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四爺:活久見的一天。
  四爺皺眉:“那你自己慢慢在後麵磨蹭,爺先走。”

   溫酒卻抓著他的手不放:“一塊走好不好啊?”

   四爺眯著眼睛看她:“膽大包天,還敢要拉爺跟你一起在外頭挨凍?”

   身旁蘇陪盛為首的奴才們看溫酒跟看壯士似的,這位溫姑娘膽子也是真肥,怎麽能讓主子等呢?

   就是福晉,也不敢這般的吧?

   總覺得這溫姑娘可能下一秒就要被主子治一個不敬之罪,拖出去挨板子...

   溫酒壓根不管旁人,隻是牽著四爺的手不放,借了些力氣,路都好走了一些。

   嘴也沒閑著,極其認真的說:“才不是,是想起幼年時候曾聽過一個傳說,忽然想和爺一起試試。”

   四爺看著完全被自己拖著走的溫酒,一臉莫名,這女人,到底是怎麽做到臉皮這麽厚的?

   溫酒接著說:“說是,雪天裏,穩穩的走一百步,不回頭,不走偏,就可去到未來,見到自己未來最愛的人。”

   說著,溫酒便一邊走一邊數:“一,二,三…”

   四爺頗為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哄小孩子的,這你也信。”

   溫酒不理他,繼續數。

   眼瞧著前麵已經數到了一百步,她腳步忽然停下,側頭看身邊不遠處的四爺:“爺,你剛剛是不是也在數?”

   四爺眉頭一橫:“爺會做這麽蠢的事?”

   下一秒就見溫酒滿臉欣喜地在地上轉了個圈兒:“哇,我真的看見了哇,爺不試一下,真的虧了。”

   “你看到什...”四爺擰的快夾死蒼蠅了,話說一半,忽而甩開溫酒的手:“溫酒,爺看你腦袋壞了!”

   溫酒卻不甚在意的,又繼續牽他:“爺走一次吧,我幫你數著,一,二…”

   “爺,別走那麽快呀,步伐要勻稱,要走直了。”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爺快停,閉上眼睛!”

   四爺將信將疑地看了溫酒一眼,緊鎖的眉頭依舊沒解開。

   溫酒認真且真誠:“爺快閉上眼睛啊,就一下,我數到三你睜開就行了,一定能看到未來心愛的人。”

   四爺終究還是將眼睛閉上了。

   “一,二,三!可以睜開了。”

   四爺心下好奇,緩緩地將眼睛睜開。入目,卻是溫酒凍得通紅的一張臉,鼻血還在流,她拿著帕子堵著,醜死了。

   溫酒笑的格外皮,還對著四爺動了兩下眉頭:“怎麽樣,爺看到最心愛的就是可愛善良還會做飯的小酒兒,開不開心?”

   四爺:“……”信了她的邪!

   “蠢!”

   扔下這麽一個字,四爺頭也不回地走了。

   溫酒看了一眼他頭上又冒出來的一顆愛心,撇了撇嘴。

   哼,口是心非的男人。

   “貝勒爺吉祥!”

   清涼閣裏頭,小豆子看見四爺過來,滿臉不可置信。

   姑娘真的從側福晉手裏叫人給奪回來了?

   宋嬤嬤孫大智並著兩個小太監都在膳房裏麵等著,聽了這話嚇了一跳,即刻從裏頭出來,遠遠的見到四爺,也是驚的張大了嘴,一個接著一個跪下喊吉祥。

   四爺沒有片刻停留,大步流星的直接進了屋子裏。

   身後的溫酒此時鼻血也止住了,便是笑著吩咐說:“膳食一直溫著呢吧?端上來吧。”

   宋嬤嬤立即應了一聲:“是,”歡天喜地的去端膳食去了,小豆子也跟著去幫忙。

   溫酒便又看向孫大智:“勞煩公公幫忙將那粉絲和牛肉下到湯鍋裏麵煮了,多煮些,你們大夥一會兒也吃那個,暖暖身子。”

   孫大智笑的牙花子都露出來了:“哎,姑娘您擎好吧,奴才保管幫您辦好。”

   孫大智這會兒心快跳到嗓子眼了。雖說如今姑娘的身份不高,可是能從裏側福晉手裏麵將人搶回來,說明姑娘在主子的心裏,非常人能比。

   說來也是,姑娘可是在主子跟前當差當了十年呢,這情分哪裏是旁人能比的?

   旁的那些女主子,他想夠也是夠不著的。

   可是溫姑娘不一樣,到底還有雪中送炭的情分不是?

   這般想著,擼起來袖子便跑去了廚房,想著要將他畢生的功力拿出來,煮上這一碗粉。

   不多時,膳食便擺上了,四爺坐在桌子的正中間,溫酒站在他邊上給他盛了大碗牛肉粉絲湯放在他跟前:“爺,您快喝一碗熱湯,去去寒氣。”

   下意識的,她就坐了下來。

   見周圍眾位奴才滿臉驚恐地看著自己,溫酒才察覺她做了什麽,猛地從凳子上彈了起來。

   忘記她這個侍妾身份,是不能跟人家主子一起坐的。

   四爺看了溫酒一眼,沒好氣兒的說:“凳子燙到你了?”

   溫酒搖頭:“沒…”

   “沒有就坐下。”又頗為不耐的瞧了一眼身旁的奴才:“全滾出去。”

   不多時,這下屋子裏麵就剩四爺和溫酒兩個人了。

   四爺大體是比較喜歡牛肉粉絲的味道,一連嗦了好幾口粉,就著溫酒端上來的一小碟子醬菜嗎,沒一會兒小碗就空了,吃得很是香甜。

   見他這般模樣,溫酒也不客氣了,第一筷子就奔著她心心念念的鹹蛋黃蝦仁去了,連吃了好幾口,爽。

   四爺本等著溫酒給他盛粉絲呢,可是溫酒卻是沒個反應,隻顧著自己吃。

   四爺怒目而視,看看看著,莫名覺得這蝦仁好像不錯。

   蝦仁比溫酒的嘴都大些,她卻一口吃一個,吃的腮幫子鼓鼓,眼睛都都是眯了起來,一臉享受。

   四爺本來是不喜歡蝦蟹這類東西,溫酒這裏做的倒稀罕,又吃的格外香甜,四爺到底忍不住夾了一筷子送進嘴裏。

   “別說,味道還真不錯。”

   完全沒有蝦子那種腥膻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Q彈的口感,還有鹹蛋黃綿密細膩特有的香,簡直是欲罷不能。

   吃到了甜頭,四爺筷子幾乎不停,一口氣吃了六七個蝦仁,這才作罷。

   轉頭看溫酒,發現她已經開始去啃螃蟹了。

   說句實話,四爺從來沒有看過一個女子吃飯是這般的不注重形象。

   他跟前的女子,女子幾乎是看不到用膳的,偶爾福晉和側福晉陪同一起用膳,也是吃一口用袖子擋住,甚至連牙齒都看不到。

   直接上手捏住蟹腿的,還是第一次見。

   那白淨的小手上,沾的滿滿的都是湯汁,四爺嫌棄的別過了眼去。

   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四爺總覺得鼻端有股子螃蟹的香味兒,深吸一口,是螃蟹特有的香,夾雜著濃烈的蒜香。

   四爺忍了又忍,到底沒忍住,也夾了半塊兒到盤子裏。

   他可做不來溫酒那樣用手,斯斯文文的用筷子吃,奈何這螃蟹很是不聽話,咬了一口肉,還夾雜這軟殼,白白辜負了這樣的好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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