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主子的心尖尖
  “沒錯啊”山楂撓了撓頭:“就是這裏取水給四爺煮的茶,梅花也是在這顆樹上折下來的。”

   接著,山楂還拍了拍胸脯:“姐姐放心吧,我這梅花茶的手藝是跟宮裏頭老嬤嬤那裏頭學來的。

   那嬤嬤從前伺候過萬歲爺,聽說萬歲爺也喜歡這梅花茶,咱們貝勒爺該是不例外,昨兒個他喝了好幾壺呢。”

   溫酒眨巴眨巴眼睛,回頭看了眼沒心沒肺的山楂,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幹的漂亮。”

   “隻是,以後千萬不要在到這裏去取雪了。”

   山楂滿臉不解:“為何啊?”

   溫酒:“這地方風水不好。”

   她心裏頭也開始忐忑了。

   話說,昨日四爺的模樣,應該沒中招吧?

   要不,他能忍住一夜也不給自己續命?

   應該…沒事吧?

   山楂就取了這麽一點雪而已…

   溫酒一邊走,一邊念叨:但願四爺身體康健,啥也不知道!

   “阿嚏!”

   四爺揉了揉鼻子。

   蘇陪盛:“主子,您可是身子不適?要不要府醫給您看看?”

   四爺擺手:“你剛剛說什麽?”

   蘇陪盛陪著小心說:“昨兒夜裏,宋格格派人來請您,奴才瞧著您歇下了,便是將人給打發了。”

   看了四爺一眼,見主子不像是生氣的樣子,蘇陪盛繼續說:“宋格格那裏的人說,格格吃飯的時候,旺財忽然出現,打碎了兩個盤子。”

   四爺劍眉微擰:“傷到了?”

   蘇陪盛立即回:“並未,隻是宋格格受了些驚嚇...”

   四爺眯著眼睛看蘇陪盛:“蠢奴才。”

   而後對著外頭吩咐:“來人,把旺財帶來。”

   蘇陪盛愣了下,便反應過來,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

   即刻回話道:“主子放心,旺財沒受傷,隻是,昨日跑出去玩了一日,怕是沒用膳食。”

   不多時,旺財被帶來,見了四爺便是圍著他撒歡。

   四爺親自檢查了旺財全身,確認沒受傷才摸了摸旺財的頭:“想吃什麽爺難道沒有?以後在不可去危險的地方了。”

   想了想,四爺又吩咐:“去做一桌子肉菜來,照著旺財平日裏頭吃的來做。烤鴨別太鹹了,旺財喜歡吃加了蜂蜜的。”

   奴才立即應是。

   隻是餐食端上來,旺財卻沒吃。

   四爺眉頭皺的厲害,拿起旺財喜歡的烤鴨腿:“喏,你平時喜歡的。”

   旺財給麵子的掉過來舔了兩口,一直搖著尾巴,沒入口。

   “怎麽回事?你不餓?還是生病了?宋氏打你了?”四爺說著,臉色不好看了。

   旺財汪汪了兩聲,繼續搖尾巴。

   平日裏頭看管旺財的小李子,見這情形,便小心回話:“主子,旺財精神很好,不像是病了。

   今兒早上回來的時候,它肚皮滾滾,想來昨日夜裏不知是在什麽地方用了膳。”

   四爺挑眉:“小旺財,你吃了別人的東西?”

   旺財旺旺了兩聲,繼續搖尾巴。

   蘇陪盛:“主子,可能是在宋格格那裏吃了?”

   四爺不置可否的搖頭。

   她們怕旺財怕的厲害,自己又不在,如何會喂?

   蘇陪盛覺得,他可能真的變蠢了。

   竟然忘了,旺財才是主子的心尖尖。

   宋格格跟旺財比,差的不是一層。

   主子他性子真是一點沒變。

   如佟皇後,因幼年養恩,主子便為她拚命。

   如旺財,因共度苦難,主子便將它看做眼珠子般在意。

   能入了主子眼的,主子從不在意身份幾何,隻怕給的不夠多。

   四爺見時辰還早,拿著球跟旺財玩,一時悠閑。

   另一頭,溫酒也到了正院。

   按照規矩,溫酒該是要先到後院給福晉請安,福晉再帶著女眷一同去前院。

   早上耽擱了些時候,即便是溫酒走的快,到了福晉住的靜好堂,裏頭的人也已經齊全了。

   “奴才見過福晉,福晉吉祥。”

   溫酒一板一眼的行禮。

   靜好堂位居後院正宮,廳是所有房子最大的,此時屋子裏頭站滿了人,卻是連個喘氣聲音都聽不見,氣氛很是緊張。

   明顯,是在一起給溫酒下馬威。

   隻是,收效甚微。

   對於四爺後院的女人,溫酒熟悉至極。

   原著抱著啃了一便,寫的全是這些女人的爭鬥,還有啥是她不知道的?

