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吃飽了就殺廚子合適嗎?
  “把你的盤子給爺。”四爺命令道。

   溫酒:“???”

   四爺:“快點!”

   溫酒低頭看了眼肉,頗為不甘心的把盤子遞過去:“爺,這是我的斷頭飯!”

   四爺扯住盤子,見溫酒還不鬆手,眼睛眯了起來:“嗯?”

   溫酒看了眼四爺那碗大的拳頭.....

   終究是識相的送開了手。

   四爺看上去可不像是什麽有品的男人,萬一被他揍一頓,得不償失啊。

   四爺眯眼:“怎麽,你不願意?”

   溫酒擠出個笑來:“爺,這話說的太生分了,斷頭飯有啥重要的,隻要您想,命都是你的。”

   四爺夾塊肉往嘴邊放的動作頓了一下,側頭去看溫酒。

   卻見她壓根沒看自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盤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四爺皺眉護住了自己的碗,扭過頭去。

   “吃吧吃吧,趁熱吃,可好吃了。“

   四爺這一口還沒吃進嘴,肩膀後頭就探出來一個小腦袋瓜。

   四爺不爽的眯起了眼睛。

   溫酒卻繼續指著筷子上的肉,眼巴眼望的說:“這塊帶了筋頭的,特有嚼頭,快快,油掉下來了,快吃。”

   四爺也不知道怎麽了,鬼使神差的就送進了嘴裏。

   “好吃吧?”溫酒滿臉期待。

   四爺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麽,冷哼了聲,扭過頭。

   想了想,又將他剛剛的空盤子給了溫酒。

   然後,把不愛吃的烤韭菜夾給她,施舍般的說:“吃吧,別說爺苛待你。”

   溫酒:“......”

   我#@¥%*!!

   化悲憤為食欲,她直將韭菜想象成麵前的四爺,嚼了個稀巴爛。

   四爺覺得吧,今天的肉,格外的香。

   一不小心,全吃完了。

   “送一盞消食茶來。”四爺對外頭吩咐。

   不多時,茶就送了進來,四爺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神色帶了幾分饜足的模樣。

   溫酒跟著四爺後頭吃他剩下的,竟然也吃的肚皮滾滾。

   燒烤啊,口味大多濃鬱偏鹹些。

   看著四爺喝茶,她也忍不住口渴,湊到邊邊上,趁著四爺不注意,自己也倒了一杯喝。

   山楂茶放涼了,填了蜂蜜,酸酸甜甜,溫酒一杯下肚,舒暢了。

   四爺眯著眼睛看她:“好喝嗎?”

   溫酒嚇一跳:“好...好喝。”

   四爺出奇的沒說什麽,還給她又填了一杯:“喝吧。”

   溫酒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給我的?”

   四爺點頭:“嗯,喝吧。”

   溫酒戰戰兢兢的又喝了口,見四爺還想要給她填,她立即懂事的說:“不不不,不勞煩您了。”

   四爺:“你的地瓜應該已經熟了,還吃不吃了?”

   “啊?”溫酒見了鬼似的看四爺:“那個,我現在吃飽了...”

   四爺這啥情況?

   被自己的美食征服了?

   這一刻,溫酒身為一個手藝人,莫名多了幾分驕傲。

   看看,不管什麽時候,有個手藝還是很好的啊,這樣的逆境,都能逆轉狂瀾。

   她愛當年辛苦研究廚藝的自己!

   “你真不吃了?”四爺再次確定。

   溫酒點頭:“嗯,真的吃飽了。”

   “那就好。”四爺放下茶盞,下一秒,大手扣在溫酒的脖子上:“那再見吧。”

   溫酒愣了下,立即反應了過來。

   “停,停停停!”溫酒緊張的捏住四爺的手:“爺,你吃飽了就殺廚子合適嗎?”

   四爺擰眉:“廚子本來就是要死的,是爺賞賜廚子多吃頓飯。”

   溫酒:“......”

   “別別別,我還有個願望沒完成呢!“

   四爺:“溫酒,你別過分。”

   溫酒:“爺啊,就最後一次,真的最後一次。”

   四爺:“做夢!”

   ...

   “大冷的天,你非要在房頂死嗎?”四爺煩躁的踢了一腳房頂上的雪。

   溫酒一屁股坐下,裹緊衣服:“爺,你不覺得在房頂死很浪漫嗎?”

   說著,她像著天空看去。

   三百年多前的夜空,是濃鬱的幽藍色,滿布星辰。

   月亮也好大好大,泛著冷冷的銀白光暈,淡淡的灑在身上,像是給人都渡上了一層光。

   溫酒側頭看向四爺,這個視角隻能看到他冷硬的下顎線,不由得也有片刻的失神。

   雖然,這人很狗,但還真的是有一副好皮囊。

   “爺,上都上來了,坐一會兒唄?”溫酒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四爺皺著眉頭低頭看去,似乎是在思量溫酒的話。

   溫酒扯他的手:“坐吧,酒兒還能跑了?爺啥時候想取酒兒的性命都成。”

   溫酒又指了指遠方:“這裏能將我們一起長大的東三所看的清清楚楚呢。”

   四爺回神的時候,已經在溫酒身邊坐了下來。

   溫酒:“爺,看那個牆頭,記得幼時,爺經常打那裏跳過去過,跟三爺偷偷打架。

   時不時的傷了臉,幾天都不敢出門。”

   四爺楞了下,順著溫酒手指方向看了去。

   好像,真的有這麽回事。

   時間太久遠,四爺印象都有些模糊,忽然看向溫酒問:

   “你,在爺身邊多少年了?”

   這是四爺第一次認真的問溫酒問題。

   溫酒掰著手指頭算:“酒兒是八歲時候到爺身邊伺候的,今年十八,剛好十年了。”

   這話脫口而出,溫酒自己都愣了下。

   四爺也恍惚:“這麽久了嗎?十年前,那時,母妃還在呢。”

   溫酒看了眼四爺,靜靜的沒說話。

   四爺口中的母妃,並非德妃娘娘。

   曆史上,雍正的養母,是已世的佟佳皇後。

   原主的記憶中,四爺確實同佟家皇後親近些的。

   “呀,流星!”

   溫酒驚呼。

   四爺看了一眼:“有什麽驚訝的?”

   溫酒:“據說對著流星許願,願望就能實現啊。”

   四爺怪異的看溫酒:“那你怎麽不許願?”

   溫酒嗬嗬笑:“我的願望,它可滿足不了。”

   她幼年許了太多願望,就沒實現過。

   “大概,流星也會選個幸運的人幫她完成願望吧,這樣的好事,一般都輪不到我。”

   四爺這次表示讚同:“嗬,說的也對。”

   “你即便是許願不死,爺也不會放過你。”

   溫酒:“爺怎麽這麽煞風景啊?這樣美好的夜色,你身邊坐個小美人,你不想跟我談談情,說說愛嗎?”

   四爺冷笑:“爺不需要跟一個要死了的人談情!”

   溫酒:“......爺,我其實挺好奇的,你和福晉側福晉她們談不談情啊?”

   四爺眯眼:“爺為什麽要跟女人談情?”

   溫酒:“???”

   “你不談情她們怎麽喜歡你啊?”

   四爺再眯眼:“爺為什麽要她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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