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他們蠢笨,沒看出來爺是誰。
  “哎?這人咋越看越熟悉?”十爺頗有幾分狐疑的道。

  九爺聽著也點了點頭,二人下意識的繼續又走近了些。

  直郡王這會兒急得不行,他這會兒腦子在飛速的運轉,想著有什麽法子能夠躲過。

  如今想要跑,怕是不成了,就老四那個小心眼兒的,十有八九就是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呢,跑到一半,若是再被他抓回來,那豈不是更丟人了?

  千鈞一發的時候,直郡王察覺手似乎摸到了些泥土雪水穿過雪水,等泥帶了些,微微的濕潤,直郡王心下一喜,抓了一把便塗在了自個兒的臉上。

  與此同時,九爺也將一塊熟悉至極的玉佩撿了起來,看清楚之後,麵色十分古怪的道:“……大哥?”

  “大哥!”十爺聽了頓時驚訝了,緊接著卻又撇嘴道:“九哥,你是糊塗了不成?大哥怎麽會在地上打滾?而且滾的這般狼狽?”

  直敬王一聽這話,一咬牙一跺腳,頓時又抓了一把泥將整張臉都覆蓋住。

  九爺見十爺那不信的模樣,便是拿起了玉佩晃了晃:“你瞧……”

  十爺瞧過,眨了眨眼睛,又默默地將視線轉到還在雪堆裏撅著屁股鑽來鑽去的人身上,一時之間整個人都僵住了。

  皇阿瑪給他們打造的玉佩說是都一樣,但其實也有細微的差別。畢竟這玉石本就沒有一模一樣的。

  對於這些玉佩,幾個房子各自都是熟悉的,早些年給大哥打造的那一個,據說刻龍紋的時候正巧那龍爪子處處多了一塊,玉雕師傅靈機一動,便雕刻了一把劍。如今這個,是他大哥的無疑了。

  十爺當下有幾分不信邪,腳步快些走過去:“大哥?”

  這傻子一樣在地上拱雪的人是他大哥,十爺有些難以置信?

  九爺當下也是滿臉好奇,跟著十爺的身後便往前頭走去。

  “站住,別過來!爺不是大哥!爺不知道什麽大哥!也不認識什麽直郡王!”

  眼瞧這倆人要到跟前來,直郡王猛的將人嗬斥住,而後爬起來,僵著一張臉試探地轉過身。

  對麵幾人當真被他嗬斥住了,一時站在原地,愣愣的沒個反應。

  直郡王提著的一顆心也漸漸的放下了些,看來這泥糊的應該還算可以,他們都沒認出自己!這才悠悠的吐了一口氣。

  仔細看去,卻又見老十手上拿著他的玉佩。

  直郡王頓時瞳孔一縮,迅速上前一把便將玉佩奪了回來。見十爺還在呆呆的看著自己,直郡王輕輕的咳了一聲:“那個,我……我是直郡王的貼身侍衛利刃。奉了我家爺的命令,特意過來轉一圈。如今沒事兒,我便走了。說著他將自個兒的玉佩塞回了衣裳裏。強自鎮定的順著一步一步的往出走。

  就這麽幾步,甚至額頭都冒出了汗來。

  【主人,他為什麽同手同腳的走路啊?你們人類會覺得這樣走路比較有氣勢嗎?】

  溫酒忍不住嘴角再次抽了抽,再看麵前手腳並用僵硬至極的直郡王,忽然覺得這個曆史上的美男王爺……人設有點崩塌。

  直郡王這頭走過了月亮門,迅速躲到了旁邊,而後自個拍了拍自個的胸口:“還好沒有被人發現破綻。”

  身後的利刃也是小跑的追上來,看直郡王喻言又指了好幾次。

  直郡王眼睛一瞪:“幹什麽,爺用了你的名字,你還有意見了不成?”

  利刃僵硬的搖頭:“不是,主子,您……”

  “好了,別說了!”直郡王磨牙:“這些個臭小子,一個一個的都真是翅膀硬了,且等著過些時日,爺一定狠狠的收拾他們,把今兒個的麵子賺回來!”緊接著他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好在他們蠢笨,沒看出來爺是誰。”

  說話間,又頗有幾分得意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利刃:“還是你家爺聰明吧?要不你這會兒臉都不知道丟到哪兒去了!”

  利刃擰起眉頭,還不待說話就見旁邊不知何時蘇培盛走了過來。

  直郡王通身僵硬,一時之間竟沒敢動。

  那頭蘇培盛愣了一下,緊接著立刻過來打了個欠身:“直郡王吉祥。”

  直郡王臉上的笑意頓時整個僵住,虎目圓瞪:“你說什麽!”

  蘇培盛嚇得縮了縮脖子,腦袋更是低了幾分,很是忐忑的道:“直郡王吉祥?”

  直郡王僵硬轉頭看向利刃。

  “他……認得出來爺?”

  利刃當下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主子……好像是的。”

  “不可能!”直郡王忽然暴怒:“怎麽可能呢?爺在臉上塗了泥!說!你是怎麽認得爺的?”他眼睛一瞪,通身的氣勢猛的向著蘇培盛壓了過去。

  蘇培盛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嚅囁著不知該說些什麽。

  “直郡王吉祥!”就在僵持住的時候,便見劉太醫顫顫巍巍的路過,跟直郡王抱拳請安,緊接著,小心翼翼的又從月亮門走了進去。

  直郡王呆呆地眨了眨眼睛,麵色赤橙黃綠青藍紫的來回轉化了好幾次,忽而咆哮:“爺不是直郡王!”

  捂著一張臉,霎時間不見了人影。

  九爺率先回了神,收回了視線,一臉為難的道:“大哥他這是怎麽了?”

  十爺:“莫不是……失心瘋?”他有幸進去過一次皇阿瑪的冷宮,見到冷宮裏頭的女人便是在稻草堆裏麵打滾,找虱子玩,莫不是大哥也犯了這樣的毛病?

  九爺麵色頗為艱難:“失心瘋好像不至於,可總覺得他有點不大正常。”

  他該不會真的以為大家瞧不出來是他吧?就他那絡腮胡子,就是拿泥巴整個將臉糊住了,也知道是他了呀。更何況聽聲音也知道是他了。

  他還一本正經的說自個是利刃,利刃跟著他多年,大夥兒都熟悉,剛就在旁邊活生生的站著呢,就算是偽裝,也該換個人啊?

  偏還自言自語地念叨什麽,他不是直郡王就差沒把植俊王三個字寫在他腦門上了。

  “四哥你在哪把大哥尋回來的?他該不會是碰到了什麽難事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