫生鞠了一躬。

   “所以病人到底是怎麽了，是遭受到了欺淩了嗎？”醫生關切地問道。

   “是。”程馳微微地點著頭，“我們已經報警了，勞煩醫生擔心了。”

   “那既然這樣，你進去看看她吧，小姑娘傷得不輕，做男朋友的要多關心。”醫生語重心長地叮囑道，“通知父母了嗎？”

   “通知了，在來的路上。”

   “好，進去吧。”醫生揮了揮手。

   程馳再次鞠了一躬，才快步地進入了病房。

   病房裏，戚傾諾還在熟睡，她的呼吸好輕好輕，程馳躡手躡腳地走到她的床前，坐下，特別害怕會吵醒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女孩。

   “戚傾諾，我今天晚上是想向你表白來著的。”程馳看著臉色慘白的女孩，聲音有些哽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樣子了。這一切都是我對不住你，真的對不起。”

   程馳伸手，將戚傾諾額頭上的碎發撫了下去，像是在撫摸最珍視的珠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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