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小東西渾身是刺。
  最終朱城也沒有同他的妻子白首偕老,隻是他的這一份深情卻廣為流傳。

   男子皆覺得這簪子頗為不吉利,女子卻對這個簪子趨之若鶩。試問,有哪個女子不想要心上人如同朱城一般深情?

   聽聞前朝的一位寵妃,便是愛簪如癡,終極一生都在尋找此梅白發簪,卻終究未果。

   這白發簪就像隨同朱城一同沉睡,再也沒有現世過。

   估計世人怎麽也想不到,這隻簪子落到了他們家主子手裏,被主子送給了身邊的溫姑娘。

   蘇培盛在四爺的私庫裏麵裏麵瞧見這簪子的名字的時候,足足愣了有一刻鍾才回了神。

   他其實也懷疑過這東西可能是假的,可是他們家主子會有假的東西嗎?

   自小,蘇培盛便是同四爺一起長大,可近幾年,蘇培盛隻覺得主子庫房裏的東西越來越弄不明白了。

   明明主子哪兒都沒去,偏偏庫房裏麵時常會冒出一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好東西。

   記得大前年鬧災荒,直郡王那夥人發難主子,在城外以主子的名義私設立粥棚,引的難民紛紛前往,一日更比一人多。

   偏偏做了幾天之後便撒手而去。難民沒有吃的便開始鬧事。偏偏他們有沒有錢糧。

   正式一群幕僚犯愁的時候,就見他家主子進到庫房裏麵轉了一圈兒,拎了一個黑黢黢的珠子,說是叫什麽萬年沉香珠,賣了就有錢了。

   蘇培盛當時是不信的,可緊接著不出兩日,主子就帶了二十萬輛銀票回來了。

   有時候,蘇培盛真的好想問問他家主子,那些個好東西都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可惜,他不敢。

   所以,他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溫姑娘把那簪子當做尋常的簪子待在頭上,默默祈禱著千萬不要摔了才好。

   溫酒這會兒也沒什麽精力去想頭上的發簪,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侍寢的事兒。

   吃東西吃的晚了些,她有弄了些小點心給四爺吃,成功的將四爺給留下了。

   可是,看著已經梳洗好,在床上靠著看書的四爺,溫酒莫名開始打退堂鼓了。

   上一次侍寢還曆曆在目,雖然四爺的容貌不差,可是溫酒卻沒有一點也沒體會到人家說的什麽魚水之歡。

   上啊,主人,你是最棒的!睡一次一顆花種,七天的命啊!

   溫酒提著小錦就將它塞回空間裏頭,如今她已經能夠清楚的掌控空間開關,若是自己拒絕溝通,小錦想出來也出不來,不過,那個係統,她還是沒法控製的。

   磨磨蹭蹭的進了屋子,便見四爺忽而將手上書放下了。

   “過來。”

   溫酒硬著頭皮走過去,一咬牙,直接坐在了四爺身上。來吧,就當又被蚊子咬一口。

   四爺眸中閃過了一絲詫異,低頭看去隻見懷中的女子黑絲猶如瀑布般傾斜下來,睫毛輕顫似乎是怕極了。

   四爺伸手,摸了摸她黝黑濃密的頭發,順著發絲在他白嫩的臉頰上忽而掐了一把,眸色黝黑的呢喃:“小東西,總是這樣迫不及待的想睡爺。”

   清冷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酒猛地睜開眼睛。

   “罷了,爺今日如你的願。”

   溫酒還沒來得及說話,下一秒嘴邊被人堵住了。

   她忍不住翻白眼兒,當她沒聽見他咽口水的聲音嗎?

   口是心非的男人!

   不過這些想法也很快就被侵占了,溫酒。迷迷糊糊中倒是想起那一盤子拍黃瓜。

   若是四爺去做這道菜,那黃瓜外表或許沒有損傷,內裏定是被他拍的分筋錯骨。

   虛空中她想要抓住什麽來保持平衡,可惜身若浮萍,什麽都沒有,最終隻能緊緊的攀住那始作俑者。

   “再顛下去,真的就壞了…”

   這是溫酒尚且還有意識的時候,說的最後一句話。

   次日一早。

   小喜子急得直轉圈兒:“蘇爺爺,咱們要不要再去叫主子一次啊,瞧這時辰不早了呀。”

   剛才去叫了主子,愣是被罵了回來,眼瞧著再晚些就來不及用早膳了,小喜子急得抓耳撓腮。

   蘇培盛老神在在的閉著眼睛瞟了一眼昨兒個半夜新搬過來的西洋鍾。

   “等上兩刻鍾再去叫吧。”

   蘇培盛遠遠沒有他麵上表現的平靜,按說,哪怕是福晉侍寢,也絕對不會超過三刻鍾。

   昨個晚上,哎呦…怕是有好幾個三克鍾,光叫了水就叫了三次。

   他可是數著時辰呢,主子睡下的時候已經子時過半了,如今這個時辰,能起才怪了呢,今兒個這早膳怕是用不上了。

   約莫又過了兩刻鍾,蘇培盛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走到內室屏風外頭,硬著頭皮輕聲道:“主子,時辰到了,再不起怕是真晚了。”

   裏頭依舊沒個動靜,蘇培盛又瞧了一眼時間道了一句:“主子,真的到時辰了。”

   “爺知道了。”

   四爺回了一聲,卻沒動。

   他瞧了一眼軟趴趴靠在懷裏睡的理所應當的溫酒,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將胳膊抽回來。

   方才動了一下,她眉頭便輕輕地擰著,那一雙抓著自己衣裳的小手更緊了幾分。

   這一遭還是四爺第一次遇見,從前旁人侍寢,誰不是各睡各的被窩?且生怕自己有一丁點的不舒坦,更別提有人膽敢枕著他的胳膊睡上一晚,如今他整個手臂都麻了。

   說來也是稀奇,四爺竟不覺得一絲厭惡,甚至頗有幾分不想起來。

   仔細的去看溫酒的臉,瞧著瞧著,便伸手在她白嫩的小臉上輕輕掐了一把。

   察覺自己做了什麽之後,四爺整個愣了下。

   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確實是容色生得極美,且美的帶著野性,令他食髓知味。

   如今這般乖巧的模樣倒還真是難得,屬實是比他清醒的時候討喜多了。

   四爺到現在後背還有些疼的慌,撿起那一雙白嫩的小手,仔細去瞧,這指甲留的也並不長,怎的抓人來這般的厲害?

   四爺頗為咬牙切齒,小東西渾身是刺,晚上回來的時候,一定要把她這些個爪子全減掉。

   小心翼翼的挪出了胳膊,看了一眼溫渾身身上的痕跡,四爺眸色微暗,終是被紫將他蓋了個嚴嚴實實,這才起身出去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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