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談戀愛少提錢
  他可是瞧見了,這衣裳的料子都是上乘,遠遠看看還有一個火狐狸皮的大氅,豔麗似火,必然不是凡品,怕是在京都也不好尋。這般一對比,他們格格送的這大氅似乎有些不夠看了...

  下意識的向四爺看了過去,隻見四爺眉頭皺的厲害。阿肆眼珠子一轉,便想清楚了這其中的官竅。定然是四貝勒覺得這衣裳花費太大了,心中不開懷,也是,一個妾室穿這般貴重的衣裳也的確不合適。

  要知道,這位四爺一向比較節儉,這是宮裏宮外大家眾所周知的事情,從前三爺和四爺還在尚書房讀書的時候,還鬧過笑話。

  自家三爺和四爺某日不知因為什麽,又打了起來。太傅見了,便罰二人默寫清心咒,直到將麵前的紙張寫完為止。

  三爺寫的快,一個時辰就寫完了,同四爺好一通炫耀。

  四爺也沒多久就收了筆,一聲不吭的將紙張給太傅看。

  太傅這一看,便是發覺四爺將紙張正反麵都寫滿了,且字跡工整。反觀三爺,敷衍之情已於紙上。字沒四爺好看,字數沒四爺多,不出意外,又被太傅罰抄了十遍清心咒。

  後來,眾人才知曉,四爺不隻是紙張節省,衣裳也節省的很,雖然料子都算名貴,但是,日常服飾比旁的爺少了一倍不止。

  就他那一匹愛馬的馬鞍,好像也是幾年沒填新的了。

  這樣的四爺,又怎麽會給府中一個小妾買這樣貴重的大氅?說來他都不信,便是等著四爺發脾氣。

  “你辦的什麽差事?”四爺臉色確實不好看。

  蘇陪盛聽了這話,眉心汗都出來了,他想著從前主子送給溫姑娘的東西都非凡品,這才挑了最好的,沒想到,竟然做錯了,撲通一聲便跪下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溫酒忍不住扯了扯四爺的衣裳:“爺,我很喜歡呢,你別生氣。”

  阿肆忍不住腹誹,可不是該喜歡麽,侍妾吃穿用度也就比丫鬟好些,怕是少見這樣的好東西,喜愛也是正常的。隻是不知道四爺知道價錢會怎麽樣。自家格格剛還對這溫姑娘表達好感來著,可別沒幾日就失寵了才好啊。

  “那紅色尚可,旁的沒一件像樣的,還有,爺讓你買衣裳你就買衣裳,就不會帶些首飾回來?滾出去再買。”四爺十分嫌棄的看了那些衣裳,又瞪了溫酒一眼:“爺給你的料子你沒看過嗎?還覺得這些好?”

  眾人一時間都懵了,尤其是阿肆,看了看四爺,又看了看溫酒,忍不住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他沒做夢吧?

  這話是一向節儉的四爺說的?

  還有,這樣的料子都看不上,他手上大氅,還要送嗎?

  一時間跪在原地很是躊躇,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蘇陪盛這會也反應過來了,即刻爬了起來:“奴才這就去,這就去!”原還擔心是買的太貴重了,如今看來,姑娘在主子心裏怕是還要重上幾分。

  “等等,你先別走。”溫酒即刻將人叫住:“爺,酒兒真的挺喜歡的,這些衣裳料子雖然不是頂號的,但是也不差,酒兒正好隨身穿,刮破了也不心疼。”

  四爺淡淡的看溫酒:“穿好的你也不用心疼。幾件衣裳爺還是買得起的。”

  溫酒卻是搖了搖頭:“那就當爺先欠著我的行不行?咱們這一路要去山西賑災呢,穿得太好酒兒心裏麵有些不踏實,倒不如省些銀子。

  且等咱們兩個從山西回來,爺就給酒兒買一堆好看的衣裳好不好?還要買一堆好看的首飾。”

  聽了溫酒這話,四爺倒還詫異了,後院女子想要一個勤儉良善的名聲也是常事。

  她大可以說因為山西民眾正在受苦,不願意穿的太過奢華。自己若是聽了她這番話,必定會覺得她懂事。

  可她倒好,實誠的讓自己回了京城再買更貴的給她。倒是一點兒也不掩飾喜愛那貴重的衣裳首飾。

  “行,就依你。”到底四爺還是點頭了,他身邊說實話的人越來越少,有這麽一個倒也不錯。

  【主人,戀愛寶典上麵說,談戀愛少提錢,提錢傷感情】

  溫酒:“……”提感情還傷錢呢!不知道這破寶典是個什麽樣的作者寫出來的!

  該不會是個身無分文的摳腳大漢,想騙小姑娘不圖錢不圖人一門心思對他好吧?

  小錦那,我奉勸你少看一點吧!

  其實溫酒也確實不在意這幾件衣裳首飾,重要的是,四爺心裏麵惦記著想要給自己買衣裳這件事。

  眸子一瞟,倒是看見了旁邊的躊躇的阿肆,溫酒當即笑道:“你們格格的心意我收到了,回頭可要替我謝謝她才好。”

  說著自個兒起身將那托盤給接了過來。

  四爺忍不住又看了溫酒一眼,這小東西是吵過架的,還有些局語也不知怎麽的,這兩個人竟然能相互贈東西,隻不過四爺條件的大廠總覺得有些鬧心,好像他三哥之前便想要給酒兒送什麽大廠之類的了,這都明目張膽的直接送到麵前來了。屬實是讓他有些拳頭癢癢。

  一時之間冷著臉一句話都沒說啊,四看四爺這模樣,心裏麵也一直在打鼓,偏偏沒等四爺說話,他又不敢直接退出屋子裏麵去。一時之間難在原地溫酒接著清醒,扯了扯四爺的袖子,又想到替咱們四爺謝過三爺吧,爺爺剛還說晚間有時間。說前些日子新得了些吃食,晚上就讓廚子做出來給三爺嚐一嚐呢,聽了這話阿四即刻笑了。咱們三爺聽了必定高興,緊接著又到四爺啊姑娘。四爺那奴才這就告退了,這般說著打了一個妾身,又跟溫酒點了點頭,而後飛奔跑了出去。

  “爺什麽時候說要給他們做吃食了,四爺臉色瞧著很是不好看。”

  聞酒笑嗬嗬的湊了過來,爺不做酒兒幫爺做。四爺眉頭擰得更緊了,直到不用麻煩這些做什麽吃食你身上傷還沒有徹底好,全老實呆著。喝酒隻笑。咱們也咱們這些時日,咱們往後這幾天怕是少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