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真是十爺?
  見溫酒和太子妃都瞧過來,烏蘭珠默默的道:“是十爺。”

  這話一出,溫酒下意識愣住,瞧了一眼身邊的太子妃,果不其然,太子妃臉上也帶了幾分驚愕。

  “你...別這般想,也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這樣。”太子妃勸道。

  溫酒微微皺眉:“你, 近些時日不是沒去十爺跟前嗎?”

  烏蘭珠默默垂下眸子:“前兩日同你學了做蛋糕,我第一次做的,酸酸甜甜很好吃,我...沒忍住,給他送去了一些。”

  溫酒瞧著少女緊繃著的臉,默默攜起她緊緊攥著的手:“沒事兒,送去了也沒關係, 此番不一定就是十爺, 我會幫你問清楚的。”

  “不用。”烏蘭珠忽然笑了:“我要自己去問他的。”

  溫酒一愣:“......好。”

  溫酒或許沒法子感同身受的體會烏蘭珠的心緒, 但是瞧著她緊緊抿著的唇,便是知曉此時她心中怕是不好過。

  這是第一次,烏蘭珠提起十爺來,臉頰上沒了那一抹緋紅的顏色。

  “哎呦,太子妃,小弟妹,可是追上你們了。”

  溫酒還想同烏蘭珠說些什麽的時候,便是見三福晉追了上來,便是適時的住了口。

  “剛剛還沒來的及好好生說說話,太子妃和小弟妹可別介意。”

  三福晉瞧著兩人都隻是淡淡打了招呼,顯然不怎麽想要細談的模樣,當下便是笑了起來, 立即瞧了眼身邊的烏蘭珠,隻道:“烏蘭珠格格, 剛剛實在是抱歉,我也是擔憂你的身子,你且莫要在意啊?”

  烏蘭珠抿了抿唇,終究是點了點頭, 隻是卻未曾說話。

  三福晉臉色僵了幾分,這太子妃和溫酒不給她麵子也就罷了,麵前一個還沒過門兒的十福晉,且注定了是沒有寵愛的女子,竟然也敢給她擺臉色,三福晉這會兒也升起一股邪火來,隻是而今這情形,她又不大好發作。

  隻是笑了笑,便作罷,眼睛卻時不時的瞟向了溫酒這頭。

  三福晉有心想要同溫酒解釋兩句,將她和八福晉的態度拉開,可一路上不是碰見這個王妃,就是碰見那個夫人。大家一路寒暄,她倒是沒有機會說清楚。

  “小弟妹,要麽坐到我身邊來吧?”

  進了屋子,宴席已然擺的起來。晨起時吃的並非是正席,不過是稍稍墊一墊,隻等著在晚些時候, 九爺和他的新娘子打宮裏頭辦完大典回來, 溫酒和太子妃這妯娌之間是要陪著小孩子去說說話的。細算來, 一整日都是要待在九爺府。

  按照規定的順序,溫酒在席間要做到三福晉後頭。三福晉瞧了一眼,頓時眸子一亮,率先開口道。

  溫酒一愣,搖了搖頭,還沒等說話,便聽上頭太子妃道:“酒兒,你到我跟前來。”

  二話不說,攜著她的手,直接坐到最上首去了。

  溫酒還有些擔憂的向著烏蘭珠瞧了一眼,太子妃拍了拍了她的手,隻道:“你別想著我能讓她到跟前來一塊坐,我旁邊隻能讓你坐,再多一個可不好。你是不是有了烏蘭珠,就想把本宮放一邊了?”

  太子妃瞧溫酒一個勁兒的盯著烏蘭珠那邊橋,頓時臉上帶了些怨念來。

  “啊?”溫總被太子妃這話弄得一愣,恍惚間回了神便是好笑道:“這都什麽跟什麽呀?”

  太子妃撇嘴:“我可不管,我才是你最重要的手帕之交,你記得了。”

  溫酒:“……你當然是了,誰說不是,我跟誰急。”緊接著又道:“烏蘭珠今兒個心緒不佳,我有些擔心她。”

  太子妃擺手:“放心吧,我叫品墨去她跟前照看著了,保證沒事兒。”

  溫酒聽了這話,當下便也點了點頭。

  太子妃這邊喝了一口牛乳,忍不住挑了挑眉頭,扯了下溫酒的衣裳道:“你說,今兒個這事兒真是十爺?十爺有多大的本事竟能使喚得動三福晉和八福晉?

  瞧著這兩人,為了烏蘭珠也下了一番功夫,連佟佳氏的姑娘都敢拉下水,難不成單單隻是為了全十爺的心願?”

  二人坐在上首,身邊一個流蘇,一個品茗,都是心腹之人。二人說話倒是也沒了顧忌。

  溫酒瞧著,下意識的向著三附近和八附近那頭瞧了兩眼,忍不住也是皺起了眉頭來。

  “這件事怕是沒這麽簡單,你說,他們兩個做的事兒會不會是兩位爺受意過?”

  這般想著,溫酒心裏頭咯噔一聲。若並非是後宅女子之間的事兒,再往深了想,這事可卻不簡單了。

  曆史上頭,十爺確實取了烏蘭珠。

  烏蘭珠的父親,烏爾錦噶喇普郡王而今在阿巴亥部手握重權,許一個十福晉的地位,其實也是在穩固偏遠部族。細細想想,便知皇上是不允許有人破壞這樁婚事的。

  而今這情形,皇子之間的派係分割也逐漸明顯起來。九爺十爺顯然和自家四爺走得更為親近,而今已然逐漸疏遠了八爺。

  若說是八爺為了拉攏十爺,是讓八福晉全了十爺的願望,也不無可能。

  再有一個,這樁婚事一旦破壞掉,後頭很有可能會引發邊關好不容易維持住的安靜。

  聽聞那位郡王也是個愛女如命的人,烏蘭珠帶整個阿巴亥部落都是極為受寵的,若她在京中受盡委屈,還不知後頭會如何呢。

  這些事情,她都能考慮得到,八爺和三爺會考慮不到?這兩人又到底知不知情?若是知情,謀劃的又是什麽?

  溫酒一時之間也覺得自己腦瓜子有些不夠用了,便看了一眼身旁的太子妃,隻道:“我也覺得這事不對勁,可怎麽想也想不明白是何緣故,你最通透,可瞧得清楚?”

  太子妃又吃了個櫻桃,順手又塞給了溫酒一個,隻道:“我還指望你給我說清楚,你可好,反倒問我來了。我現在也是一腦袋糊塗。

  在往下看看吧,晚上幾日,看看十爺的態度,說不定就清楚了。

  倒是可憐了人家郡王的掌上明珠,送到京裏頭,本是想要讓女兒過上好些的日子,卻是沒想到,隻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