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四爺:她比爺還急。
  四爺對上溫酒漆黑的眸子,隻覺脊背微微有些發涼。下意識的瞧了一眼天氣,也沒起風啊……

  “酒兒,你怎麽了?”四爺忍不住伸手在溫酒眼前逛了逛。

  “噓,”溫酒極其認真的道:“別說話,還是練拳吧。”

  她說著,倒也沒拖延,一臉認真的去再次重複,四爺剛剛指點她的動作。打了一套之後,溫酒側頭問:“爺,你看我這怎麽樣。”

  四爺麵色古怪的盯著溫酒好一會兒,終還是僵著一張臉點頭:“不錯。”

  溫酒被四爺這一句話鼓舞到了,越發賣力氣得練了起來。

  四爺看著溫嬌,那不知道如何安放的兩隻拳頭,眉頭皺的越發厲害。

  自己是這麽教她的?

  哎?那拳到底怎麽練的來著?

  不知不覺,天都黑透了,溫酒也終於是,累的抬不起胳膊來,尋了個地勁兒一屁股坐下:“怎麽回事啊?一點點反應都沒有!”

  她坐在地上大喘氣兒,忍不住抱怨了句。

  小錦也是頗為無語,本來它以為自己的教導就夠鬆散的了。沒想到帝王星竟然比它還寬和,自己不敢對主人凶,可帝王星不一樣啊!

  帝王星那張臉長得就凶,若是罵主人幾句,指不定主人就練得好了!偏生他竟也說主人練得好!

  好什麽好啊?

  這拳練的跟跳舞似的!偏生那舞蹈又練得跟打拳似的!

  【主人,這樣下去猴年馬月才能練會啊?好不容易舞蹈動作熟練了一些,如今你又練拳,就怕你拳練會了,把之前的舞蹈動作都給忘了!】

  溫酒幽幽歎氣:我隻能先讓四爺教我拳法,慢慢去摸索其中的關聯,難不成還能讓四爺教我跳舞嗎?

  【也不是不行吧,以帝王星的領悟能力,估計給他看上一看,沒多久就會了。指點主人也並非什麽難事兒……】

  溫酒:“……”

  你還真是對他有信心!

  【這是事實。】

  溫酒:“……”

  “我還不信了?今兒個練不會,我把頭擰下來給你!”

  溫酒覺得吧,這些事兒不爭饅頭,她得爭口氣!

  她還不信了,別人能練得成的自個兒就不行?

  四爺他比自己多個啥?不也是兩隻手兩隻腳嗎?

  溫酒鑽牛角尖的勁兒上來了,一手拿著給四爺的拳譜,一手拿著他自個兒的舞蹈冊子,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的盯著看。

  【叮~檢測宿主練舞意願高達百分之百,給予領悟機會一次,是否現在使用?】

  溫酒腦海裏忽然響了這麽一聲,頓時愣住了。

  身邊的小錦一臉興奮:“主人!快快快!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指不定這就是你練舞的絕佳時機!”

  溫酒猶豫了一秒,即刻點了使用。

  【叮~即將進入領悟時間,身嬌體軟水消耗中……】

  溫酒越聽越不對,僵著一張臉轉頭看向身旁的小錦。

  “它說什麽東西正在消耗中?”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小錦頗為心虛的扇著翅膀飛了起來,輕咳了一聲:“……身嬌體軟水……”

  溫酒:“……停,我不用了,給我停!……啊~”

  一股無力,瞬間侵染了她的四肢百骸,溫酒戰立中一個趔趄差點沒摔了,好在身後四也將她攬攔住了。

  屬於四爺身上陽剛的氣息籠罩過來,溫酒呼吸一窒,即刻想要從他懷裏麵躲開去,奈何丁點力氣都沒有了。

  羞憤欲絕的時候,溫酒更察覺了一件更要命的事情,此時此刻並非是她沒有從四爺懷裏掙脫開的力氣,更多的是,她竟然覺得四爺通身都在吸引著她。他身上仿佛有磁鐵一般,自己的手想要挪開似有千斤重

  用了些力氣咬了下舌尖,溫酒意識回籠了些:“爺~回,回大帳……”

  四爺這小丫頭忽然之間提的要求,造了個大紅臉。

  雖說如今天色晚了,但還有侍衛一直在巡視。

  小丫頭想來是練拳練的累極了,這是撒嬌不想練拳。

  四爺想,即便她不用這樣的法子,自己也必不會斥責她的。

  他的人,他自然會護好,又何須她自己費心費力受苦流汗去練什麽拳法?

  “你規矩些,”四爺輕咳了一聲,按住她那一雙探進胸膛的白嫩小手。“你若想……晚些時候便是了,還沒用晚膳呢……”

  這丫頭,怎麽比自己還要急……

  “爺,爺~”

  她如同貓兒一般一聲接著一聲,一張紅潤的小臉還緊緊貼著四爺的衣裳蹭來蹭去的。

  四爺被他蹭的額頭青筋直跳,整個脖頸已然紅透了,那緋紅順著他冷硬的下額線一路紅到了耳尖。

  四爺頗有幾分焦躁,也不知這份焦躁從何而來。將懷裏麵作怪的人整個鉗住,低頭仔細的去瞧她。

  入目便是她雙頰駝紅,懵懵懂懂的模樣。

  那一雙桃花眼泛著淡淡水光,濕漉漉的半眯著,貝齒輕咬薄唇,滿臉無辜。

  四爺霎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額上青筋跳了兩下。

  下一秒他便將人抱了起來,快步回了營帳裏。

  溫酒顧不上罵那狗係統,就連那舞蹈動作,也不知被她丟到什麽地方去了。

  心神皆是被身上野獸一般的四爺給奪走了。

  婉轉承歡,溫酒睡了醒,醒了睡,隻記得最後尚且有意識的時候,外頭已經隱隱看到光亮了。

  等她再清醒的時候,卻是在晃晃悠悠的馬車裏,溫酒睜開眼睛,意識尚且還沒有回籠,呆呆的瞪著車簾子看。

  “醒了?”四爺將手上的書卷放下,大手在他的臉頰上,蹭了蹭又幫她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輕聲問:“餓不餓?”

  “爺……”溫酒剛睡醒,上前還有些懵懵的,隻看著四爺的臉喊了一聲方才出聲。她自己也嚇了一跳,嗓子怎麽啞成這個樣子了?

  “嗯。”

  四爺應了一聲,將人扶著起身,讓她依在懷裏,然後端了碗溫茶:“先喝口茶。”

  就著四爺的手,喝了壺花茶溫酒,這才稍稍回了些什麽,撩開車窗向外瞧:“呀,天亮了?”

  四爺好笑的搖頭:“這哪裏是天亮了?這是天黑了。酉時初了,不出半個時辰,咱們就能進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