   如現在,宮鬥小說裏頭三個元老人物已經齊了。

   上麵儀態萬千坐著的福晉,實際最為陰狠,暗地裏頭給妃嬪下毒,自己孩子沒了,就讓後宮女人都陪她。

   這頭耀武揚威的側福晉李氏,被福晉坑的慘,幾個孩子都早夭了不說,自己也被下了不孕不育藥,無所出,又被皇上遺忘,晚景淒涼。

   當然,她也不是什麽好人,四爺後院最善妒的就是她,後來進府的妃嬪都吃過她的虧。

   甚至,還將最漂亮的尹氏的臉都給刮花了,生生將人磋磨死。

   那頭坐在那裏柔柔弱弱的宋氏更了不得。

   福晉的長子弘暉的死,出自她手。

   然而,這女人害死弘暉後,反而嫁禍給李氏。

   後麵福晉跟李氏鬥的你死我活,她一直坐收漁翁。

   當然,她知道的還多呢。

   比方,福晉有狐臭,每次洗澡要放好多花瓣,腋下要塗香膏才能遮掩。

   比方,李氏長的相當的豔麗,可是胸卻是怎麽也長不大,整日尋找土方子。

   再比方,宋氏是弄死嫡姐,頂替進府的。

   年氏進府之前是有心上人的…

   腦子裏頭都是這些東西的時候,溫酒真的很難直視這些女人。

   “嘖嘖嘖,可憐見的,怎麽也是伺候過貝勒爺的人了,瞧瞧這穿的,還是舊的衣裳呢,都沒人掛念著你,要不,本側福晉賞你兩件穿穿吧。”

   李氏輕輕捏著小手帕,眼睛卻是若有似無的看向了福晉。

   烏拉那拉氏微微擰眉:“妹妹這是什麽話?咱們府上一切按著規矩來。

   溫酒侍寢,爺沒有吩咐,穿衣打扮上不能逾矩不是。“

   按理說,伺候了四爺的人,她該是要做主抬一抬位分,隻是,她不願意。

   不過是個小小的奴才,竟敢給她這個福晉使絆子,簡直是反了天了。

   李氏這個賤人倒是慣會做好人!

   “福晉...”

   身邊孫嬤嬤輕聲的叫了聲,眼神示意福晉將人叫起來。

   唉,福晉到底年輕氣盛。

   即將要入宮,這溫酒雖然是奴才,但是關係錯綜複雜。

   她父親如今在內務府職位不低,親姑姑又是德妃娘娘跟前的老人,親叔叔又在禦膳房,皆是緊要位置。

   且最重要的,是德妃娘娘很是看中溫酒,一直視為心腹。

   反觀自家福晉,本來家中老爺有軍權,並不低人一等,隻是老爺如今已經沒了。

   如今的烏拉那拉家,隻有三爺入了仕途,領的是二等侍衛的職。

   這個時候,給溫酒點小恩惠,覺對百利無一害的事情。

   何苦因為衣裳將人得罪狠了呢?

   孫嬤嬤曉得的事,烏拉那拉氏又怎麽會不曉得?

   她就是氣不順。

   她偏就不想讓她如意,誰又能說出個什麽來呢?

   “福晉教訓的是,奴婢本就該穿奴婢的衣服,這是規矩。”接著,溫酒又極其認真的說:“從前在貝勒爺跟前當差,貝勒爺就說過,福晉大家出身,規矩本就是及好的,奴才從前於福晉相處甚少,如今看來,當真如此。”

   烏拉那拉氏本來還等著挑溫酒的錯處,未曾想,竟是聽了這麽一番話。

   “四爺,當真這般說?”

   溫酒篤定的點頭:“這是自然。”烏拉那拉氏喜歡聽的話,溫酒門兒清。

   烏拉那拉氏忽然笑了,瞧了一眼身邊的李氏,眼神意味深長:“哎呀,你這奴才怪不得在四爺跟前伺候多年呢,這記性是真好。

   你也是個機靈的,知道這後院是誰做主。

   李氏,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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