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煩悶的四爺
  四爺閃電般的回去。

   熄燈,脫衣,蓋被,閉眼。

   隻是,腦海中的畫麵卻怎麽也揮之不去。

   中衣鬆鬆垮垮...

   紅色的絲帶,白色的肌膚....

   幽深溝壑隨著呼吸慢慢起伏...

   !

   四爺煩悶的蒙上被子。

   睡覺!

   夜裏,四爺被渴醒了。

   “來人!端水來。”

   好一會也沒個動靜,四爺迷迷瞪瞪的坐起身來,便見外頭溫酒睡的天昏地暗。

   被子都掉地上去了。

   即便是在這裏,也能看到她露在外頭的小腳丫。

   四爺磨牙:“溫!酒!”

   話音才落,便聽門外蘇陪盛的聲音:“主子,可是要奴才進來伺候。”

   “進來吧。”

   看了眼溫酒,四爺忽然忽然又道:“別進來。”

   門推開一半的蘇陪盛懵了:“主子...”

   剛想要探頭看上一眼,又聽四爺冷聲嗬斥:“滾出去,把門關好。”

   四爺看了眼溫酒,終究磨著牙站起了身來。

   許久沒有吃口味這般重的吃食,四爺渴得厲害,一口氣喝了三杯方才好了些。

   躺在床上,四爺睡著前腦海中最後一個想法是:

   明天,他一定好好收拾那個溫酒。

   教教她到底是怎麽做奴才的!

   次日一早,四爺起身。

   果不其然,那女人壓根沒有想伺候的樣子,睡的那叫一個香。

   “誰都別叫她,爺倒是想看看,她到底能睡到什麽時候。”

   吩咐後,四爺去忙碌他的大年初一。

   而溫酒,最後是被溫姑姑給叫醒了的。

   “小姑奶奶,這都什麽時辰了,你怎麽還在睡?”

   溫姑姑眉頭皺的厲害,一把掀開了她的被子,伸手扯住了溫酒的耳朵。

   “呀呀呀!疼,誰大早上擾人清夢!”

   溫酒睡得正舒服著呢,忽然被人扯了起來,語氣帶了些不耐煩。

   睜開眼睛一看,頓時又愣住了。

   “姑姑?”

   溫姑姑瞪她:“你還知道我是姑姑,還不抓緊起來,你瞧瞧什麽時辰了?貝勒爺已經帶著福晉和側福晉已經看過年初一的冰戲,如今準備妥當,要回府上了。”

   “啊?”溫酒猛地坐起身,手忙腳亂的開始穿衣裳。

   溫姑姑看著她扣子都扣歪了,忍不住上前去幫她整理:“你這孩子怎麽愈發的毛躁了?如今得了娘娘的重視,可你還是要記得身份,萬萬不能張狂,以免惹禍上身。”

   說話間,姑姑看道溫酒手臂上的傷口,也是忍不住鼻子一酸,聲音低了些:

   “你和姑姑說實話,到底身上的傷口是怎麽來的?”

   溫姑姑不放心的左右看了看:“真的是四爺?”

   溫酒猛的搖頭:“不不不,不是,是我不小心擦傷,跟四爺沒關係。”

   溫姑姑卻忽然不說話了,看了溫酒良久,忽而,在溫酒的手上狠狠的拍了下。

   “你這個死丫頭,怎麽就這麽不聽勸,全家都跟你說,千萬別做爬床這樣的蠢事,你偏偏不聽!”

   溫姑姑擦了把淚:“你父親如今已然坐穩了營造司掌司的位置,雖說六品官員在這京城遍地都是,可咱們溫家在娘娘哪裏還是有些麵子的。

   我們商議過,等你到了年歲,就想法子將你給要出來。

   屆時出了府,你就能堂堂正正的嫁個清白人家。即便貧苦些,可也是做人正妻,不會給人這樣糟踐啊。”

   溫酒見到溫姑姑哭,有些慌:“姑姑,您別哭啊,我現在這不是挺好的嗎?四爺...他對我還挺好的。”

   原主真的好傻啊。

   有這樣的家人給她謀劃了坦途,幹什麽要走這荊棘之路呢?

   溫姑姑看了瘦了一圈的溫酒,心疼的直掉眼淚:“好,咱們不說這個。”

   接著,將一個荷包塞到溫酒手裏。

   “這個,你拿著,是你爹爹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給你的。他聽說你的事,急的嘴上起了兩個燎泡。”

   “姑姑,要快著些了,貝勒爺已經準備妥當了。”忽而傳來小丫頭的聲音。

   “曉得了,就來。”溫姑姑又塞了堆東西給溫酒:“時間來不及了,你回去慢慢看,你二叔給你的東西也在裏頭。”

   溫蘭又看了眼自己出落的越發水靈的侄女,這顆心忍不住又提了起來:“小酒,你如今沒有位分傍身,這張臉是在是太招人妒了,四爺後院那兩位可不是好惹的,你定要萬事小心,實在不成,就用些粉遮掩些容貌,要懂得藏拙。”

   從前她擔心侄女不會哄人,留不住四爺。

   如今看來,怕是不一定。

   侄女出落的這般模樣,怕是要得寵一陣子的。

   隻是,深宮沉吟多年,她看了太多太多紅顏薄命的故事了。

   如今的侄女,連個格格的身份都沒有,卻有這樣一張臉,這就跟奔著紅顏薄命去的似的。

   溫姑姑心慌的很,拉著溫酒的手又叮囑:“千萬要記得,你先是四爺的妾,才是德妃娘娘宮裏的人。往後身份不同,該知道生死榮辱都係在誰身上。”

   溫酒愣了下,點了點頭:“姑姑,我...會把四爺放在第一位。”

   “姑娘,好了嗎?主子那邊在催了。”

   “好了好了。”溫姑姑應了一聲,即刻攙扶著溫酒往外走。

   又不放心的叮囑:“孩子,不論什麽時候,千萬記得保全性命,麵子什麽的,不值錢。”

   溫酒呆呆的點頭,跟著丫鬟出了門。

   前頭轉彎,溫酒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溫姑姑在身後紅著眼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眸中滿是憂心。

   溫酒對著她笑,揮了揮手。

   姑姑她...說話凶巴巴的。

   可是,溫酒卻覺得她好溫柔。

   恍惚間,看到幼年時候,別的小孩子髒了衣服,她的媽媽總是要唬著臉說一句:“再敢淘氣,看我不打你。”這樣的話。

   那時候的溫酒,想象也有這樣一個人來幫自己洗衣服,罵自己淘氣。

   怎麽也沒想到,這樣的人,會出現在這裏。

   這感覺,和想象中的一樣,暖洋洋的。

   溫酒甚至覺得不真實。

   “哎呦,舍得出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個福晉,這麽大派頭,讓我們好等。”李氏看見溫酒就忍不住嘲諷。

   溫酒腳步一頓,這女人還真需要想個法子處理下...

   她忽然停在她馬車窗口:“側福晉...”

   李氏眯眼:“怎麽?”

   溫酒忽然笑了:“側福晉可真是個美人兒,漂亮的讓人想要摸一把。”

   溫酒伸手捏了下李氏探出車窗的下巴,又摸了一把,而後眨巴了下眼睛,提裙子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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